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了，倒了。”
有玩家的歡呼聲響徹戰場。
伴隨著他們的喊聲，艾弗尼斯之樹折斷的身體轟的一下砸到地上，讓大地都抖了好幾抖。
被解紅衣他們盯著一個部位連續十幾輪齊射，即使以艾弗尼斯之樹的巨大也挺不住。
樹身摧折，艾弗尼斯之樹并沒有死亡，它痛苦的扭動著身體，那些鉆入地下的樹根全都抽了出來，無意識的舞動著，打得空氣噼啪作響。
要成了，就要成功了。
侵入艾弗尼斯之樹體內的地獄意志很得意，他知道自己的謀算馬上就要成功了。
那些可惡的人類，他們現在歡呼得越大聲，對艾弗尼斯之樹的刺激就越大，這棵圣樹的怨氣就越重，轉化為地獄魔樹的效果也越好。
你們抓緊時間笑吧，得意吧，因為很快你們就沒有這樣的機會了。
感覺到艾弗尼斯之樹的怨恨已經到了臨界點，加上它的生命力流失得太快，地獄意志覺得時機已經成熟。
是時候動手了。
地獄意志發力，要將艾弗尼斯之樹的怨恨引爆，使得它徹底的墮入黑暗，完成由圣樹向魔樹的轉化。
我發力。
怎么沒動靜？
是我力度不夠？
我再發力。
怎么還沒動靜？
再加把勁試試。
怎么還是不行？
地獄意志不明白了，艾弗尼斯之樹的抵抗極限是多少自己一清二楚，要說第一次是大意，第二次是艾弗尼斯之樹還有后手，那么第三次呢，怎么可能失手的？
這已經是加了兩次力度了，超出一開始時預估值的三倍。
以這樣的力度，即使艾弗尼斯之樹隱藏了實力，也不該全無效果才對。
正疑惑間，地獄意志發現自己施加在艾弗尼斯之樹體內的力量正快速流失。
這熟悉的感覺！
這熟悉的配方！
地獄意志心態爆炸，怎么又是你？
葉然聳聳肩，怎么不能是我？
算人者，人恒算之。
陰謀詭計之所以只能是聰明人的游戲，就在于它只能藏在暗處，一旦被人發現就成了見光死。比起智者玩的陽謀來，它天生就低了一個檔次。
你的陰謀都被我識破了，還想搞事情，醒醒吧。
葉然全力發動，根本不給地獄意志反擊的機會，直接就把它侵入艾弗尼斯之樹體內的那部分力量給吸收殆盡。
沒了地獄意志的引動，艾弗尼斯之樹體內的怨念就無法在它死亡前爆發出來。
這棵沒能被地獄意志成功魔化的圣樹其積累了千百年的能量全部便宜了葉然。
“繼續對世界規則的解析，給我把進度條推到百分之百。”
艾弗尼斯之樹的能量到手，已經沒有什么能阻止葉然那顆火熱的心。
他倒是要看看，完全解析了一個世界的規則后究竟會發生什么。
“目標：庇護所世界，任務：解析世界規則，任務進度：解析度百分之九十八……百分之九十九……百分之百。”
“任務完成，目標世界規則已完全解析。”
“一級權限者葉然完整解析了一個世界的規則，請做出選擇：一，我即世界，二，世界即我。”
庇護所世界最后解析的規則信息被葉然吸收，他還沒來得及細細體會，小一就讓他做選擇題。
同樣的四個字，排列順序的不同意思便完全不一樣。
不過，怎么感覺小一很著急的樣子？
葉然沒有順著小一的思路走，不是說你催我做選擇，我就一定要馬上做出選擇的。
手指在小一的屏幕上摩挲著，指尖冰冷的觸感讓葉然因為完整解析了庇護所世界的規則而發熱的頭腦逐漸冷靜下來。
這一次的小一很反常，記得曾經也有過那么一次，而那一次自己做出了正確的抉擇后權限就從二級升到了一級。
所以說，這一次又是權限升級的考驗？
選對了，權限升級。
選不對，葉然也不知道會發生什么。
“給我說說這兩個選擇的不同。”
“世界即我，以自身融入世界，運用對世界規則的了解將自身塑造為世界核心，取代世界意志，占據此世界為本體，當兩者融為一體時達到世界不朽自身不滅。選擇此選項可獲得最高權限，并得到萬神殿的承認。”
葉然挑了挑眉，跳過第一項直接介紹第二項，小一這個源能生命看來是很想自己選擇世界即我。
把自己融入已經解析透所有規則的某個世界，將自己與這個世界融為一體，葉然怎么看怎么覺得這與星靈很像。
還有，最后那獲得萬神殿的承認是怎么回事？
這句話不說還好，說了更讓葉然肯定自己的猜測。
選擇世界即我的話，最終的結果必定是變成萬神殿的泰坦那樣的存在——自星球中誕生意識，以星球為身體的星球之靈。
要說這個選項所獲得的好處，確實令人怦然心動，光是壽命上不知多少萬倍的增加便讓人難以拒絕。
人類一生不過百年光景，與動輒億萬年的星球相比，比曇花一現還曇花一現。
若單純的追求長生甚至是永生與力量，世界即我無疑是絕佳的選擇。
但是，葉然要問：世界排在了我前面，那我去哪里了？變成星球之靈的我，還算是真正的我嗎？
于是，葉然問了小一一個直指核心的問題：“第二選項要花多長時間？”
不管是融入世界也好，將自己塑造為世界核心也罷，又或是取代世界意志，占據世界為本體等等，這些都是要花時間的。
人的生命畢竟有限，時間花得太長，葉然那點壽命能撐得下去？
描繪得再美妙的前景，要是在中途就隕落了，那便毫無意義。
“推演中……”
推演？
葉然暗暗搖頭，我看是推脫還差不多。
在小一沒有正面回答的那一刻，葉然就明白世界即我對他來說是一個坑。
多虧了葉然足夠冷靜，沒有被所謂的利益沖昏了頭，不然這一腳踩下去，保準化得連骨頭渣都不剩。
既是如此，葉然心中也有了決定：“我……”
話未說完，葉然又停了下來。
為什么只能二選一，而不是全部都要？
小一說讓我選，我就只能選一個？
我全都要。
“送我去母艦指揮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