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八十七章絕境之后 娜塔莎和尼克弗瑞看著對方，都明白這件事具備著極大的可能性，幾乎已經不存在疑問。
尼克弗瑞嘆息了一口氣，這還真是亂中加亂啊。
囑咐娜塔莎不要說出這件事后，尼克弗瑞將托尼斯塔克的資料重新整理了一遍，心情有些沉重的離開了座位，他離開神盾局總部，秘密來到了不曾踏入的地方，巴耶克莊園。
來到巴耶克的莊園，被卡德迎進去后，他踩在莊園的草坪上，內心有些微妙。
在他的情報中，這原本是一件人丁旺盛的莊園，甚至在他找到的一張老照片上，那張巴耶克家族的全家照，有著幾十人之多，可是現在這里唯一姓巴耶克的只有利維坦了。
坐在會客廳柔軟的沙發上，看著利維坦穿著內斂，但布料做工卻奢華無比的的衣服，沉穩的從樓梯上走下的時候，尼克弗瑞的心中都有些嘆息了。
背負血親之命的無情者，理清秩序的維序者，新時代的引導者，神秘界的最高領袖之一，阿薩辛的刺客之王，陰影的主宰，混亂的秩序之王……
一串串的名頭，都給這個年輕人賦予了恐怖令人生畏的色彩。
但是分析他每一件事的背后，都能看出這個青年只有一個目的，那就是維持和探索出一種新的秩序。
尼克弗瑞在分析后，甚至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都是為了一個好的目的，但為此可以做出任何事，甚至利維坦在某種程度上比他做的更純粹。因為他不禁有著自己的冷酷和謹慎，還具備著他所沒有的力量，所以在一些事上，他能比自己做得更徹底。
“弗瑞局長，你可不是常客。”
“神秘的事件增多后，我已經沒有了什么閑余的時間。”
尼克弗瑞攤了一下雙手，表達自己的無奈。然后他拿起卡德準備好的酒，一飲而下，然后才道：“我本以為卡德先生不會在這里。”
卡德站在一旁，仿佛如同一位真正的管家一樣，他聽到尼克弗瑞的話，平靜道：“阿薩辛不是屠夫手中的刀，我們在沒必要的時候都會潛伏起來。”
“威懾，才是最恐懼的力量。”
利維坦笑著道。
“看起來，最近你很輕松，但是我可不輕松。”尼克弗瑞皺著眉頭，將托尼的事情講述了一遍后，道：“聽說托尼找過你一次，不知道你有沒有什么消息。”
利維坦點點頭道：“托尼卻是有著生命危急，他的天分很高，正如我說的那樣。不過正是因為他的天才，才造成了他如今的禍患。”
“怎么說？”
“我想你應該知道托尼原本的情況，雖然也很糟糕，但依靠他研發出來的羅馬藥劑，倒也能解決這個問題。但是他接觸了魔法，他不愧是天才，在得到了我贈與他的一部分資料后，他竟然研究出了如何連接魔網。”
尼克弗瑞震驚起來，道：“他竟然能接觸那個魔網！”
他也不是沒有打過魔網的主意，然而就算他們與還在日本的阿斯潔雅做了一部分交易，得到了一部分魔網的資料，卻仍然摸不清魔網到底是什么，甚至有幾個神秘學家判斷，魔網在建成的時候，便會與原來的構造截然不同。
雖然沒有放棄這個想法，但是這個課題至今還只是在吃經費，并且沒有得到一點成果。
“托尼不愧是天才，他簡直是被知識給詛咒了。正是因為他那件新戰衣能連接魔網，所以這給托尼帶來了很嚴重的禍患。”利維坦微嘆一口氣道：“他因為直接溝通魔網的緣故，所以每一次使用那個戰衣，身體都會有一部分被同化成魔法能量，他應該是依靠著某種拘束器才能活著。如果他不使用那個戰衣，他或許揮霍很長時間，但……”
利維坦搖了搖頭，臉上出現了一些無奈的神色。
“沒辦法挽回嗎？”
“托尼為了減少禍患，甚至將自己的魔力散去，重新成為凡人，使得他的魔力不會成為同化部分暴動的引子。”
利維坦淡淡的道。
尼克弗瑞沉默了，他明白了利維坦的意思，只要托尼不放棄鋼鐵俠的身份，繼續使用他那套戰衣，那么他就會將自己不斷推向深淵。
他相信托尼與利維坦的那次見面，利維坦一定也對托尼說了什么，但托尼終究選擇了我行我素。
“這可真是被知識所詛咒了”
尼克弗瑞這下有些不知道該怎么了，他本以為利維坦會給他一個好的方法，然而他只收獲了失望。
他知道，托尼的想法，他絕對干涉不了。
“弗瑞局長……我并不是專精神秘的專家，或者說，這個方面不是我擅長的。我會聯系一下阿斯潔雅，看看她有沒有什么辦法，畢竟她是我們之中，對魔網了解最深的人。”
“那就多謝了。”
尼克弗瑞有些失望的離去。
將他送出門后，利維坦回到原本做的沙發上，端起了他沒喝的酒，緩緩地品嘗了起來。
卡德站在他的身旁，用一種有些擔憂語氣道：“我們真的不用管嗎？現在的局勢很危險，你的成果很可能會因為他們毀于一旦。”
“為什么要擔心，卡德，我已經做了我所能做的。”
利維坦微嘆道。
“你可不是會說這種話的人。”
卡德直視著利維坦，利維坦被他盯著沒有顯露出半點不自在，始終很平靜。
“千年伯爵、血族的隱藏之王、亞爾弗列得、手合會的那個神秘至極的黑空……如果我們能扛過去，那么秩序就會真正建立，我們會擁有真正的權威，然而如果失敗了，我所做的一切都將成為徹底的笑話。”
利維坦平靜的道，然后喝下了最后一口酒。
亞爾弗列得，阿薩辛的背叛者，也是自認阿薩辛最正統理念的繼承者。他的存在，同樣是一根尖刺。
卡德的心中燃起了怒火，他憤恨著亞爾弗列得的背叛，但也無奈，因為他能理解亞爾弗列得的想法。
“那個斯塔克真的沒救了嗎？”
卡德坐在了利維坦對面，聊起了剛剛利維坦與尼克弗瑞聊得事情。
“這個……誰知道呢，不過絕境之后，可不一定是死亡，也可能是一份機遇。”
卡德露出笑容道：“我就知道，你不會打沒有把握的仗。”
這一刻，面對危險的局勢，他竟然重新有了女十足的自信，因為他信任眼前這個年輕的首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