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怎么辦啊?
張馳的一顆心也微微沉了下去,有一點急切的問道:“馮老,我父親的病,您有多少把握?”
馮圣元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風濕性關節炎屬于疑難雜癥之一,在發病初期,情況不是很嚴重的階段還好說,通過一些治療手段往往能取得不錯的效果,但在發病后期,情況比較嚴重的階段,想要根治,很難。”
想了想之后,馮圣元道:“要不這樣,我先開一個方子,你按方子抓幾副藥先去試一試,怎么樣?”
“好的,麻煩馮老給我看一個方子。”張馳一口答應。
馮老自己都答應開一個方子,那還說什么。
現在這種情況,只能將全部希望寄托在這個方子上,希望喝了藥之后,自己父親的病會慢慢的好轉。
馮圣元在書桌前坐了下來,拿出一張巴掌大的宣紙,再拿起一只毛筆,稍微沉思了一下,開始寫這張藥方。
他的書桌上擺了筆墨紙硯,開方子也和一般的醫生不一樣,不是用鋼筆或圓珠筆,而是用毛筆。
寫的也不是狂草,而是一手正楷字,字寫得很好看,可見有幾分功底。這張方子上一共二十幾味藥,主藥都是一些通滯活血的中藥材。
每一味藥材用量多少,清清楚楚,單位一般是兩或錢,張馳自己就是學中醫的,當然看得懂。
“小伙子,按藥方先抓幾副藥去試一試。”馮圣元叮囑道。
接過這張藥方,張馳一臉的感謝,將藥方折好,小心的放進口袋之中,又拿出錢包,準備給一些診金。
馮圣元顯然知道張馳的意思,一把輕輕的按住張馳的手,語氣堅決的道:“小伙子,我看你人不錯,又孝順,錢就免了。”
“馮老,這怎么好意思呢?”張馳急忙道。
馮圣元堅持道:“不必了,錢包你收起來,不然,我可要生氣了。”
無奈,張馳只好收起錢包,然后再三的表示了謝意。為了不打擾人家的生活,張馳識趣的告辭。
離開馮家之后,張馳拿出這張藥方,看了又看,心中振奮的想道,一切都靠你了!
一下子,心情好了很多。出了這個住宅小區之后,張馳第一件事情就是去抓藥,在一家中藥店抓了五副藥。
抓好藥之后,又辦了快遞,將這五副藥直接郵寄到家。做完這些,張馳又打了一個電話。
電話是他媽媽劉翠蘭接的。張馳在電話中告訴她,尋到了一位老中醫,討到了一張方子,抓了五副藥寄回來,先喝著試試看,如果效果不錯,再繼續抓藥寄回去。
接下來幾天,張馳每天都在上班。
在醫院工作,其實還是挺忙的,非常的充實,唯一有一點不開心的是,科室的主任劉建新總是有一點針對張馳。
并不是張馳表現不好,不夠努力。而是劉建新乍一當上科室的主任,新官上任,想拿一些人立威,張馳沒有背景,又是一個新人,成了劉建新立威的對象。
今天,變天了。
前兩天還是大晴天,艷陽高照,從昨天開始變天,天色開始陰沉沉的,地面非常潮濕,空氣悶熱。今天上午開始,則又是閃電,又是打雷,然后下起了大雨 “不知爸爸的病怎么樣了?”
張馳面露擔心之色。他知道,風濕性關節炎患者最害怕這種天氣,凡是遇到天氣急劇變化,各患病的關節炎會痛疼難忍。
“爸爸可能又在病痛的煎熬之中,不知道那張藥方有沒有效果,嗯,下班之后,打一個電話回去問一問。”
醫生辦公室之中,其他的幾名醫生在忙著手頭的工作,暫時沒有注意到張馳的擔憂神色,只有一人注意到了。
他是孟響。
科室之中和張馳關系最好的一個,也和張馳一樣是年輕人,甚至年紀比張馳好小兩、三歲。
當然,兩人也“同病相憐”,都是劉建新拿來立威的對象。
他悄悄的湊過來,低聲的道:“馳哥,有心事?”
張馳輕輕的搖了搖頭,“沒事,沒事。”
科室的工作繁忙而又枯燥,沒有多久,張馳自己也陷入到繁雜的工作之中,暫時沒有心思和精力去想別的事情。
一直忙到傍晚下班,這才輕輕的舒了一口氣,脫下白大褂,出了醫院,準備回到出租屋之后就給家里打電話。
“哇,又來了。”
正在走路回出租屋的張馳,突然皺了皺眉頭。腦袋又莫名其妙的疼起來,這種疼好像一個月之前就開出出現。
有時候隔兩、三天疼一次,有時候久一些,可能要五、六天才疼一次,沒有絲毫的規律。
身為醫生,張馳也曾經給自己診斷過,但基本不知道什么原因,甚至還跑去找同仁做了一個腦部CT,但一切正常。
好在每次疼痛都在忍受范圍之內,一般三、五分鐘就會自行消退。這次也一樣,大約幾分鐘之后,那股莫名的疼痛又消失了,仿佛從來沒有發生過一樣。
回到出租屋,張馳第一件時間就是打電話。
接電話的還是劉翠蘭,“小馳,下班了吧。”
“嗯。”張馳道:“媽媽,那幾副藥快喝完了吧,我爸爸的病怎么樣了呢?”
電話里頭先是一陣沉默,良久之后,劉翠蘭才道:“據你爸爸自己講,有一點效果,但不是特別大,昨天天氣突然變了,他一樣很難受……”
聽了自己母親的這些話,張馳一顆心微微沉了下去,原本被寄予厚望的那張藥方,居然效果甚微。
面對比較嚴重的,多年的風濕性關節炎,就算是馮圣元這樣的名老中醫,他一樣也沒有十足的把握。
不行,不能就這樣輕易放棄。
我還是回去一趟吧,一方面親自檢查一番爸爸的病情,另外一方,最好能帶他去馮圣元家一趟,讓馮圣元親自給爸爸看一看,再開一張藥方。張馳心中這么想著。
目前這種情況,張馳只能將希望再次寄托在馮圣元的身上。
拿定主意,第二天一大早,張馳找劉建新請假。
剛一開始的時候,劉建新是不批的,張馳說盡了好話,軟磨硬泡,總算請到了兩天假。
今天是周四,明天周五。請到這兩天假,再加上周六和周日,可以有四天的時間,應該夠了。
請到假之后,張馳簡單的收拾了一下行李,背著一個包,直奔火車站。坐火車大約兩個小時左右可以到老家的縣城,然后從縣城坐十幾塊錢的出租到老家的鎮上。
張馳家就住在鎮上。
大約中午時分,張馳就到了家。知道兒子要回來,劉翠蘭已經弄了豐盛的飯菜等著,看到張馳進門,連忙接過張馳的背包,“小馳,餓了吧,先洗手吃飯。”
張馳看到了坐在沙發上的張立軍,喊了一聲爸,然后走過去,親自給張立軍做檢查。
對于張立軍的病情,張馳可謂十分清楚,一番檢查之后,輕輕的嘆了一口氣,馮圣元的那張藥方效果似乎真的不大。
一切基本上還是老樣子。
這可怎么辦啊?
張馳心中擔憂起來,只是臉上不敢表露,怕自己的父母也擔心。
吃完中飯之后。
張馳回到自己的房間,靜靜的坐在書桌前,腦海之中在思考著對策。是說服自己的父母,隨同自己去一趟省城呢,還是再想其他的辦法。
馮圣元的方子效果不大,張馳第一次動搖起來,要不要帶自己的父親去找馮圣元。
也許,馮圣元也沒有十足的把握,風濕性關節炎這種慢性病很難治愈,尤其是像張立軍這種,已經到了一定的程度,需要依靠拐杖的病人。
整個下午,張馳的情緒都不是很高。
為了怕自己的父母擔心,別讓情緒影響他們,張馳還特地出去走了走,散一散心。
晚上,張馳躺在床上。
腦海之中還在想著自己父親的病情,久久的未能入睡。
“哎呀…….”
張馳微微的皺著眉頭,他的腦袋又有一點痛,自從一個月之前不時的莫名頭疼之后,這種情況已經多次出現。
這次疼的時間長一些,超過了十分鐘,然后才漸漸的恢復正常,張馳心中想道,等回到省城之后,一定好好的再做一個腦部掃描,千萬別出什么幺蛾子才好。
想著這些,張馳漸漸的熟睡過去。
張馳做了一個夢,一個非常奇怪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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