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數據上看你中招了，也就是被人算計了。”
在鶴曦面前，有一頁頁數據流刷過，那是葉然的暗數據。
以天使星云運算系統作為檢查工具，加上葉然自己的配合，又有葉然以前的暗數據做對比，鶴曦這才能夠在海量的數據流中發現那一點小小的不同。
其實若不是葉然對申公豹的‘道友請留步’大招心懷戒備，并將這件事說與了凱莎與鶴曦知曉，兩位天使王在知道后立馬著手數據檢索，他還未必會發現自己身上存在的異常。
不只是葉然如此，在凱莎身上也有著同樣的情況。
申公豹放大的時候凱莎也在場，看那情況凱莎也遭到了波及，或者說申公豹的大招原本就是沖著他們兩人放的。
指著暗數據上那很不起眼的一行數據，鶴曦說道：“這道數據添加得很是隱秘，如果不是我們先入為主的認定了有人做了手腳，哪怕動用天使星云運算系統我也未必能夠發現它的存在。”
“刪了它吧。”
葉然欲要動手，卻被凱莎抬手阻止。只聽凱莎說道：“你如果還想去那個名為封神的世界最好留著它。”
“要是我猜得沒錯，這次算計我們的并不是那個叫申公豹的從神……哦，對，你們的說法是修士。而是那個世界本身，準確的來說，是封神世界的世界意志。”
“你這么說的話倒也不是不可能。”葉然沉吟片刻，“不，我想事實就是那樣。”
對于封神世界的封神大劫，無論是經歷過多個世界的葉然，還是身為超神學院世界已知宇宙諸神之王的凱莎都有著自己的理解。
他們不會單純的把這場大劫看做是敕封神靈那么簡單，失敗者登上神座這樣的好事，如果真是如此，人闡截三大教的教主也不會為此撕破了臉。以至于鬧到最后通天教主都要打碎洪荒，重練地水風火的地步了。
并且在封神一戰過后，圣人便隱居不出，再難見到他們的蹤影。
有些事情由因及果，你看不出端倪來，但若由果及因，得知之后的時間線所發生的種種變化，可懷疑的點不是一般的多。
“不出意外的話，封神世界應該誕生出了自己的意識，也就是你所說的天道。”
“無論是什么樣的存在，一旦有了自己的意識，它就會不自覺的維護自身。世界意志誕生的天道要維護的便是世界本身，要做到這一點，首先要保證的便是把世界的運行徹底掌握在自己手中。”
“鶴曦用天使星云運算系統與我的神圣知識寶庫都得出了相同的結論，如果我們兩人不會在同一事情上出現相同的錯誤的話，所謂的封神，不過是天道為了遴選自己的奴仆而布下的一場考驗。”
“能夠通過這場考驗的人，可以繼續得享逍遙，追求他們口中的道，也就是成仙的意思。若是在這場考驗中失敗，合適的人選會被天道選中，踏上神道，成為天庭的神。”
說著，凱莎又指出了一個重點來：“看看封神世界中的神，他們的每一項神職不都是對應的世界職能的具現化？天道成就了他們，讓他們成神，卻也限制了他們，讓他們成為了世界的奴仆。”
臉上露出思索的神色，葉然邊想邊說：“天庭眾神每一個都有自己的職責，而這些原本是天道該負責的事，卻通過封神將做事的人由它自己變成了天庭眾神。與其他世界的神不同，天庭眾神不是世界權柄的竊取者，他們雖然有神權，可那神權不屬于他們，他們只是在替天道履行職責，但有不妥，天道隨時都能收回。”
“大概就是這個意思。”鶴曦一面繼續檢查葉然和凱莎的暗數據，一面說，“封神榜就是天道對眾神的禁錮，說是保留了他們的一點真靈，實際上不就是明目張膽的威脅？你若乖乖聽話，接受奴役，那你就是高高在上的神，你若有貳心，將你榜上除名，抹殺了你。”
葉然打了個寒顫：“本是逍遙天地間的修行者，卻成了每天強制打卡的上班族，若是老板不高興了隨時可以將你開除，被開除的后果則必死無疑。生殺予奪全在他人手中，經你們這么一說，感覺封神是件好恐怖的事。”
難怪封神會被視為大劫，幾大圣人沒人愿意讓自己的弟子上那封神榜，本以為只是封神世界中神道的上限不如仙道的緣故，沒想到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在里面。
細思極恐啊！
只是，這關天道算計我和凱莎什么事？
“因為你們不屬于封神世界，對那個世界的天道來說，你們是不可控的變數。”鶴曦解釋道，“如果只是普通的變數，天道可以用各種方式抹殺了你們，可它畢竟有了自己的意識，你們兩個異世界的來客讓它看到了更多的可能。所以它對你們做的不是抹殺，而是掌控，想讓你們上那封神榜，成為它的奴仆。”
“你的意思是它想通過我們來了解我們背后的世界，然后又用我們來做內應，以便吞噬或是融合掉我們的世界？”葉然倒吸了一口涼氣，“誕生了自我意識的世界還有這樣的一面！”
神圣凱莎從天使王座上站起身來：“這樣的天道違背了正義秩序。”
葉然眨巴眨巴眼：“所以，你想干嘛？”
凱莎理所當然的答道：“燒了它。”
葉然：“……”
能不能不要把逆天伐道這種事說得好似菜市場買豬肉那么簡單？
不知道豬肉也會漲價，它能貴到讓你驚呼‘買不起，買不起’的程度嗎？
“以我們現在的實力自然做不到，不過我們還有時間。”
鶴曦說著拉出一列數據來。
“根據你掌握的信息，你若是對封神之戰的關鍵人物帝辛施加影響，讓他在天道容忍的范圍內拖延時間的話，可以將戰爭爆發的時間拖上好幾年。再算上大時鐘對時間流速的影響，我們的準備時間足夠長，勝算并不低。”
葉然翻了個白眼，你都把事情安排得明明白白了，我還能說什么。
話又說回來，討伐天道這種事，貌似很讓人興奮的樣子。不過在那之前，我得讓自己變得足夠強。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