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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五十章 來自波斯拜火教的使者六人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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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黃鐘公和丹青生在九頭火蛇的死亡纏繞下被燒得奄奄一息,確認了他們只剩下最后一口氣,完全喪失了戰斗力后,馬蕓這才將法術取消。

  任我行看著這一幕,目光連連閃動。

  那揮手間將火焰操控自如的畫面是他數十年的生命中前所未見,給他帶來的震撼可不小。

  更讓他震撼的是,那使用火焰奇術的女子還會穿墻挪移之法。

  前一刻還在囚室之外,下一刻卻無視了囚室禁閉的鐵門以及那足足三尺厚的石壁出現在囚室內,一舉將黃鐘公和丹青生襲殺。

  如她這樣的異士要是想暗殺一個人,誰頂得住?

  原來世上除了武功之外,還有這等奇門異術!

  震撼之后,任我行又不由得為自己的安全擔憂起來。

  他也曾是一方大佬,哪怕被東方不敗關在這囚室中不見天日十數年,也依舊磨滅不了他的梟雄本性。

  而梟雄有個很普遍的特性,那就是他們對自己異常的在乎。

  無論處于任何情況下,不管面對任何人,其首先想到的都是自己。

  人愛自己,這無可厚非,人誰不愛自己?

  但梟雄是只愛自己。

  “心靈傳動果然是突襲刺殺的神技。”

  解紅衣感慨著,伸手在囚室的鐵門上敲了敲,提醒馬蕓過來給大家開門。

  等到多年未曾開啟的鐵門在一陣讓人牙酸的沙啞摩擦聲里打開,魚貫而入的解紅衣他們開始了對任我行的圍觀。

  落花不流水雙手叉腰,歪著腦袋打量著任我行,嘴里還嘖嘖有聲:“這就是中土分教的上一任教主?哈,我看也不怎么樣。”

  “閉嘴!”

  解紅衣瞪他一眼,隨后換了一種任我行聽不懂的語言與落花不流水交談起來。

  任我行面上不動聲色,心中卻是起了滔天大浪。

  剛才那個男人說什么?

  中土分教?

  如果老任我還沒出現幻聽的話,他就是這么說的。

  把我們這里說成是中土,那分明是域外番邦的稱呼,真正的中原人可不會那樣。

  更何況他們此時交談所用的語言,只要有耳朵也能聽出不屬于中原王朝任何一地的話。

  自域外番邦而來的奇人異士,他們到我中土作甚?

  我被東方不敗暗算后秘密囚禁于此乃是大機密,即使是日月神教的高層知道的也寥寥無幾,想要打聽出我的下落,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這群番邦人士花那么大的功夫來找我,為的究竟是什么?

  腦中念頭急轉,任我行在不斷的猜測著。

  要不是他被穿了琵琶骨,四肢也被鐵鏈鎖住,他可不會這么老老實實的等待對方的回應。

  被刺穿后又用鐵爪鎖死的琵琶骨讓他十層力發揮不了一成,鎖住他四肢的鐵鏈讓他如同被掀翻后一腳踩住肚皮的烏龜,那真個是什么都做不了。

  既然人為刀俎我為魚肉,生死皆操控于他人之手,任我行除了等待又能怎么辦。

  以任我行的視角來看,那位穿著大紅衣服的女子應該是領頭之人,這從她訓斥自己的同伴而其他人未曾有半點表示就可以推測出來。

  至于說為什么是訓斥,任我行聽不懂番邦語言,難道還不會看人表情?

  他任我行的這雙招子還沒到老眼昏花的地步。

  總有刁民想害朕向嘲風看了一眼,目光中帶著詢問。

  紅姐在說什么?

  嘲風聳了聳肩,表示:我特么英語又不好,你來問我?

  不知道我英語三級都是蒙過去才拿到專科畢業證的?

  對了,你不是本科生么,你來跟我說說,你的英語四級是怎么過的。

  馬蕓和黃曉洋則是一臉木然,面無表情。

  聽不懂不要緊,但我絕對不能表露出來,不能像另外兩個傻子一樣,暴露了外語渣的本質。

  看,我們兩口子是多么的機智。

  解紅衣很心累,身邊盡是網癮青年,游戲里能秒天秒地,學業上卻是屢戰屢敗。

  早就跟他們說過,學會一門外語是多么的重要,可他們就是不聽。

  看看現在,要是不會一門外語你連任我行這樣的古人都忽悠不了。

  好在有落花不流水在,要不然解紅衣連個配合的人都找不出來。

  任我行看到那穿紅衣服的女人訓斥完率先出言的那個男人,說得對方連連以自己聽不懂的話語請罪之后,便朝自己走了過來。

  “任我行,日月教的前任教主,有一個女兒叫任盈盈,對吧。”

  任我行自嘲的笑笑:“如今的江湖還有人能記起老夫這個階下囚,還真是稀奇。這個姑娘,是否方便將你們的來歷說與任某知?”

  在距離任我行兩米的地方停住腳步,解紅衣假裝沒看出對方眼中的一抹遺憾,說道:“手下人露了底,我想任教主也猜到了,我們并非土生土長的中原人。你日月教出自明教,算起來我們也是同出一源。”

  當我不知么,你這老家伙被囚禁了十幾年,已在暗地里恢復了部分實力,就等著找機會給黃鐘公他們四個一個驚喜。

  現在看守你的四個牢卒已經被我們解決,我可不想嘗到你為他們準備的大禮。

  眼睛一瞇,任我行帶著三分驚詫,七分了然:“原來是波斯拜火教的使者。”

  如果是拜火教的人,那就能解釋得通了。

  拜火教的人精通關于火焰的奇門異術,這本身就是一種很令人信服的解釋。

  縱然是梟雄,眼界也會受限于自己的所見所聞,思維邏輯上也自然就比不上信息爆炸時代的現代人。

  尤其是在解紅衣他們知己知彼,任我行卻只知己不知彼的情況下,就更容易掉入對方埋設好的邏輯陷阱中。

  對解紅衣他們的身份,任我行心里信了七分,剩下的三分是一個遭遇親信背叛的梟雄因為那件事所帶來的心理陰影對任何人和事都不再賦予信任的潛意識所做的保留。

  落花不流水指著任我行怒聲斥責:“你這話什么意思,難道你中土分教還想脫離總教不成。”

  任我行看都沒看他,只是古怪的笑著與解紅衣對視。

  別看他任我行現在落難了,可他好歹也曾是一方大佬,日月教的扛把子,不是什么貓貓狗狗都有資格與他對話的。

  大佬之間的對話就該由大佬與大佬談,小嘍啰跳出來刷的是哪門子的存在感。

  跟你一個小嘍啰說話,莫的失了我任我行的身份。

  逼格這種東西,掉了就撿不回來了。

  這話任我行雖然沒聽過,可道理他是懂的。

  “退下。”

  斥退了落花不流水,解紅衣這才說道:“中土分教自從陽頂天之后便有自立門戶之念,可最后又怎樣?失去了總教的支持,大好局勢下居然被名不見經傳的朱重八竊取了江山,就連教名也被迫改了,這本事真叫人望塵莫及。”

  伸手朝任我行指了指,解紅衣不等他開口,又道:“天下大事上尚且如此糊涂,我也就不奇怪你身為中土分教的教主會落到這般田地了。”

  別的事任我行還能辯駁一二,可自己的狀況他卻什么都說不出來。

  自己現在這副狼狽樣,說什么都只會招來對方的嘲笑,還不如什么都不說的好。

  所以他只能強自按捺心中不快。

  “使者從波斯不遠萬里而來,就是為了譏諷我任某人?”

  “那倒不是。”解紅衣搖頭,“總叫聽說鎮教神功乾坤大挪移又在中土現世,特命我六人前來查探。本來我們是去找的東方不敗,可她練的是另一門武學,所以我們只能來找你。”

  任我行哈哈一笑:“全江湖的人都知道任某人的絕學是吸星大法,你們找錯人了。”

  “是與不是,看過了才知道。”解紅衣一揮手,“去,把任教主的鎖鏈解開。”

  語罷,解紅衣掏出一張羊皮卷,對任我行說道:“我們做個交易,你用你所說的吸星大法換取自由,而我們也好回總教復命。我相信任教主是聰明人,不會耍無聊的小花樣,可千萬讓我難做。”

  看到總有刁民想害朕和嘲風伸手抓住鎖鏈,雙手用力,將手腕粗的鐵鏈生生扯斷,任我行心中大是駭然的同時放棄了給他們一份驚喜的打算。

  這兩人好強的外功,即使我功力全盛也做不到如此輕松。

  波斯總教來的這六個人無一庸手,無怪他們這么自信。

  而且這兩人精擅外功,內力定然不高,我就算出其不意制住了他們,也吸不到多少內力,于我脫困并無幫助。

  那領頭的紅衣女子真個是好算計。

  寫還是不寫,這根本不需要考慮。

  如果自己不配合的話,任我行毫不懷疑對方會使出某些手段,真要撕破臉,這囚室就是他的葬身之所。

  我還要找東方不敗報仇,哪能死在這里?

  再說這拜火教的六人拿了武功秘籍必然是要回波斯總教復命,與我沖突不大。

  當然,他們若真是貪圖我的吸星大法,那就是自己找死。

  那吸星大法的隱患可不是鬧著玩的,就連我都沒辦法徹底解決,遑論他人。

  以一門藏著劇毒的功夫換得自由,結束十幾年暗無天日的生活,又不會為自己培養直接的對手,這買賣可以做。

  短短的瞬間,任我行就將事情想了個透徹。

  在這其中,渴望向東方不敗復仇是一方面,解紅衣他們的“波斯總教使者”身份是他決定配合的又一重要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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