甩著自己發酸的六條手臂,李哪吒收回了三頭六臂的法身。
打自己打到連法身都用出來了的,我也算是第一人了吧。
心里這樣想著,眼中看著已經眼淚汪汪的小哪吒,李哪吒心里有著止不住的成就感。
我拍磚拍酸了六條手臂,總算是把自己給打哭了。而且還不是一般的哭,是淚流滿面的那種哭。
個熊孩子,再怎么樣我也是一千多年后的你,多了一千多年經驗的我還收拾不了我自己了?
叫你倔,叫你熊,看看,這下被我打哭了吧。
感覺自己太牛比,好想叉會腰怎么辦。
到了這時候李哪吒總算意識到小哪吒被混天綾綁得太緊,根本沒辦法張嘴說話,想要看他服軟了沒有,只要看他眼里有沒有淚水就有答案了。
一個粉妝玉琢的小人兒眼淚汪汪,換做別人的肯定心軟了,可惜小哪吒遇到的是李哪吒。對于自己的是個什么樣人,自己小時候是怎樣的性格,李哪吒再是清楚不過,所以,心軟是不可能心軟的。
我,李哪吒,不相信眼淚,尤其是自己的眼淚。
出于對自己的了解,從小哪吒的眼淚中李哪吒不但讀出了疼這個信息,還是讀出了害怕,她成功的打服了自己。
用金磚強勢鎮壓了小哪吒,李哪吒這才騰出了手來。
此時石磯與太乙真人之間的爭斗已進入白熱化的階段,功力因為太乙真人的偷襲而在九龍神火罩內大損的石磯打了好半天,也不見能拿下太乙真人,而太乙真人也由于自己確實差了石磯許多,即使先施突襲又趁人之危,也沒能殺死對方。
如果真的沒有希望,太乙真人早就放棄了。偏生現在的情況看上去還有反殺石磯的可能,太乙真人便不想放棄。他總感覺自己只要咬咬牙,再堅持一下,再與石磯斗上幾個回合,勝利就會屬于他。
獲勝的希望似乎觸手可及,殺死石磯總感覺就在下一個回合,這讓太乙真人欲罷不能。
這一次是最好的機會,如果這一次都不能殺死石磯,那等以后她有了防備,我就更沒法得手了。
太乙真人心中暗忖:石磯被九龍神火罩消耗過甚,她僥幸脫困之后不趕快逃走療傷,反而在此地以虛弱之軀與我糾纏,果真是被劫塵蒙蔽了心智,今天合該她有此一劫。
在太乙真人看來,石磯就是被豬油蒙了心才會行此不智之舉,換做是他的話,一擊不中早就遠遁了。不過這樣也正好,石磯的做法正合他意,今天他就送這位截教的師姐上那封神榜去,以讓其替自己完了殺劫。
有句話說得好,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太乙真人是當局者,所以他迷了,而李哪吒則是旁觀者,所以她看得很清楚。
場中交手的兩人中,石磯看似不智的行為其實不過是為了真正殺死太乙真人在做局。別看石磯之前吃了沒防備的虧以至功力大損,可她的修為終究要比太乙真人高出許多,于戰斗中石磯的法力早就恢復了大半。太乙真人之所以還能與石磯打得難解難分,不過是石磯有意藏拙,其目的不問可知。
李哪吒確定而且肯定,待到太乙真人的法力損耗得差不多的時候就是石磯下殺手之時。
沒想到石磯師伯也是個有心眼的,她要的不是擊敗太乙老兒,而是殺死對方。
看出了石磯的打算,李哪吒卻沒有想過去阻止。
雖說太乙真人是她的師父,可細思封神舊事,李哪吒早就沒把對方當師父了。
真心收我為徒會不教我明辨是非?
真心收我為徒會不教我何為善惡?
真視我為徒會一味縱容,讓我一再惹事闖禍?
真視我為徒會在封神大劫之后任由我被那一尊小小的寶塔束縛千年而不聞不問?
得了吧,太乙老兒,你不過是在利用我而已,要不然你怎么度這封神大劫。
只是你怎么也沒想到,任你如何算計,你終究不是那福德之仙云中子,云霄師伯的九曲黃河陣終究還是削了你頂上三花,平了你胸中五氣,讓你億萬載道行一朝散。
本來以為要看你太乙老兒倒霉得等到云霄師伯她們出山,沒想到因為我的出現讓你這么快就有隕落之危。
有道是事不宜遲,遲則生變。
李哪吒看場中還要斗上好一陣,她決定添一把火。
被混天綾捆住的小哪吒看到那個心狠手辣的小姐姐搖身一變,竟變成了自己的模樣。
這小妞的變化之術厲害啊,變成我的模樣居然連我自己都無法把她當成是假的,無論氣息還是法寶都與我一模一樣。
誒,不對啊,她哪來的法寶?
小哪吒驚詫莫名。
火尖槍,乾坤圈,風火輪,還有那混天綾,怎么自己身上的配置那小妞都有,師父不是說給我的寶物都是獨一無二的嗎,現在算怎么回事?
難道說是師父欺我年少見識少,拿些爛大街的貨色來糊弄我?
“師父,我來助你。”
正與石磯糾纏的太乙真人法力已耗損了七八成之多,眼看著還拿不下一個負傷的石磯,他正焦急間,就見自己的徒弟哪吒沖出來助陣。
“好徒弟,來得正好,你我師徒聯手收拾了這妖婦。”
大喜過望的太乙真人一出口就把石磯給氣得咬牙切齒。
你一口一個妖婦是什么意思,看不起補天石嗎?
你這么拽不怕女媧娘娘一繡球砸死你?
氣歸氣,石磯并沒有失了分寸,哪吒的本事雖是不弱,可那也要看跟什么人比,在她石磯面前,哪吒的本事就如他的年齡一樣,是個小孩兒。
就算多個毛孩子也不妨礙我殺你,頂多是小心一點,免得被你給跑了。
從太乙真人對自己下殺手的那一刻開始,石磯便與其是不死不休之局,任誰來了也無法讓她的殺心稍減半分。
哪吒沖過來后挺槍便上,太乙真人正欣喜于自己多了個幫手時,卻發現自己徒弟這一槍刺的方向偏的過分。
為什么火尖槍把為師的大腿給扎穿了?
徒兒,你怎么回事啊?
喂,你還來?
啊,痛!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