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槍管忽然從門縫里伸進來,指著他。
本能的移動身體,一發閃爍著紫色光芒的子彈擊中他身后的墻上。
“陽光?”
躲在門側邊,感受著紫外線彈撞擊墻體后,爆發出的紫外線,
同樣害怕陽光,實力又沒恢復的馬庫斯顧不上多想,立刻決定先逃走。
閃身來到密道邊掀開地板,飛身沖進地道,快速奔跑起來。
沒等他跑十秒,“哐當”一聲大門被擊破倒地的震蕩聲,沿著地道傳入他耳朵里。
逃,這一刻馬庫斯心里只有逃走的想法,不顧密道狹窄,張開蝠翼飛速的跳躍飛奔著。
一沖出地道飛到半空中,就看到被鎖在大樹上,維克多的信使。
本就處于虛弱狀態,急需要血液的他,想都沒想就沖到信使面前,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一邊吸血一邊查看這信使血液里的記憶。
可惜留給他的時間不多,馬庫斯只吸了幾秒鐘的血,就聽到身后傳來‘咔嚓、咔嚓’的聲音。
張開蝠翼,直接沖到空中,回頭就看到幾個眼冒紅光的戰斗機器人。
先出來的幾個機器人,四周看了看,接著抬頭看到他后直接起跳,想把他從空中扯下來。
被嚇了一跳的馬庫斯猛地煽動幾下蝠翼,離地面有幾十米后,剛想懸停在空中回頭查看,
一陣心悸感猛的傳來,想都沒想,就在空中翻滾幾下。
十幾道紫色光芒從他剛才所在的空中射向天上。
上千年的戰斗經驗,讓馬庫斯立刻做出最正確的選擇,蝠翼一張,不升反降的,急速飛到樹林上方,
借著樹木的遮擋,躲開射擊的角度,拼命的煽動蝠翼,在樹林上空逃亡。
飛了十幾秒,正當他以為安全后,回頭一看,卻發現身后一百多米外,十幾道紅光正在樹林里飛奔的死追著他不放。
“該死的,這到底是什么鬼東西”。
好在有樹木的阻擋,這些機器人速度雖然快,可也追不上能自由轉向,專往樹高林密地方飛的馬庫斯。
隨著雙發距離越來越遠,馬庫斯也安心的往天空中飛行,升到上千米位置后,
才安心的懸停在空中看著越來越近的機器人。
看著這些機器人抬起手上的武器,對著自己猛烈開火。
對紫外線本能恐懼的馬庫斯,不由再次煽動蝠翼飛高了一百多米。
幾百道閃爍著紫色光芒的彈頭,散亂的飛到近八九百米的高空后,才被引力牽扯下掉落下去。
看著這群打不到自己,卻死死待在下方不走的機器人,馬庫斯心里惱火的同時,又心悸起來。
稍微一想,他就明白,戰斗機器人這是在等著他飛累了,不得不降落時再動手。
“該死的德文希爾”。
回憶著從信使血液里得到的記憶,雖然只吸血幾秒,但就這幾秒還是讓他搜索到信使最近一段時間里的記憶,
明白了一些前因后果,知道光靠自己是不可能打贏擁有機械大軍的威廉了。
上千年時間做慣了高高在上的捕獵者的他,不僅從未如此狼狽過,更接受不了血族和人類的地位轉換。
心里雖然恨不得立刻撕碎了威廉。
可正因為活的太久,馬庫斯同樣明白,他得先恢復力量,再找齊幫手才能和威廉開戰。
不過一想到連維克多都掛了,那血族肯定被清理的差不多。
馬庫斯不由想到,先放出有能力攪動的社會大亂的他兄弟,狼人始祖威廉柯文納斯。
陰沉著臉嘀咕道,“等著吧,等出現大量沒理智的狼人,到時候就不是你們追殺我,而是被狼潮淹沒”。
不過知道監獄地址的維克多死了,想來想去,馬庫斯只能去找他老爹亞歷山大柯文納斯那碰碰運氣。
接著又在信使的記憶里找到他老爹的地址,馬庫斯煽動著蝠翼,直直的飛往亞歷山大躲藏地多佛港。
而抱著瑟琳那在浴缸里玩耍的威廉,在聽到星期天的匯報,嘿嘿一笑,棋子已經按照他的設想走。
抬起手一道傳送門出現在吸血鬼莊園的大廳里。
接著幾十個清掃機器人出現,而戰斗機器人則開始整理莊園里所有的古董珠寶之類的,裝箱運到黃石公園的秘密基地,
等消完毒才會運到倫敦莊園的地下室。
早上六點,威廉抱著玩耍的很開心,又累的快睡著的瑟琳娜躺在她床上。
而馬庫斯苦逼的在天快亮,才甩開追著自己的機器人,找到個小農場,躲在昏暗的馬廄里躲避陽光。
等他懷著不安的心情,倒掛在馬廄的屋頂沉睡時,卻不知道沒過一個小時,一輛和擎天柱一樣外型的重型卡車,就停在離他一公里外的路邊。
十幾米的車廂里,追著他的十一個戰斗機器人,正靠在專用的格里充電。
這種改裝過的車廂不僅能攜帶整整30個戰斗機器人,還能給無人機航母充電,補充彈藥 一整天過去,威廉和瑟琳娜在吸血鬼莊園里如漆似膠的黏在一起,等著天黑。
唯一不協調的就是晚上用餐時,徹底對威廉心有所屬的瑟琳娜如何都不肯當著他的面進食。
握著瑟琳娜有些冰涼的手,威廉安慰道,“沒關系的,今后你只要別直接咬人,其他的我不會在意”。
接著又玩笑道,“在東方一些地方,人們會把雞血鴨血之類的動物血做成美味,
我在華人餐廳里就吃過這種食物,所以,你不用擔心我會因為這而厭惡你,
而且德文希爾家族也不信教,我長這么大還從未去教堂祈禱過”。
“真的?”聽到威廉不信教,瑟琳娜心里大喜,接著又疑惑的問道,“可你是貴族,不是應該成為圣公會的一員才能繼承爵位嗎?”
威廉笑著道,“菲利普國王可是圣公會的領袖,他說行就行”。
見威廉不想作假,瑟琳娜才安心的喝著酒杯里紅色液體。
吃完晚餐,聽到星期天的匯報說,太陽落山后馬庫斯咬了匹馬,飽餐一頓就接著往東南部的多佛港飛去。
飛了兩個小時,趕到多佛的他降落在港口一架塔吊上,盯著不遠處一艘大船,慢慢的觀察著船上的守衛,等著港口安靜下來。
一個多小時后,跟著過來的擎天柱大卡車同樣來到多佛港,直接停在里馬庫斯才幾百米外的集裝箱碼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