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怪?”菲菲湊了上來。
王袖一把將手機收了回來。
菲菲的目光在屏幕上來回搜索,最終只能瞥見幾個關鍵字,并下意識地將其讀了出來。
“私人海島,教堂?”
確實有點怪,最后一場決賽居然放在了海島上。
往常的決賽一般放在京都魔都這樣的大都市,而今放在偏遠的私人海島,這卻透露出一絲絲的詭異。
而且,外界對這比賽的決賽地點并沒有過多的透露,所有的消息都是主辦方私下發給選手。
這不難讓人聯想,這場比賽更像是某種私人富豪之間的博弈。
直覺告訴菲菲,那個組織終于要動手了。
心頭一緊,菲菲下意識說道:“海島啊,不錯啊,你一個人去到時候被人賣了都不知道,我幫你探路,保證萬無一失。”
“這不關你事。”王袖道:“我不需要任何助手,我們的配合到此為止了,不過,今天你的表現很不錯,謝謝你了。”
菲菲的臉色迅速變得難堪,連忙說道:“喂喂喂,我說哥們,我們好歹也是相識一場,你用不著這么趕人吧。”
“我們不熟。”王袖說道。
話說,菲菲是在彎彎島上認識的情報人員。當時救她只是一時之舉,并沒有想太多的事情。
現在,對方纏上了王袖,讓王袖有些不悅,他習慣獨自一人做事,向來如此。
“我們不熟?”菲菲眉頭一皺,無奈地跺了一腳,“我說哥們,今天我都幫了你這么多忙了,你不會吃干抹凈一把把我給甩了吧!”
王袖點點頭,淡定問:“你的微信多少?”
“微信,噢,等下。”
菲菲驚喜的掏出手機,欣喜地和王袖交換了微信。
一抬頭,一條轉賬信息跳了出來——“王袖給您轉賬了1000元”。
“今天的服務費。”王袖道。
菲菲有些懵,一時傻眼。
說罷,王袖下樓。
比賽的主題是距離天堂最近的晚宴,場地又是太平洋上的某個私人小島。
這不禁讓人想起達芬奇的巨作——最后的晚餐。
這種帶有濃厚宗教色彩的情節,不禁讓王袖有些期待。
“我說兄弟,你這是什么意思?”菲菲問。
“就是這個意思。”王袖說道。
看到王袖認真的模樣,菲菲有些懊惱。她和王袖萍水相逢,確實沒借口一直跟著王袖。
可是一想到這次比賽可能和那個組織有關,便會心癢難忍,所以,她非去不可!
“王袖,明天也帶上我吧!”菲菲說道:“明天,我或許能夠幫到你!你不知道這個世界其實并不像我們看到的那么簡單……”
“我走了。”王袖說。
“王袖……”菲菲氣得猛地跺了一腳,拋去情報人員這個身份,菲菲也從來沒有被人無視過。
白云酒店。
關雅的房間。
剛剛,關雅接到了手機短信通知。
廚王謝幕賽將會放在私人海島上,比賽主題是距離天堂最近的晚宴。
比賽提前公布了主題,令她有些吃驚。
幾十年來的廚王比賽從未提前公布過主題。
很多時候,比賽是即興發揮,有時甚至連裁判都不知道接下來的比賽是什么,保持未知才是這種比賽的特點。
而今年的對手有些強,一個是內地著名的雕龍刻鳳手——李無塵,另一個是令人難以看透的新人王袖。
王袖啊,真的是麻煩。
單憑第一印象,關雅對其非常具有好感。她不希望那種男子成為自己的對手,可是比賽到了最后環節,王袖卻是奪冠路上最大的障礙,她不得不面對王袖。
打敗他!
打敗王袖!
我——關雅一定要打敗王袖,成為廚王!
這條路上,沒有人能夠阻礙我!
關雅沒睡,她盤坐在床上冥想。
這種類似于印度瑜伽的姿勢,能讓焦慮的她迅速平靜。接下來的她會排除一切感情障礙,全身心的面對挑戰。
篤篤篤!
敲門聲響了。
關雅眉頭一皺,猛地睜開眼,“誰?”
“小姐,老爺的電話。”門外說道。
“進來。”
對面是個隨行的族人,對方捧著手機,一臉恭謙地站在門外。
關雅接過手機,放在耳邊。
伴隨著一聲冷哼,聽筒里傳出了一個蒼老的男音。
“能贏嗎?”
聲音很沙啞,音線像是被特地的壓抑過,聽著有一種朦朧的感覺。
關雅渾身一顫,身體不自覺的抖動起來。
“能,我能贏。”關雅說道。
“還不夠自信。”
“不。”關雅突然提高了聲音,“師父,請相信我,我一定能贏,我一定會把廚王的稱號帶回家族!”
“哼……”
電話里變成了忙音。
關雅陷入了沉默。
她必須贏,她有非贏不可的理由。
云省關家,別人看著耀眼不可一世的家族,在關雅看來卻是如同地獄一般。
贏了比賽,脫離管家,不想……不想一輩子都成為工具人,關雅覺得自己應該能夠做到。
不,一定能夠做到。
房間里,關雅再次盤起腿,以奇葩地姿勢坐在那里冥想。
片刻之后,所有的雜念都被舍去,她的腦中只剩下一個信念——取勝!
香溢酒店。
8208海景房。
李富貴坐在陽臺沙發上曬著夕陽。
他身旁是二牛。
“師父,明天真的要去海島?”
“叫塵哥。”李富貴叼了一根煙,靜靜地抽著,眼神看著不像往常一樣單純。
“塵哥。”二牛說道:“反正就剩三個人了,不是我們贏就是他們贏,如果他們都不能去比賽,那我們直接贏了。”
“這次比賽的獎金又有好幾百萬,師父絕對能一夜暴富啊,王袖哥哥看著很淡定,對錢的要求好像不是很高。關雅姐姐,這個人我看不懂,不過她出行都有族人跟著,應該也是不缺錢的。要不我們晚上去……”
“去做什么?”李富貴眼神隨意的一瞥,露出淡淡冷漠。
“塵哥,你別想太多,我又不會做過分的事情。”二牛說道:“就只想弄點瀉藥或者安眠藥之類的,到時候他們睡過頭或者一直拉肚子,不能參加明天的比賽,那我們不就是贏了嘛。”
二牛呱呱地說著,半空中突然飄來一根燃燒的煙蒂。
他條件反射似的用雙指夾住,隨后猛地丟到地上,“燙、燙、燙、燙,塵哥你做啥子哦!”
“閉嘴!”李富貴轉頭,瞪著雙目看著二牛,“這種話以后不許再出口,要不明天就給我回老家。”
看到李富貴的樣子,二牛一下子蔫了。
回老家?回到又窮又破的農村?
不,二牛不想回去,一輩子都不想回去!
“塵哥,不,富貴哥,我錯了!”
“哥,我不想回老家,我要一輩子跟著你!”
“塵哥,不,富貴哥不要丟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