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正匆匆來訪,又匆匆離開。↙八↙八↙讀↙書,.※.o◇
只留下一番藏著不少機密的話語,以及一塊玉玦。
陳通多少有些莫名,不過也只是記在心中,并沒有前去探查的心思。
他大致猜測到,吳正所說的事情,與那正清道人,乃至來到安遠縣的西江王府一行有著聯系。
牽扯到這么多的人物勢力,必然不是什么小麻煩。
面對如此情況,沒有必要的情況下,即便心中有所好奇,陳通也不愿涉入其中。
當然,警惕之心是少不了的,逼近吳正言語之中,對羅屋山位置的指點,顯然并不只是他話中說的那么簡單。
“罷了,吳正看著似乎也沒有太過擔心,能有如此態度,想來不會有太dama煩事,小心應對便是了,貿然行動反而不妥。”
心中如此想著,陳通也不胡思亂想了,轉而將手中玉玦拿到眼前。
吳正說此物是他所需之物,應當便是祭煉法器相關。
比起安遠縣忽然有些變亂的局面,還是這東西更為吸引陳通的注意。
畢竟祭煉法器能夠增強自身實力,與其把心思放在其它事情上,還不如好好沉下心來研究煉器法門,盡快開始祭煉玉陽印。
找到蘇子集,說了說近來安遠縣可能有事情發生,叫大家輕易不要下山去逛之后,又見了玉姐兒,將吳正拜訪的事情說出,都做了吩咐,這才去了靜室,研究吳正給的那塊玉玦。
早先陳通便從鐵山觀學過敕封神靈的法門,也接觸過類似玉玦這等存儲信息的器物。↙八↙八↙讀↙書,.※.o◇
這種東西也能算得上法器,其中自有禁制,煉制方法說簡單也簡單,說困難也困難,對陰神境界要求不低,但實際法門并不困難。
大部分道觀之中,都有煉制玉玦的法門,這一點陳通也在佚聞錄上見過。
佚聞錄上,不乏一些俗套的故事,雖然俗套,卻也真實,例如某地有幸運兒,拾得玉玦,機緣巧合,得修行傳承,一朝入道的故事,十分多見。
畢竟修行之世傳至如今,類似的玉玦不知多少,有遺落人世的自然也不會少。
再有便是一些道門前輩,為了挑選傳人,有意布置之下,牽扯出來的故事更多。
說到底,故事雖然俗套,但正是因為符合現實,所以才會被人傳頌。
話卻有些扯遠了。
陳通將玉玦捏在手中,一點陰神異力渡入,恍惚間仿佛進入了一個浩瀚世界,漫天符文流轉,隨后無盡訊息,涌入腦海之中。
正是陳通所需的祭煉法器相關知識。
雖然都是基礎,但對他這個沒什么基礎的人來說,反而是正好的。
當然,吳正想來也不是特意為陳通準備的,畢竟這類修行知識,即便是陽司這樣的存在,想來能拿出基礎的東西,已經十分難得了。
本身陳通倒也沒想過吳正會這么干脆的拿一塊玉玦給他,他想的只是二人相敘,詢問一些不太清楚的問題罷了。
吳正能給出解答最好,不能也無妨,什么時候找個機會去一趟章州,拜訪曹松也好,又或者下次前往其他世界,也許會另有收獲。
陳通雖然想要盡快祭煉玉陽印,但卻并不是說一定要在這段時間就練成。
到不曾想,吳正直接帶著這么一塊玉玦來來了。
而且聽他的意思,還就是陽司的東西。
想到這里,陳通面色微頓,若有所思。
吳正確實是個比較大方的,往日接觸以來,也比較豪氣,但陳通尋思,他如此果斷的給這么大好處,是不是還有別的心思。
雖然沒有明說,也沒有提及,但無論如何,陳通都算欠了他一個人情。
“罷了,多想無益,換做我是吳正,或許也會這么做。”
吳正的想法陳通不清楚,不過換了是他,或許也會這么做,不為其他,只因為這玉玦之中蘊藏的信息不過基礎,以致結交一位天賦不差的修士,還得了人情,自然是不虧的。
雖然陳通清楚自己不是什么天才,能夠有如今的修為境界,都是有其原因,但吳正并不知道。
吳正只會以為陳通天賦驚人,加上那莫須有的師傅,細細想來,只要是聰明人,或許都不會拒絕結交陳通這樣表現的年輕修士。
如此一想,陳通倒是放寬心許多。
也不怪他糾結,畢竟許多事情,就怕人惦記。
或許人家并不是惦記著害你,但總有意外發生,就好比陳通記憶最為深刻的一位修士,那一句‘道友請留步’,哪怕是在這方世界過去了十余年,陳通都忘不掉。
尤其是步入修行之后,見識了各種人物,對因果氣運,天數機緣之流,更加多了幾分敬畏。
這也是他哪怕與邊嘯鳴、章任二人關系還算不錯,二人也曾幫過他些許忙,他卻也不太愿意牽扯到林府之事上的原因。
甚至能夠向吳正提及兩句,已經是看在情分上的幫助了。
所謂凡人畏果,菩薩畏因。
陳通雖然不到那等看透一切的境界,但少招惹點麻煩,安靜在家修行,還是不會錯的。
哪怕世間也存在人在家中坐,禍從天上來的事情,但終歸還是少數。
真到了那個地步,陳通也不會逃避。
但麻煩少些,到底還是好事。
搖了搖頭,陳通將注意又放在了玉玦信息之上。
玉玦之中的信息不少,大部分又是基礎的東西,錯過一點都不妥當,陳通也只能細細瀏覽。
雖然接觸不過一時之間,但收獲也是不小,畢竟他也不是沒有接觸過法器,一些地方還是能夠有所對照的。
而就在陳通在自家五云觀中研究煉器玉玦,兩耳不聞窗外事的時候。
林府這邊,已經收集到了他的不少信息。
到底身后站著西江王府,胡氏雖然也有一些背景,但胡妙這一支,終究只是旁支,西江王府之人想要查探一些消息,她們哪里能夠隱藏。
于是乎,關于陳通自章州城來,來到安遠之后的一些經歷,大部分都被林正陽與朱懋麟所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