“哈哈哈·····！”
“太強大了，這具身體實在是太強了！哈哈哈···！”
隨著囂張的笑聲傳來，密室的門漸漸打開，天宮之主華燁從門內走出。
“恭喜我王重獲新生！”
門前，一叢等候的人齊聲道賀，鞠躬行禮。
然而這其中有兩人特立獨行，一位是天使若寧，她微微低頭示意便草草了事，而另一位更特別，甚至連眼皮都沒抬，仍舊直挺挺地站著，根本不為所動。
這位便是卡爾的心腹，人都稱其為掘墓人，卻從不知其姓名。
對于兩人的反應，華燁就如沒有察覺到一般，在那看著自己的拳頭，旁若無人似地說著：“卡爾果然有兩下子，這股力量，哈哈·····哼！這下看還有誰能威脅到我？”
話才說完，他又一個轉臉看向掘墓人：“喂，你們卡爾這次還真夠意思，要是這次去地球真碰見那個該隱，看在卡爾的面子上我會大發慈悲放他一馬，我這也算夠意思了吧？”
掘墓人聽了，輕瞥了他一眼，隨即嘴角露出了若有若無的冷笑。
嗯？？？
怎么會這樣？
這人怎么還是這副老樣子？莫不是忘了之前是怎么死的？
他不會真以為換了個身體就能天下無敵了吧？而且這人如今似乎腦子有些斷檔？
若寧緊緊皺了皺眉，隨即扭頭看向旁邊的掘墓者，問：“這是怎么回事？”
掘墓者也向若寧輕瞥了一眼，原本是不準備回答的，可似乎一下子又想起了什么？于是輕聲解釋了句：“大時鐘只能復活錄取數據時的狀態，至于之后發生的變化都不在復活之列，包括記憶。”
這一解釋，若寧瞬間明了，也就是說如今的華燁根本沒有經歷地球的事情，同樣也不知道那頭巨獸的存在，他仍是以前那個狂妄自大的華燁，而且還因為被卡爾改造過身體，這種囂張的氣焰比之前更甚一籌。
對她來說，這副姿態在以前看來根本就理所當然，因為那時候她也認為華燁的確有狂妄的資本，只不過在經歷過一系列的事情之后，如今的這種姿態看起來只會讓人感覺到非常地‘二’。
這不是自信，這是無知！
事實上這種情況不只是若寧察覺到了，就連下方的一眾男天使也感覺到了不對勁，一個個面面相覷，甚至相互間開始了悄聲的議論。
“我們不去地球了！”
若寧突然發聲，場面剎時安靜了下來。
“怎么回事？怎么又不去了？”華燁揚聲問道。
若寧開口解釋道：“我們原本去地球星的目的有兩個，一是確認凱莎是否隕落，二是你要對付莫甘娜。第一個我們已經確認過了，凱莎確實已經隕落，而第二個····”
說了這，她頓了頓，然后雙眼直直地盯著華燁，加重了語氣問：“如今你真的還打算去做嗎？”
一聽到這個問題，華燁本能地扭頭看了一眼掘墓人。
確實，既然已經知道了卡爾與涼冰的關系，那么想要動涼冰首先得考慮到卡爾，而經過這次改造，他已經算是見識到了卡爾的手段，這比之前預料中的要強大得多，即便他再怎么狂妄，這種事情也不得不掂量一下，為了一個涼冰就與卡爾決裂，甚至是作對，是否真的值？
“我們的最終目的是天使之城，去地球真的沒有必要。”若寧再次勸說道。
“你們覺得呢？”華燁想了想，然后罕見地向旁邊的一眾男天使征詢意見。
“同意！”
“我贊同！”
“對對對，沒必要，真的沒必要！”
華燁剛一出口詢問，下方眾人便立馬回答，而且意見出奇地一致，甚至有幾位還將頭使勁點著，態度異常地堅決。
華燁倒也沒多想，見大家意見都統一，便回答道：“好吧好吧！那就聽你們的，涼冰那個小荸薺就先放她一馬，你們趕緊各自去召集軍隊，我們直接攻擊打天使星云，奪回原屬于我們的天宮！”
“是！”
男天使們異口同聲回答，同時也把后背的冷汗收了收，剛剛他們還真怕華燁腦子一熱命令大伙去地球，自從上次見過那條龍后，那鬼地方早已被大家劃為禁地，打死都不想再去第二趟。
一段時間之后，華燁等人離開了冥河星，掘墓人也回到了死歌書院準備復命。
剛一進門，掘墓人便見到卡爾站在石墻前，正對著上面的涼冰畫像發呆，神情似乎有些落寞。
掘墓人不敢打擾，小心地走到一旁，靜靜地等待著。
“有事情就說吧！”
卡爾忽然發聲，掘墓人只得回答：“我神，您交代的任務已經完成，華燁等人已經離開。”
“他看起來怎么樣？”
“回我神，黑洞引擎與華燁契合得很完美，就目前來看實驗很成功。”
“那么這就證明我的研究方向是對的。”
“可您將如此強大的力量賦予華燁，我們是否應該擔心他會不受控制？”
“控制或不控制都無所謂，他本來就只是一個引子，強一些或許能更有利于虛空計劃的實施。”
“那您就不擔心他會威脅到那個孩子嗎？”
“一個擁有虛空的力量，一個掌握虛空的力量，你認為誰會更強？”
“掌握虛空？這一點好像連您也·····”
“沒人能掌握全部的虛空力量，可是卻有可能掌握屬于自己的虛空力量，這一點你是否可以理解？”
“有些深奧。”
“那就慢慢學習吧，多學習一些你自然就會懂了。”
“是！”
掘墓人緩緩后退，然后迅速地離開，他真的是聽從卡爾的勸導學習去了。
追隨著這樣一位神，時刻都不能懈怠，否則在不經意間便會被甩在后面很遠很遠·····
掘墓離開后，死歌書院內重歸靜寂。
卡爾重新抬起頭望向墻上的畫像，眼神逐漸開始迷離。
“涼冰，原來我在你的眼里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嗎？”
“幾萬年了，我從來都不敢奢望太多，只希望能回到當初的狀態，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