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進屋剛寒暄幾句,趙家棟就已經進家門,而見到這位娛樂圈的新晉大佬,丫丫慌忙起身,略帶拘謹的打招呼:
“趙……趙叔叔好。”
李襄屏心里暗笑,丫丫現在也已經拍好幾部戲了,對趙家棟在圈內的地方當然比一般人更清楚,混體制出身所謂“水表圈”的頂級大佬之一啊。
不過在這個時候她當然不知道,李襄屏沒告訴她,至少在這間屋里,卻是她面前這位看似慈眉善目的知性中年婦女說了算。
趙家棟對丫丫的態度依然一如既往,既不失禮貌也不過份熱情他可是李大土豪的死黨,所以在李襄屏這個年紀,李大土豪什么態度其實就是他的態度。
“哦,來了,好,好好……”
趙家棟一邊含笑應付,一邊很熟練很自然的系上圍巾:
“你們先聊,我去做飯。”
等趙家棟進入廚房后,李襄屏看看手表,然后很驚訝的問廖阿姨:
“咦,道愷呢,這個時候他怎么沒落屋?”
“誰知道呢,一天到晚就知道在外面瞎混,不要去管他。”
廖阿姨先來句常規的說辭,然后略帶點凡爾賽的口吻說道:
“說是要和某某畫廊籌備畫展,我看他就是吹牛,那個xxx畫廊怎么可能給他辦個人作品展。”
“呀,xxx畫廊,真的?”
李襄屏的驚訝不是偽裝,首先這事他是剛知道,其次呢,他現在到京城也這么多年,知道那個xxx畫廊可不是一般的野雞畫廊可比,國內地位至少能排進前3,這年頭能在那個畫廊舉辦個展那就不一般了,光走關系砸錢都不行,至少你作品的藝術性要得到相當的認可,否則那個畫廊就自砸招牌了。
見到李襄屏的驚訝,廖阿姨的凡爾賽口吻更盛:
“聽說是正月十五開展,所以他這些天很忙,不過我看他忙也是瞎忙,就他那個幼稚的作品,到時候誰會去看呀。”
見到廖阿姨現在這副神態,李襄屏開始為死黨高興了,因為他心里清楚,以趙家棟和廖阿姨的能量,假如他們想強行推趙道愷上位,那么除非趙道愷的作品完全上不了臺面,否則幫趙道愷在那個畫廊辦個展還是做得到了。
可現在看廖阿姨這副凡爾賽的表情,李襄屏卻是秒清,這事他們夫婦倆肯定沒有外加助力,多半就是那個畫廊主動找上趙道愷的,這說明啥?這當然就說明趙道愷的作品已經得到更高層次的認可。
李襄屏繼續深想也覺得這事正常,要知道趙道愷學的那個“超寫實畫派”其實也算繪畫界的小眾,不過就在今年,他這個畫派的領軍人物冷軍老師聲名鵲起,在日本和美國好像連拿幾個獎,這樣就帶動這個畫派的發展了。
一個小眾,一個現在的熱門,如果再加上趙道愷現在的年紀,那么只要他的作品不是真的完全不入流,被知名畫廊找上門來非常正常。
“呵呵哪里話,道愷的作品怎么會幼稚,對了,廖阿姨可能都還不知道,丫丫都還當過道愷的話模呢。”
“真的?”
聽到李襄屏這樣說,廖阿姨看向丫丫的眼神更加友善:
“那丫丫要謝謝你了呀…….”
這樣乘趙家棟還在炒菜的時候,大家繼續聊相關話題,李襄屏雖然對繪畫了解不多,卻也知道僅在這個“超寫實畫派”方面,后世除了國內的冷畫家之外,還有一位棒子國的年青畫家挺有名。
那位棒子國的畫家還挺有意思,專畫男人,尤其喜歡臨摹西方的那些著名雕塑,然后用超寫實的畫技高度還原西方故事里的那些神話人物,這讓他在西方擁有諾大名氣 說實話,李襄屏當時慫恿趙道愷專門畫美女,可能也有這方面的原因了,他下意識的想讓自己的死黨和那個棒子國畫家比較一下。
“真的?呵呵呵呵……”
聽李襄屏簡單介紹那位棒子國畫家的情況,廖阿姨聽得樂不可支。
“開飯咯。”
隨著趙家棟端出第一碟菜,閑聊結束,廖阿姨也起身幫忙去廚房端菜。
“喲,這個就是…….四星伴月吧?”
趙家棟呵呵笑道:“襄屏不錯呀,你還知道四星伴月,這可是天下第一菜,當年太祖親口欽定的。”
李襄屏微笑沒吱聲,所謂“四星伴月”其實就是一道粉蒸魚加上4個家常配菜而已,并且這4個配菜還不固定,隨便更換都可以,算是李襄屏老家那個將軍縣的一道名菜吧。
家常倒是家常,但架不住當年太祖喜歡,所以從一開始,這道菜就被周總理加入到國宴菜單,并且一直持續到現在。
菜是家常酒卻是好酒,由于在趙道愷家,廖阿姨喜歡喝點小酒舒緩科研的壓力,導致他們家常備好酒,趙家棟開了一瓶早些年的軍方特供茅臺,4個人開始邊吃邊聊。
可能是受到那瓶特供茅臺的啟發吧,趙家棟竟然先是從李襄屏的堂哥李維屏聊起:
“對了襄屏,我聽說維屏現在跑到香港是你小子慫恿的吧,你們這些年輕人也真是,這么大的事也不提前打個招呼,差點惹出麻煩你知不知道。”
“哦?!”
看到趙家棟是盯著那瓶特供說話,李襄屏大致猜到麻煩來自何處了。
主要是來自大伯李近江的身份,他現在是一家有軍方背景大型企業的老總,說句不好聽的話,他現在手中掌握了大量的國防經費呀,那么他這樣一個身份敏感人物,親兒子卻跑到香江去,并且是帶著大額資金跑到香江去,這當然就……
李襄屏擔心的問道:“沒什么事吧?”
趙家棟一揮手:“事倒是沒什么事,畢竟沒有違法亂紀,那筆錢也清清白白,不過襄屏,以后這種事要早說呀,你大伯要是主動匯報得再晚點,那肯定就會很被動。”
李襄屏凜然,然后主動低頭認錯,說實話這的確是,以大伯那樣的身份,這種事很容易引發外界各種聯想,并且引起很多誤會,而要消除這樣的隱患,那當然就是主動向組織上匯報。
現在聽趙家棟這語氣,那大伯應該是已經做個這事了,于是他再追問一句:
“真的沒什么事?”
“沒什么事,”趙家棟可能是不愿在晚輩面前說太多,他只簡單解釋了兩句:
“你大伯和你爸兩邊都已經查過,首先不存在挪用公款,其次也沒有利益輸送,另外你爸那筆錢也清清白白,經得起任何檢查,再說你和維屏干的事也符合現在的政策,這當然就沒有任何問題了,不過襄屏,我還是要提醒你,以后干這種事情,還是要跟我們說一聲啊,再怎么說,我們走過的橋比你們走過的路還多。”
聽到趙家棟這已經是第3次提醒自己了,于是李襄屏低頭虛心受教。
而趙家棟顯然也清楚李襄屏今天的來意,于是在說過這件事后,他很快把目光投向了丫丫:
“來來來,丫丫,你第一次來,吃菜吃菜,也就不知道我們這個辣椒你吃不吃得慣,對了,你明年就畢業了,想好去什么單位嗎?”
丫丫好像還真有點怕趙家棟,慌里慌張起身道謝說吃得慣后,對后面的問題卻答不上來,只是不停的看向李襄屏。
李襄屏卻也沒幫腔,因為根據他對趙家棟的了解,這事根本就不要幫腔。
果然趙家棟很快就說道:
“丫丫以前是舞蹈演員吧,進中戲還是特招的,那民族歌舞團怎么樣?他們那今年有幾個名額,丫丫你有沒有興趣?”
丫丫還是不說話,繼續不停的瞅李襄屏。
李襄屏這次幫腔了:
“名族歌舞團?國內那么多名族歌舞團,到底哪個呀?”
“呵呵,”趙家棟也很凡爾賽的來了一句:
“唉,我除了中央名族歌舞團,對其他歌舞團還真不怎么熟。”
李襄屏一笑,他也不說話了,而是看向丫丫,示意讓她自己做主。
而丫丫卻是有點猶豫,畢竟她本來就是跳舞出身,知道舞蹈的辛苦,并且說句實話,和影視演員相比,舞蹈演員不僅辛苦收入還低,想出名更是比當明星難多了,不然她也不會專門去中戲學習4年,現在念完中戲還進民族歌舞團,這就好像4年白學了,這讓她本能就有點抗拒。
而作為趙家棟這樣的老江湖,他當然一眼就看穿晚輩的想法,于是他繼續開口道:
“呵呵丫丫特意去學了4年表演,那應該更喜歡表演吧?你放心,簽進歌舞團并不影響你接戲,畢竟現在不比以前了,文藝界的界線已經很模糊,合約也比以前寬松很多,以后自己出來單干,比如開工作室什么的,那其實只要你愿意,一句話的事。”
丫丫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她再次把目光投向李襄屏。
李襄屏這回看不下去了,他含笑對女友翻翻白眼道:
“呵呵丫丫姐,我以前怎么沒發現這么沒禮貌呀,第一次來趙叔廖阿姨家,也不知道敬酒說聲謝謝。
大家好我們公眾號每天都會發現金、點幣紅包只要關注就可以領取年末最后一次福利抓住機會公眾號 “謝謝趙叔,謝謝廖阿姨……”
忙完這件事情,“Lg杯”決賽的日子也很快到來,到了第2天,李襄屏趕往棋院,然后在余斌張大記者等人陪同下,一起前往韓國,爭奪可能是他最后一個個人世界冠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