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多少錢呢?”
張馳從來沒有去認真的計算過,面對張立軍的詢問,飛快的在腦海之中大致的計算起來。
固定資產很好算,就是房子和車子,如現在的大別墅,現在的座駕等。銀行的存款也比較清楚。
重點是這兩家公司的資產。
神農堂藥店連鎖有限公司百分之百屬于張馳,這家公司大約已經有二十家門店,每天的營收高達兩、三百萬不止,其中利潤也不算少。
神農堂藥業有限公司,目前已經正式投產,每天生產制造出大約五、六千盒的“獨活通滯口服液”,以及大約七、八千盒的“益心補氣丸”。
這家公司每天的利潤很高……
在心中大致算了一下,張馳緩緩的道:“我目前大約有一、兩個億吧,可能還不止。”
一、兩個億!
這遠高于張立軍的預測,聽聞這個數字,他又是一陣震驚,良久之后,他才欣慰的道。
“小馳,你真的出息了,爸爸現在感覺很開心。”
望子成龍,看著自己的兒子出息,換做任何的父親,都會是這樣的心情。
張馳道:“爸,媽,我現在條件好了,你們也該享一享清福,生活水平也要提上來。”
想了想之后,張馳道:“我在省城有一棟大別墅,一個人住也比較冷清,這樣吧,這次你們倆隨我回省城,在那里住一段時間,如果感覺還比較習慣,那就多住一段時間,如果感覺還是住這里比較習慣,那就回來住一住。”
張立軍欣然答應。
倒是劉翠蘭,似乎還有一點舍不得這里,“小馳,我和你爸在這里住了幾十年,乍一離開,換一個新地方,可能會不習慣。”
張馳勸說道:“沒關系的,反正省城距離這里也不遠,咱們有車,兩個多小時就回來了,如果真的不習慣,可以經常回來住。”
張立軍道:“對,兒子說得沒有錯,我們可以經常回來嘛,你忘了,我也是有駕駛證的人,也會開車,我們想回來,我們就自己開車回來。”
張立軍多年之前就有駕駛證,還曾經給別人開過一段時間的車,只是自己沒有錢買車,最近幾年很少開車而已。
見張立軍都同意,劉翠蘭當然也最后同意了。
一家人在客廳之中,有說有笑。
一會兒之后,門外傳來了動靜,張馳馬上就起身走了出去,想了想,張立軍也跟著走了出去。
院子中間,停著那輛慕尚和那輛大G。
從外面進來一對中年夫婦,張馳感覺到有一點眼生,一時間沒有認出來。
這是不常走動的親戚,張馳當然不認識,張立軍熱情的迎上去,“老表,你們來了呀。”
“對,我們聽說小馳從省城回來,特地過來看一看。”
說完之后,走到這兩輛車子的前面,羨慕的看了起來,還伸手輕輕的摸了摸那輛賓利。
“嘖嘖,這是賓利啊,聽說好貴好貴的。”
張立軍介紹道:“小馳,這是你二表叔,這是你二表嬸。”
來者是客。
張馳連忙掏出煙,遞了一根過去,“二表叔,你們請屋里坐。”
“好,好。”
嘴上說了兩個好字,但他沒有急著進屋去,圍著這輛賓利看了一圈,又圍著那輛大G看了一圈。
這么看完之后,才在張立軍的邀請下進了屋,在客廳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劉翠蘭給他們泡了熱茶過來。
“小馳,聽說你在省城發大財了。”
“沒有,沒有。”張馳一臉的謙虛,“就是混一口飯吃而已,頂多也就是比一般人稍微好一點點。”
“還記得你表弟嗎,他現在老大不小,還呆在家里,我想讓你將他帶走,到你那里去做一點事情。”
張馳沒有急著答應。
對這位表弟,印象非常的模糊,記得只是小時候見過一、兩次,兩家之間算是遠親,并不是非常親近的關系。
張馳很少說話,主要是張立軍和劉翠蘭陪著他們說話,大約十幾分鐘之后,又有人上門來。
到了傍晚時分,客廳之中的人多起來,甚至門前院子里面也有不少的人,都是一些多少有一點親戚關系的人。
有一些是關系比較近的親戚,更多是那種多年都不曾走動的遠親。
聽說張馳在省城發財了,都過來看一看,打聽一番,有一些甚至抱著是否能弄一點好處的目的。
張馳興趣乏乏,又是后輩,干脆就帶著胡冰月上了樓,或是到外面去走一走。
倒是張立軍和劉翠蘭,見這么多親戚上門,感到臉上有光,樂此不疲。見自己父母這樣,張馳也沒有說什么。
他們愿意招待,那就熱鬧熱鬧吧。
晚上的時候,張馳將鎮上最好的一家酒樓包了下來,滿滿的幾大桌。這么多親戚上門,自然不可能讓自己的母親下廚準備飯菜。
真是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第二天的時候,張家的親戚更多起來。
昨天來過的親戚,很多又來了,還有一些是今天才聽到消息,然后趕過來的。
客廳之中就不用說了,坐滿了人。
就連門前的小院中,也擺了兩張桌子,十幾把椅子,桌子上擺滿了糖果,也坐了很多的人。
張馳帶著歉意,輕聲的道:“對不起哦,我家的親戚太多了一點,吵到你了吧。”
胡冰月毫不介意,“沒事,我沒關系,只要叔叔和阿姨樂意就可以了。”
張馳看了一眼滿面紅光的張立軍,點了點頭,知道自己的父親感覺倍有面子,樂于看到這么的親戚上門。
中午,還是在那家酒樓,比昨天還多了兩桌,今天的人更多,有一些親戚,張馳根本就沒有見過。
家里太吵,張馳干脆出去走一走。
提了兩瓶茅臺酒,一條中華煙,帶著胡冰月,開車出了門。沒有開那輛賓利,那輛車在省城還好,在這里顯得太高調,太扎眼了一點。
張馳駕駛那輛大G出門,至于家里面的親戚,有他的爸媽招待著,根本不用張馳去操心。
如果說,這一輩子最需要感恩的幾個人中,除了自己的父母之外,那就是張馳的恩師——劉軍輝。
張馳永遠記得,高二那一年,家里面暫時沒有多少錢,磚廠欠著幾個月的工資沒有發,原本每月300元的生活費,張立軍暫時性只給了張馳200元。
前面半個月還好,到了后半個月,基本只能勒緊褲帶過日子,每天基本上是白米飯,加一個最便宜的小菜,最后,連這都無法保證,只能涼開水加饅頭。
班主任劉軍輝知道了之后,特地詢問張馳,將張馳帶回他家,讓張馳吃了一頓好的,打了一回牙祭,還塞給張馳兩張50的鈔票。
這100塊錢,沉甸甸的。
張馳至今都記憶猶新,他知道劉老師經濟并不寬裕,師母沒有正式工作,兩個兒子一個也在讀高中,另外一個剛上大學,壓力很大。
這不僅僅只是100塊錢,而是一份濃濃的師生情誼。
不管是上大學期間,還是畢業之后,張馳起碼每年都要至少去看一看劉軍輝老師。
現在事業小成,又正逢回家,提上兩瓶酒,帶上一條煙,去看一看這位高中的班主任,那是應該的。
駕車出了小鎮,朝著縣城進發。
開車時候,張馳也簡單的和胡冰月說了高中的一些事情,尤其說了劉軍輝那100塊錢的事情。
胡冰月很是感動,“滴水之恩,涌泉相報,馳哥,你要找機會好好的報答劉老師才行。”
“嗯,是應該報答。”
雖然那100塊錢很快就還給了劉老師,但這份恩情,張馳一直牢牢的記在心中。
從小鎮到縣城,路況很不錯,距離也并不是很遠,大約二、三十分鐘,張馳就到了自己的母校,哪所省重點中學。
一切似乎變化不大,還是老樣子。
大門還是那個大門,操場還是那個操場,教學樓還是那棟教學樓,變化最大的是學生換了一茬又一茬。
熟門熟路的,張馳駕車進了學校,將車停在了劉老師樓底下。
張馳讀高中的時候,劉老師就住這里,現在他還是住這里,這么多年過去,這棟樓看上已經有幾分老舊,外墻多處斑駁。
“劉老師就住這里。”
張馳提著煙酒,帶著胡冰月,走進了這棟老樓,沿著樓梯,開始往上走。劉老師家住五樓。
樓梯狹窄,老舊。
只是還算比較干凈,每家每戶也沒在門口堆放什么雜物,不久之后,張馳就來到了五樓,到了劉老師的家門口。
抬手輕輕的敲了敲門。
等了一會兒之后,張馳又敲了敲門,并大聲的喊道:“劉老師,是我,張馳呀!”
只是,過了好一會兒還是沒有人開門。
胡冰月提醒道:“馳哥,劉老師是不是不在家呀,你有他電話嗎,給他打一個電話試一試。”
“嗯。”
張馳點一點頭,手機中存了劉老師的電話。拿出電話,正準備撥打劉老師的手機,對面的門開了,那是劉老師的鄰居。
他詢問道:“你們找劉老師嗎?”
“對,我們找劉老師,他不在家嗎?”張馳急忙問道。
“他,他啊……”
這位鄰居,看了看張馳,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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