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法則?”
秦炎一邊拼命躲閃,一邊在心里暗暗咀嚼著這個詞語。
這對他來說并不陌生,至少在不少上古典籍中看到過。
據說非常強大的修仙者,才可以駕馭那天地法則。
不過究竟要什么境界的才能夠做到這一點?
絕大部分典籍卻又是語焉不詳的。
然而雖然沒有說清楚,對秦炎來說卻并不難猜測。
要知道,他現在已是通玄期,可對于天地法則,卻依舊是處于一種很懵懂的狀態里。
怎么說呢?
也并非完全感受不到,進入通玄以后,秦炎偶爾也能夠感應到一點天地法則,但非常模糊。
且時靈時不靈。
有時候明明沒有修煉,但突然就感應到了一點法則,而當你想要仔細研究的時候,卻不論怎樣努力,都沒有收獲。
簡單的說,就是無法自己掌握主動,至于能否感應得到,只能憑運氣,而且好像沒有什么規律。
這就有點尷尬了。
所以對于通玄初期的秦炎來說,他對于天地法則的理解還非常模糊,連感應都很困難,更別說駕馭,或者以此作為基礎,幫自己對抗強大的敵人了。
對目前的他來說,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據秦炎估計,恐怕就算是通玄后期頂峰的修仙者,也絕對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甚至可以說,他們在法則領悟上所取得的進步也比自己好不了許多,最多也就是感應天地法則,要稍微容易那么一點罷了。
那問題來了,究竟要什么境界,才能真正感應到天地法則?
甚至在某種程度上,能夠想辦法,讓其為自己所用呢?
秦炎也不曉得。
不過根據他的推測,在渡劫成功以后,可能在天地法則的領悟與運用上,應該會經歷一次飛躍與質變的。
渡劫初期能否驅策不清楚,但渡劫中期或許就能勉勉強強做到這一點了。
當然,這所有的一切都只是秦炎的推測,至于究竟是與不是,他自然分毫也不敢打保證的。
而眼前的遭遇,卻仿佛是對他心中推測的一種證實。
“原來是天地法則!”
秦炎在心中嘆了口氣,自己剛才怎么沒有想到這一點呢?
還好有白貓提醒。
不過雖然弄明白了對方使用的是什么招數,但該如何化解,秦炎依舊還是一頭霧水來著。
他甚至都不知道,這薛老魔所驅策的,究竟是什么法則?
為什么會看不見摸不著?
那仿佛無形的攻擊,讓人應付起來,實在是困難以極。
秦炎在心中嘆氣,但事情到了這一步,他卻也只能咬牙堅持了。
事到如今,秦炎也沒有別的念想,只希望那白貓動作能夠快一點。
否則時間如果拖久了,自己恐怕真的會抵擋不住,而這老怪物對自己恨之切骨,若是一旦不幸落在他的手中,那后果簡直是不堪設想。
再說薛老魔,這老怪物雖然有些驕傲自大,但絕不是傻瓜,相反,他能夠修煉到這個等級,毫無疑問,肯定也是身經百戰過地。
所以其眼光十分的老道。
如果說一開始,他還為那白貓所騙的話,那么到了此刻,其多多少少也猜到了一點二人的目的了。
看樣子,是想讓這小子拖住自己,而那白貓則趁機打開陣法禁制,如此好進去取寶嗎?
哼,如意算盤倒是打得不錯。
薛老魔如此這般的想著。
因為信息不對稱的緣故,他目前也只能想到這一步,而無法猜到,眼前的一人一貓,其實是想要借助陣法里面的殺著,一勞永逸,直接將他給解決掉的。
這不是薛老魔不夠聰明,而是因為他所掌握的情報不足。
并且無憑無據,薛老魔哪兒能想得到,這陣法禁制,竟是與普通的有很大的不同。
此陣從外面攻擊,你恐怕僅能發現它的堅固而已,卻覺得想不到那些厲害的的殺著,竟然全都布置在陣法的內部。
他料不到這一點,所以二人的計劃,也就只猜到了一半。
盡管薛老魔并不知道這一人一貓的詭計,但他也沒打算坐以待斃。
相反,自己可以將計就計,趁著對方將陣法打開的時候,趁機闖進去。
但話雖是這樣沒錯,但在薛老魔看來,這依舊是下策,至于最好的辦法,自然是將主動權掌握在自己的手里。
或者說得簡單通俗一些,就是想辦法從那白貓的手里,奪得陣盤。
不過眼前,卻有這可惡的臭小子,很執拗的擋在自己的面前。
說實話,如果不是敵對的緣故,原本薛老魔是很欣賞眼前這小家伙,有勇有謀,膽大包天,實力也非常了得。
普通的通玄期修仙者,哪怕是再借上幾個膽,又怎么敢與他單挑呢?
不過欣賞歸欣賞,他也絕不打算將這臭小子給放過。
對方越是了得,對自己的威脅也就越發的非同小可,所以他沒有選擇,必須滅殺掉眼前這個家伙。
危險與隱患要扼殺于萌芽的。
“還不讓開么?”
薛老魔的臉上閃過一絲冷笑之色。
隨后他雙手抬起,凝重如山,朝著前面畫了一個圓。
見到這老怪物的動作,秦炎哪兒敢有半點大意疏忽,渾身青芒一起,就想要施展瞬移離開原地。
他之所以好幾次躲過對方那無質無形的攻擊,靠的就是瞬移。
然而這一次,讓秦炎臉色大變的意外出現了。
瞬移竟然失去了效果。
不僅如此,秦炎還感覺到自己身體四周的空氣,突然一下子變得凝固。
動不了了!
就仿佛渾身上下突然多了一層無形的枷鎖。
“可惡!”
他又驚又怒。
自己明明已經很小心了,沒想到還是棋差一著,中了對方的道。
現在的處境將是非常的糟糕。
稍有不慎,便有可能是魂飛魄散的結果。
必須想辦法將這枷鎖掙脫。
秦炎可不想坐以待斃。
他深深呼吸,拼命的調動渾身的法力。
好在法力的運轉并沒有受到影響。
這讓秦炎心下稍安。
可沒有用途。
秦炎發現,自己根本就無法掙脫那無形的枷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