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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章 我的護法我來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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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鎮元子毫不猶豫的入了自己的掌中佛國,葉然不由得感慨:果然是人老精,鬼老靈。

  活得久就見得多,都不需要多做暗示,一個眼神,一個語調就能體悟出我真正的意思。

  你既然這么上道,我也不能怠慢。

  葉然心念一動,他的法相分身沒有變化,可他的本體卻已經進入了自己的掌中佛國。

  藝高人膽大的鎮元子以身犯險,入了葉然的掌中佛國卻發現,這個佛國與自己所知道的全然不同。

  在葉然的掌中佛國里,沒有誦經念佛的信眾,更沒有為佛國主人提供信仰之力的佛子,甚至于就連一個國它都不一定稱得上。

  佛國內,上沒有是天穹,下沒有厚土,中間更是沒有花草蟲魚,人畜鳥獸,整個世界沒有半點生氣,有的只是漆黑的星空,以及那一顆顆不知距離有多遠的星辰在閃爍,將星空點綴得繁星點點。

  那微弱的亮光,唯有它們,也只有它們,才會讓人在這個佛國內看到一絲生的氣息。

  “如此佛國?如此佛國!”

  鎮元子既意外,又驚奇,更有幾分好奇。

  那來自域外的取經人,究竟是如何思考,為何與我所熟知的大能有恁大的不同?

  他來自何方?

  他目的為何?

  諸如之類,種種繁雜的念頭涌上心頭,到讓鎮元子對葉然有了三分興趣。

  客人已至,做主人的又如何能久不現身,那豈不是太過失禮?

  葉然的聲音自虛空中傳來:“鎮元子大仙,葉然在這里見過了。”

  葉然。

  鎮元子記下了這個名字,他說道:“這位道友,不知有何話要說?”

  正所謂明人不說暗話,什么西行大劫,什么猴子鬧了五莊觀所以惹怒了鎮元子,這才讓他出手用袖里乾坤鎮壓猴子之類的話語,那就不必說了。

  都是千年的狐貍,誰還不清楚這里面究竟玩的是什么聊齋。

  如果葉然是說那些廢話,反倒要被鎮元子看輕。

  這一點葉然很清楚,所以他說道:“西方教和天庭為謀取一份功德而算計頗多,這并不讓我奇怪。我奇怪的是,身為地仙之祖的與世同君,又有地書在手的你,居然也會為了一份功德而如此的費心盡力,是不是太掉身價了些。”

  天道功德固然很稀缺,可那是在一般的仙佛眼中是如此,對于鎮元子這個級數的大能來講,為了這一份天道功德就親自下場,甚至不惜得罪元始天尊,未免太過。

  以收益和付出而論,收益小而付出多,此舉殊為不智。

  葉然不相信鎮元子會看不明白,可他依舊那么做了,里面一定有葉然不知道的原因。

  “這份功德非是為我,而是為了我那人生果樹。”

  鎮元子倒也沒有隱瞞,事實上,葉然既然有所懷疑,那他遲早都能想到。

  一個注定了會被別人看穿的事情,何必要為此隱瞞?

  反正劫已經入了,葉然他們要繼續西行取經,必然是要過這一劫的,等他們過了萬壽山地域之后,天道自會降下功德。

  等于是說,鎮元子認為他已經把那份天道功德揣進了腰包,自然也就無所謂隱瞞不隱瞞了。

  “原來如此。”

  有些事情就是一層窗戶紙的事,只要捅破了大家便會恍然大悟。

  所有人都以為鎮元子身入西游大劫是為了自己謀取一份天道功德,他們卻忽略了在整個萬壽山一劫中,其實付出最多的,遭最大罪的,也是這一劫中最為關鍵的角色人參果樹其實也是一個擁有自我意識的生靈。

  人參果樹它不是物品,萬萬年的漫長歲月已經讓它擁有了神智,誕生了屬于它的靈魂,偏生一提到人參果樹,所有人都會不自覺的把它當做是鎮元子后院里的一棵樹,一件物品,而這就是思維的盲區。

  用某著名偵探小說里的話便是——盲生,我發現了華點。

  鎮元子是不缺這一份天道功德,可人參果樹缺。以他對人生果樹的感情,有機會的話他自然要為其謀劃一二。這就跟老父親對兒子一樣,如果能幫到兒子,老父親舍下一張老臉又如何?

  嘆息一聲,葉然說道:“也是難為道兄了。不過道兄身為地仙之祖,卻只謀劃區區一份功德,委實太過小氣。”

  你出手太小家子氣了,簡直跌份。

  葉然就是這意思。

  沒有因為葉然的話動怒,鎮元子問道:“那依你說來,我該怎么做?”

  “我等大能,要么不出手,要出手就玩大的。你那人生果樹乃是天地初開時便有的靈根,一份功德雖有助于它,終究還是差得很遠。”說到這里,葉然頓了一頓,“天定的西行取經人有一馬三護法,如今代步的龍馬我已自備,第一護也早早歸位,這第二,第三兩位護法卻遲遲不見。”

  前后兩段話聽起來似乎并不搭,事實卻并非如此。

  鎮元子聞言臉上有一抹震驚之色閃過,隨后他便皺眉沉思。葉然見了也不說話,就那么靜靜的等待。

  足足有一刻鐘,鎮元子這才開口:“其他兩位取經護法可由你來定?你可定得下?”

  取經人的護法可不是鬧著玩的,那是會伴隨取經人一路西行,走完西游大劫的重要人物。而每過一劫,便會得到一份功德,作為取經人的護法,其好處自然不言而喻。

  只不過這取經人的護法之前是早就被分配好了的,一份是西方教,一份是道門,另一份則是天庭。至于其他人,哪怕是鎮元子這樣的準圣也插不了手。

  “我為天命取經人,取經護法自然由我來定。”

  葉然這話說得硬氣。

  換做別人鎮元子會當他失心瘋,根本不予理會。

  你說你定就你定,把西方教,道門和天庭當什么了?

  我一個準圣都插不上手的事,你憑什么做決定,你是哪顆蔥,你算哪根蒜?

  但葉然不同。

  這位來自域外的存在,剛過西方教,傷過如來,成功的將金蟬子取經人的地位取而代之,并且還讓天蓬元帥吃了大虧,使得道門定下的取經人護法一位空缺至現在。做出種種大事之后,他卻還能活蹦亂跳,足見其本事。

  像這樣的人說他能決定誰是取經人護法,鎮元子還真不能不考慮其可信度。

  “道兄莫要猶豫,需知機不可失時不再來。”

  葉然說著,鎮元子身邊出現一個沙漏的虛影。

  意思很明顯,我要開始倒計時了,你若是不能做決定,那我就幫你做決定。

  這擺明了是一場豪賭,就看鎮元子你敢不敢入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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