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渺真人的嘴角有些發苦,原本以為自己歷盡千辛萬苦,費了無數的波折,終于還是成功逃了出來。
萬萬沒想到,偏偏在這最為關鍵的時刻,那古魔始祖卻追上來了。
功虧一簣。
這樣的結果,讓他的心情簡直是郁悶到了無以復加的地步。
不過飄渺真人畢竟是身經百戰的人物。
很快他就深深呼吸,將自己那煩躁郁悶的心情重新平復下去。
此刻面對強敵,必須全力以赴,畢竟事到如今,再郁悶也沒有用途,唯有保持冷靜才是聰明的選擇。
只是面對現在這種情況,他心中也真的非常忐忑,沒有把握。
古魔始祖,自己打肯定是打不贏的,現在的問題是,他能夠拖延多久?
畢竟這次面對的,可不再是一具化身了。
沒有時間思索,很快一縷黝黑的魔氣,已在他身前百余丈遠的地方,顯現而出。
隨后那魔氣散開,一身材魁梧的男子映入到了眼簾。
“你就是古魔始祖?”
飄渺真人的臉上帶著幾分意外的神色。
原因無他,眼前這家伙給人的感覺太普通了啊!
如果不是他渾身上下散發出極為精純的真魔之氣,乍一看,與普通的人類修士都沒有多大區別地。
然而對方卻沒有廢話多說,直接右手一抬,隔空一拳就向著飄渺真人打了過來。
這一拳看上去正是平平無奇。
然而飄渺真人看得清楚,臉上卻一下子流露出畏懼的神色。
他不敢怠慢,雙手連連舞動,在虛空中竟然畫出了一個栩栩如生的太極圖。
隨后那太極圖便滴溜溜的旋轉起來了。
表面更是青光大作,一看就是非同小可。
下一刻,轟然一聲巨響傳入耳朵。
對方這隔空一拳,已狠狠的打了上來,太極圖開始劇烈的震顫。
蹬蹬蹬……
飄渺真人也一連退了十幾步。
而且每退一步,他的腳都在虛空中踩出一道白痕,甚至還有細小的裂紋。
胸口更是血氣翻涌,臉上亦流露出幾分駭然的神色。
“不錯,不錯。”
那古魔始祖卻是哈哈大笑起來了。
“你這家伙,與我身外化身戰斗的時候,果然沒有全力以赴,而是在藏拙。”
“我的這一拳看似普通,其實已經到了返璞歸真的地步,一共蘊含有七種完全不同的天地法則。”
“只此一擊,便足以滅殺掉普通的渡劫后期的修仙者,而你居然連一口血都沒有吐。”
“實力之強,放眼靈界,恐怕也是能夠排進前十的強大存在了。”
得到對方的贊許,飄渺真人卻一點也沒有感到開心。
不愧是古魔始祖,本體的實力要比身外化身強大太多。
他感覺自己根本不可能擋得住。
如果一心逃跑的話,也許還有那么幾分機會。
不過就算自己能夠逃脫,但靈舟上的另外兩個家伙又怎么辦呢?
難道眼睜睜看著他們落入到對方的手里?
飄渺真人的臉色,陰晴不定,難看已極,他發現自己陷入了兩難的抉擇。
正不知道該怎么做,而就在這時,那古魔始祖卻已經再一次動手了。
只見他袖袍一甩。
這次卻是一朵魔云,從他的衣袖中浮現出來。
開始不過小小的一朵,然而轉瞬之間,體積居然變大了千百倍還多。
向著飄渺真人籠罩過去了。
這是什么東西?
飄渺真人大驚失色。
自然不敢被那魔云將自己籠罩住,天知道那會有怎樣的結果,他身形一閃,就已經退到了數百丈之外。
所施展的也不知道是什么遁術,比秦炎的瞬移似乎都還要玄妙許多。
眼看那魔云沒有追過來,飄渺真人不由得松了口氣。
然而接下來卻又臉色大變。
原因無他。
魔云雖然沒有追他,但卻方向一改,朝著靈舟籠罩了過來。
不好,對方是聲東擊西。
難道那才是他本來的目的?
飄渺真人的臉色難看無比,猛然醒悟,自己竟似受騙上當了。
原來對方一開始的目標就非自己。
他現在想要出手相救,卻哪里還來得及,只能眼睜睜看著靈舟被魔云包裹了進去。
古魔始祖笑了。
“蠢貨,這下是不是傻眼了?本尊的目標一開始就是那光繭,至于對付你,不過是順便。”
說完這話,他的身影竟然越來越淡,直至消失不見。
飄渺真人懵了。
這下真的是傻眼。
他完全沒有想過,會出現這樣的結果。
原本以為,對方的身外化身隕落在自己的手里,那古魔始祖必然會對自己恨之切骨,自己肯定是他欲除之而后快的目標。
現在才知道,原來這根本就是自己想多了,這老怪物比想象的理智許多,他來這里的首要目的是奪寶。
而且竟然當著自己的面,將那秦炎小子給抓走了。
不對,不只是秦炎,還有那又慫又笨的死胖子,想到這里,飄渺真人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以極。
雖然他相信在古魔始祖的眼中,魏胖子只是一無名小卒,然后一旦落入對方的手里,恐怕也是兇多吉少。
飄渺真人越想越怒,而臉色也越發的陰晴不定起來了。
變得極為難看。
他似乎有些躊躇,不過卻沒有一直遲疑下去,現在也沒有時間讓他耽擱,很快,飄渺真人就做下了抉擇,而臉上的猶豫也重新被堅毅所取代了。
無論如何,不能讓那寶物落到古魔始祖的手里。
而那胖子雖然是慫貨一個,但同為穿越者,也是這個世界上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怎么能看著他隕落?
所以,哪怕明知道打不過古魔始祖,但自己也不能像膽小鬼一般的逃走,那兩個家伙,必須得想辦法營救。
然而雖做下了抉擇,但對于如何拯救他倆,飄渺真人卻一點頭緒也沒有。
首先,古魔始祖究竟帶著他們去了何處。
其次,就算現在自己不顧一切的追過去,是否還來得及?
飄渺真人的腦海中閃過了一連串的問題。
心情可謂是郁悶無比。
但話雖是這樣說,然而如果連嘗都不嘗試一下,又怎么知道沒有辦法?
或者說一定做不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