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之盛名之下無虛士,盧銘的笑容有些苦澀,天道筑基的修仙者竟比自己原先想象的,還要強大得多。
原來自己是井底之蛙么?
他有些不甘,但卻并無不服,整個過程中,秦炎所展現出來的實力,遠非自己所能企及。
如今三人中已落敗了兩個,唯一還幸存的,便只剩下那位寒冰仙子了。
秦炎轉過頭。
“我認輸。”
寒冰仙子承認失敗承認得干脆利落,畢竟她又不傻,實力差距這么懸殊,主動認負才是聰明人的選擇。
就這樣,比試結束,整個過程說來繁復,其實前后還不到半盞茶的功夫。
三位挑戰者,或被打暈了過去,或主動認輸,而那些旁觀的修仙者,無不看得瞠目結舌。
都說聞名不如見面,這在秦炎身上體現得特別的明顯,原本還以為他是沽名釣譽之徒,萬萬沒想到實力竟強大到這般地步。
三名筑基修士中頂兒尖兒的強者,而這樣的人物在他手下竟撐不了幾個回合。
關鍵是整個過程大家都看得清楚,秦炎舉重若輕,給人的感覺,就仿佛猶有余力,或者說根本沒有動用真功夫。
看來傳言是真的,此人的實力,或許是真的已可以媲美金丹老祖。
這下再沒有人質疑,經此一役,秦炎名滿天下,這一回他是得到了所有修士的認可。
武國修仙界第一筑基修士的名頭,從此以后,再也沒有誰敢對此發出疑議或挑戰了。
計劃圓滿,秦炎終于迎來了清閑,筑基修士們紛紛告辭離去,言語之中對秦炎都客氣無比。
效果達到了預期,一切似乎都很順利,然而冥冥中自有天意,或許……挑戰才剛剛開始。
這是比武結束后的第三天,來自五湖四海的修仙者,早已到此離去,天符山又恢復了昔日的安寧。
這次比武收獲良多,不僅一勞永逸解決了未來的麻煩,同時也讓秦炎在宗門之內收獲了大量的威信。
他畢竟只是筑基,而且大部分的弟子與他也不熟悉,突然成為長老,眾人就算嘴巴上不說,內心深處自然而然也會有那么一些抵觸,或者說,并不心服。
此乃人之常情,畢竟了解秦炎實力的也就那么幾個,大部分人對于他的認知僅限于道聽途說。
當然,對于掌門真人的決定,大家不敢質疑,但對于秦炎這位新任的小長老卻未必尊敬。
天符山如此,落雪宗更不用提,所面臨的情況還要更加糟糕一些。
然而經過這次比武較技,所有人的態度卻來個一百八十度的大轉彎,修仙界敬重強者,顯然秦炎出色的表現,已得到了大家的認可。
所以秦炎所做出的這個決定真的是非常有先見之明,小小的一場比試便同時解決了他所面臨的兩個難題。
當然,這也是因為他確實有著出類拔萃的實力。
修仙界敬重強者,若沒有這個前提,一切都不過是鏡花水月的東西,所以實力才是基礎,這在修仙界也是一直以來大家所遵循的規則。
深夜,太陽已落下了山坡,清涼的月光由頭頂灑落,天上星星不多,此刻秦炎正在洞府里打坐。
如今他的實力今非昔比,而踏上仙途,滿打滿算也不過十年有余,這么短的時間,能取得這樣的成就,無疑非常的了得,然而秦炎卻沒有驕傲自滿一說。
學無止境,修仙之路更是如此,自己如今看似風光,但充其量也不過筑基,仙路漫漫,可以說不過才剛剛開始。
何況他從沒小看天下英雄,別看自己如今號稱武國筑基修士中的第一強者,但說到底也還是筑基。
何況放眼天下,武國不過滄海一粟,就整個修仙界來說,這里更是一極不起眼的角落。
他曾經聽師兄天絕散人說過,修仙界面積廣博,自古以來更是能人異士輩出,各種各樣的天才數不勝數。
前輩大能不說,就算放眼筑基這個層次,五行天道筑基,也未必就敢號稱天下無敵。
沒錯,這樣的筑基方式,是非常珍稀,說鳳毛麟角也不為過,但卻絕不是唯一的。
更何況這世上還有那種,一出生,不用開靈,便自動擁有靈根的真正天才。
這樣的存在,據說百萬人中也未必能找出一個,但放眼整個修仙界,那肯定是有的。
所以秦炎從不妄自菲薄,但也沒有驕傲自大一說,他對自己的定位很清楚。
既然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秦炎一如既往的努力,從無懈怠,他還希望有朝一日能夠凝結金丹。
當然這一點并不容易,畢竟自己雖然修為了得,但僅就境界來說,才不過筑基中期罷了,現在就考慮結丹還太早了一點。
如今要做的其實是繼續提升法力,然后再一鼓作氣將瓶頸突破,待進入筑基后期之后再做定奪。
總而言之修仙之路,一步一個腳印,沒有捷徑,也更無任何可以取巧的辦法,唯有努力才能不斷進步。
千萬不要以為自己修行迅速就怡然自得,要知道仙道之路,越到后面越難,而人的壽元有限,所以現在修煉快一點,對接下來是有好處。
當然,凡事皆有度,道理固然是這個道理,一味求快肯定也是不行地,在保證迅速的同時,也必須打好基礎,至于這中間的度應該怎樣把握,這一點無論是誰都很難說得清楚,主要還是靠修仙者自己去體會掌握。
如今秦炎就在洞府中辛苦的修行來著,突然他眉頭一皺,緩緩的睜開了眼眸,臉上閃著一絲陰霾之色,不過很快又重新恢復了淡定從容:“哪位道友駕臨此處,如此悄無聲息,是與秦某開玩笑呢,還是尋仇?”
秦炎的聲音平靜無波,臉上也分毫不動聲色,然而在他的內心深處,其實卻充滿了驚訝與錯愕。
居然有人無聲無息潛入了自己的洞府,這有些太過不可思議,要知道自己的身份今非昔比,洞府所在之處在宗門也是很重要的場所,更何況四周還有陣法禁制的守護,對方究竟是如何無聲無息闖進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