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非善地,危機四伏!
對這一點秦炎是有清醒認知的,但他并沒有退縮,自己可不是那些修仙家族的少爺小姐,還有其他的選擇,想要進步,就需要用命去搏。
如今的秦炎,實力今非昔比,但也恰恰因為他進步神速,所以,不僅一般的食物沒有了用途,便是那些尋常野獸的血肉,對于修煉的作用也微乎其微了。
而他沒有靈根,不能引天地元氣入體,想要繼續增強自己的法力,錘煉身體,唯一的路途,便是煉精化氣。
丹藥當然效果更好,但卻不容易得到,那擺在他面前唯一的一條路,便只有百妖谷。
畢竟普通野獸的血肉沒有用途,但妖獸肯定不一樣,秦炎雖然還沒有試驗過,但卻有百分百的把握。
所以他來到了這里。
大年初一,萬籟寂靜,除了少數苦修者,其余的修仙者,大多會在這段時間,選擇給自己放松,畢竟修煉是為了更好的生活,一味苦修,則近乎于自虐了,而這個時間,更不會有人來百妖谷。
秦炎卻沒有遲疑,站在入口,他深深的吸了口氣,然后便走了進去。
里面果然比想象的要大得多,且景色不錯,明明已是隆冬時節,外面已是萬物凋謝,而谷內卻似乎要溫暖許多,放眼望去一片綠色,樹上也結滿了果子,沉甸甸的壓彎了枝條,這兒竟是意外的物產豐富。
秦炎有些錯愕,但卻絲毫沒有放松警惕,百妖谷好大的名氣,據說每年,仙門都有不少弟子隕落在這里,雖然他今非昔比,自我感覺不錯,但經歷的生死搏殺不多,在這樣的地方,當然不敢有分毫大意。
仙路漫漫,道上極多風險。
好在最初的一段路,還算平安,這兒的天地元氣,明顯比外面充足,也就難怪植物長得這樣的茂密。
除了妖獸,傳說這谷中還有寶物,一些天地靈藥,奇花異草,在這里面都有生長。
那些煉氣期修士來此,除了冒險歷練,還有一個任務,便是收集資源。
別說他們,其實便是修仙家族,也不富裕,在這個世界,修煉資源永遠是稀缺地。
秦炎倒沒想那么多,什么天地靈草,假如真遇見了,他不會放過,但卻不會刻意去尋找,他此行的目的,主要是妖獸。
一方面可以練手,比起一個人練習,在生死搏殺中更容易進步,百勤玄蟻功最重要的便是一個“勤”字,但這個勤,卻不是指閉門造車,一個人埋頭苦練沒有前途,外面的世界更加廣闊,唯有與強敵爭鋒,才能看到自己的不足。
至于另一方面,當然是妖獸的血肉令他垂涎,如今普通的食材對他已沒有了用途,但妖獸的力量要強悍許多,體內蘊含的妖力,對他而言,更是大有裨益,正是這些動力,促使秦炎在大年初一,便風風火火的來到了這著名的險地。
他尚未開靈,修煉方法也同尋常的修士迥異,雖實力不弱,但卻并無神念一說,但即便如此,其五感六識卻非同小可,千丈以內,便連飛花落葉之聲都清晰傳入耳中,蒼蠅扇動翅膀也能看得清清楚楚,就洞察力來說,絕不比同階的人類修士遜色,而這種對于周邊環境的把握,更近似于妖魔。
于是秦炎也很快感覺到,這看似平靜的山谷,其實危機四伏,就在自己左側不遠,他便感應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
與修士散發出來的靈力波動不同,那氣息更近似于野獸,但卻要強大得多。
妖族!
不,正確的說是妖獸。
不愧是百妖谷!
秦炎臉上露出一絲喜色,他來這兒原本就是歷練的,自然不會躲,何況……自己昨天練功練了一宿,一大早就趕到這兒來,還沒有吃早餐,這山谷入口的妖獸想必不會非常厲害,正好將它宰了當做早飯。
這樣一想,頓時斗志昂揚。
于是秦炎撲了過去。
那妖氣陡然暴漲,顯然對方也發現了他的敵意。
“吱吱!”
一怪異的咆哮響起,繞過一塊巨石,秦炎總算看清了那物的真面目,卻是一愣,好大一只老鼠。
他揉揉眼睛,幾乎以為自己看錯,但映入眼簾的確實是老鼠,偏偏卻又大得離譜,幾乎與一頭成年的野狼相差仿佛。
鼠眼精光閃爍,獠牙外凸,看上去,那是相當的兇惡。
“吱吱。”
此時,它四肢著地,將身體弓起,如臨大敵,口中的鳴叫,充滿了威脅之意,但卻是顯得色厲內荏。
妖獸靈慧尚未開啟,在修士的眼蠢笨不堪,但它卻擁有遠超人類的直覺,此刻秦炎氣息不露,偏偏他卻感覺到眼前之人不好惹。
一見威脅沒有用途,那老鼠突然掉頭就跑,真正應了那句成語……膽小如鼠。
秦炎卻不愿將它放過,雖然這個獵物出人意料,但老鼠肉的味道其實不錯,出身貧寒的他可從不會挑三揀四來著。
先宰了這家伙!
于是秦炎撲上去了,他邁開大步,腳底卻自然生風,將他身體托住,頓時整個人,都仿佛變得沒有重量似的。
這是他將蟻魔三式練了十萬遍才有的效果,運用之時不用刻意,螞蟻搬家便自然而然的融入到了身法里面。
其疾如風,人影略一模糊,便攔住了那頭巨鼠。
對方大駭,收勢不及,一頭撞了上來,鼠在半空,卻將血盆大口張開,一道紅芒由它嘴巴里面射了出來。
“這是什么?”
秦炎身體一側,紅芒擦身而過,轟,擊中一數丈高的雪松,頓時碎屑紛飛,那堅硬的樹木,竟被化為了齏粉。
秦炎心中凜然,妖獸沒有功法,不能如人類一般,系統的學習法術,但它們天生便能吐納天地元氣,甚至是吸收日月精華,而且還有著遠比人類強健的體魄,據說,當修煉到一定程度,甚至能夠覺醒天賦神通。
眼前的巨鼠當然沒有這么強大,但也能使用一兩種妖法,并不是后天學習,而是自然而然便銘刻在它的骨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