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白沐凡和這個蘇芮雅不太熟,不如說今天才是第一次見面,也不曉得以前的自己與這位學生會長的關系怎么樣,所以讓他有些遲疑,不知該不該答應。
就在這時,一個女聲響起:“蘇會長,還是不勞煩你了,我來送就好。”
三人循聲望去,只見一名穿著黑色練功服的女子走了過來。
這女子有著中上之姿,不是那種極品美女,但是身材極好,渾身上下沒有絲毫贅肉,留著齊肩短發,頗為干練。
而且值得注意的是,在這黑衣女子的眉心處有一個豹子印記,說明她是一名武者!
“姐,你回來啦!”柳浩余眼睛一亮,滿臉欣喜的撲入了這黑衣女子的懷中,撒嬌般摟住了她的腰。
白沐凡也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他認識這個黑衣女子,對方是柳浩余的姐姐,柳縈雨。
他與柳浩余是好朋友,自然也是認識柳縈雨的。在他的印象中,柳縈雨是附近一所大學的大二學生,經常會跑到這所高中來玩,然后帶著他們去外面吃許多小吃,對他非常好,有時候甚至好過了柳浩余這個親弟弟,所以白沐凡對柳縈雨很有好感,把她看作自己的半個姐姐。
只是沒想到在這個顛倒世界,柳縈雨居然搖身一變,變成了一名武者!
這身份區別可就有點大了,武者在這個顛倒世界,社會地位之高不是普通的大學生可以比的。
等等……白沐凡忽然想了起來,自己剛來這個顛倒世界的第一天,在體育課被張優幽找麻煩時,張優幽貌似便提到了柳浩余的姐姐也是武者,所以才不懼怕張優幽這個“校園惡霸”。
當然,這位惡霸需要打上過去式的標簽。
只是那個時候白沐凡還完全不懂武者這兩個字代表了什么特殊含義,所以就沒有放在心上,直到現在看到了柳縈雨本人,這才想起有這么一回事。
蘇芮雅看到柳縈雨,不由面色微微一變:“又是你?”
看她這副反應,顯然不是第一次見到柳縈雨了。
柳縈雨摸了摸柳浩余的腦袋,沒有立即理會蘇芮雅,而是扭頭看向了白沐凡,關心的問道:“阿凡,我不在的這幾天應該沒人欺負你吧?”
白沐凡不由想起了張幽月,不過對方都那么慘了,連武魂都被二姐廢掉了,帶著全家老小連夜跑路,便搖了搖頭:“沒有呢。”
柳浩余疑惑的看了過來,不過沒有說話。
以前在白沐凡兩個姐姐的武者身份沒有暴露出來之前,柳縈雨有空的時候就會跑過來接送柳浩余,而自從在她無意間認識了身為柳浩余的好友白沐凡后,頓時被白沐凡的顏值和氣質給驚艷到了,可謂是一見傾心,自此更是積極的三天兩頭往這邊跑。
柳浩余也看出來了,自家姐姐對白沐凡這么上心,顯然是對他抱有不少好感。
身為親弟弟,他自然是暗中助攻,希望能促成姐姐和白沐凡的好事,而這也是他不喜歡同樣身為白沐凡追求者的蘇芮雅的真正原因。
蘇芮雅和柳縈雨同為追求者,自然是較勁過不少次,不過因為白沐凡和柳浩余是好友的緣故,他內心也更偏向柳縈雨一些,所以蘇芮雅往往都沒能討到好處。
但蘇芮雅的毅力也是夠堅定的,三年來似乎認準了白沐凡,將他視作未來伴侶的不二選擇,屢敗屢戰,這一點柳浩余倒是挺佩服她的。
“沒事就好。我的車就停在那邊,咱們走吧,我送你回去。”柳縈雨微微點頭,看了眼蘇芮雅,嘴角翹起一絲勝利的弧度:“蘇會長,請問還有什么事嗎?”
“沒事,你們路上當心。”蘇芮雅面色如常的后退幾步。
這三年她沒少在白沐凡身上吃癟,她引以為傲的家世、才華以及容貌帶來的光環,在白沐凡這里仿佛通通都失去了效果,不過經過一次次的打擊,反倒是讓蘇芮雅磨練出來了一顆堅韌的心。
所以到了今天,這點小挫折對于她來說已經不算事了,她所能做的,就是在這個時候千萬不要引起白沐凡的厭惡。
死纏爛打也是要有一個度的,超過了這個度,就會讓男生們感到厭煩,這是蘇芮雅從一本戀愛攻略上學習到的。
看著白沐凡跟著柳浩余、柳縈雨姐弟倆上了不遠處的一輛普通的黑色轎車,轎車緩緩離開了學校,蘇芮雅也走向了停靠在另一側的一輛高端轎車。
站在轎車旁的一名黑衣女子當即幫她打開了車門,手掌抵在車門上方,看著蘇芮雅進入車廂里坐好后,這才進入了駕駛座,低聲問道:“回家?”
蘇芮雅輕輕點頭:“嗯。”
轎車引擎發動,蘇芮雅從旁邊的冰柜里拿出了一瓶紅酒,倒上了一杯,輕輕搖晃著酒杯,抿了一口。
在蘇芮雅的對面還坐著一名和她同齡的少女,正低頭玩著手機,這時抬頭看了眼蘇芮雅,看到了她的表情,不用開口詢問便明白了什么,不由低笑了一聲:“又失敗了?”
這少女擁有不亞于蘇芮雅的絕美容顏,只是身材有些“平平”,過于青澀,而且她身上穿著完全不同款式的高級校服,看上去像是其他貴族學校的學生。
蘇芮雅點點頭。
那少女翹起二郎腿,她的雙腿被極品材質的白色絲襪包裹,放在上面的右腿一晃一晃的,搖頭道:“我是想不通,那個白沐凡到底哪里好了,值得你追三年?如果是看中外貌的話,仔細去周圍其他大城市找一找,也不是找不到和他同層次的極品美人。以你的外貌和身世,只要對那些男生招招手,他們立即就會火熱的倒貼上來。”
“你不懂,他與那些徒有好看的皮囊的男生是不同的,遇到了他以后,那些漂亮的男生完全引不起我的興趣。”蘇芮雅搖了搖頭,扭頭望著窗外飛快后退的風景,腦中閃過了三年前和白沐凡初次相遇的場景,低聲道:“我不會放棄的,只有他才能做我未來的丈夫,這是我在認識他的時候就已經決定了的。”
“隨你。”那少女聳聳肩,沒有再說,繼續低頭玩手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