設置
上一章
下一章
書頁

55、馬案進展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夢境指南

  青木對著天空打了一聲呼哨,烏鴉就呱呱叫著從樓上的窗戶飛了下來,落在了他的頭頂,嘴里還叼著一把鑰匙。

  “笨死了,笨死了,又不帶鑰匙!”烏鴉叫著。

  胡杏雖然發動了車子,卻沒有開走。

  青木拿了鑰匙,走過去敲了敲胡杏的車窗玻璃,說:“上去喝一杯?”

  胡杏氣呼呼地說:“現在不怕失身了呀?”

  青木指著煤老板說:“有第三者在呢!”

  煤老板興奮地叫:“電燈泡!電燈泡!”

  胡杏噗嗤一聲笑了,想起還有些關于清明夢的事情要問他,就把車子熄了火,說:“好吧,就上去坐一下。”

  青木帶著胡杏繞到酒吧后面,看見后門口放了一小盆多肉。他叫不出這些植物的名字,隨手撿起來說:“怎么把花放外面了,曬月亮嗎?”然后才發現花盆底下放著一把鑰匙。

  “啊,這是給我留的嗎?”他自言自語又要去摸頭,卻摸到了烏鴉的爪子。

  烏鴉抬了一下腿叫:“笨蛋,笨蛋!”

  胡杏也笑道:“看樣子某些人記性不好是常態啊!”

  青木嘿嘿一笑,打開后門進去,然后摸著黑到酒架子上摸了瓶紅酒。

  上樓的時候,青木朝畢生花住的屋子的過道方向看了一眼,自言自語地說:“睡這么早!”

  進了工作室,把酒往桌上一放,說:“喝這個還是喝啤酒,啤酒的話我冰箱里有冰的。”

  煤老板從青木頭上下來,跳到自己的鳥架子上,在食盒里撈醬肘子吃。

  胡杏看著桌上的紅酒說:“你隨便拿樓下的酒,不怕你家的男人婆修理你?”

  青木說:“我現在不是有錢了嘛!”

  “那到也是。”胡杏說,“不過我還是喝啤的吧,喝紅的容易醉。”

  烏鴉跳著腳叫:“灌醉她!灌醉她!”

  胡杏奇道:“灌醉我干嘛?”

  烏鴉嘴里含著肘子肉含混不清地叫:“酒后亂*&^%&$#@#”

  胡杏仔細分辨著烏鴉的發音,忽然臉一紅,笑罵道:“你只死烏鴉,再亂說話,小心我修理你哦!”

  “來呀!怕你呀!警察了不起啊!”烏鴉干脆從鳥架子上飛了起來,落在吊燈上,“我老板一夜呱呱的七次郎,口壺兒又好,包你滿意!你來呀!”

  胡杏大叫:“青木!你這只鳥怎么回事!你都教他些什么啊!”

  青木正打開冰箱拿啤酒,回頭一臉無辜地說:“我發誓這都不是我教的。”

  “不是你教的是誰教的?”胡杏氣道。

  青木拿了兩罐冰啤,打開一罐遞給胡杏,說:“煤老板喜歡看電視,又常在下面酒吧里混,它學什么會什么,還真不是我能控制得了的。”說完又對著烏鴉喊:“喂,你正經一點好不好,人家胡警官可不是混酒吧的那些人。”

  “歐哦——現在就這么護著她,將來娶進門還了得哇!你眼里還有沒有老板娘!”烏鴉還在那里兀自叫個不停。

  青木把臉一板:“再說就給你停食。”

  煤老板嘰嘰呱呱叫個不停的嘴呱唧一下就閉上了,飛回自己的鳥架子,用翅膀護著食盒叫:“一點玩笑都開不起,真是的!”

  剛才還有點動了氣的胡杏看見青木和自己的烏鴉吵了起來,氣一下子就消了,咯咯地笑個不停。

  她喝著啤酒,看著工作室里的一切,想起上次來的時候,馬福慶就坐在邊上講訴他夢里的無頭女人,這才過了幾天,馬家就已經天翻地覆經歷了一場大變。

  “知道嗎?楊保國死了。”胡杏沒頭沒腦的說了一句。

  青木愣了一下:“哪個楊保國?”

  胡杏說:“就是廬縣看守所里那個。”

  青木“哦”一聲想起來:“不是已經證明他是被冤枉的了嗎?怎么死了?”

  “就在準備釋放他的前一個晚上,他自殺了。”胡杏說,“在看守所里用濕紙巾捂住了自己的口鼻,窒息而死。”

  “這么慘烈!”

  “是啊!”胡杏雖然認定楊保國是個混蛋,死有余辜!但這樣的死法還真是讓人難以接受。

  青木說:“有點兒奇怪啊!”

  胡杏說:“他有毒癮,雖然給他進行了強制戒毒,但效果并不好。據獄警說,他這次毒癮又犯了。”

  “難怪!”青木說,“吸毒成癮的人對肉體痛苦的耐受力大大超出正常人,當毒癮發作的時候,正常人難以忍受的事情,放在他們身上未必有多難受。何況,他已經認定自己必死無疑,在絕望的情況下,做出自殺的選擇就可以理解了。不過時間點還是太巧合了!”

  他打開自己那罐酒,喝了一口,又點上一根煙,說:“馬福慶那邊進展到什么程度了?”

  “哦,馬福全的精神鑒定結果已經出來了,案子過兩天就會移交到檢察院。”胡杏說,“馬福慶居然請了個很好的律師來為他辯護,你說氣不氣人!”

  青木說:“請律師不是很正常嗎?”

  胡杏說:“按常理來說,像他那么孝順的人,他娘死了,他現在應該處于深深的悲痛和自責當中,而不是花錢請律師來給自己脫罪。”

  青木說:“你們這么快就移交檢察院,是不是草率了一點?”

  胡杏說:“該走的程序都走了,能這么順利,還要感謝你的功勞,現在不移交給檢察院還能做什么?”

  青木說:“案子還是有疑點的。”

  胡杏放下手中的酒罐子,好奇地問:“什么疑點?”

  青木深吸一口煙,又吐出來,說:“馬福慶的媳婦是他弟弟殺的,但他弟弟是精神病,又不會坐牢,他為什么要去拋尸?”

  胡杏說:“馬福慶不是說了嘛,怕她娘受到牽連。”

  青木搖頭說:“他媳婦已經死了,他們不說誰會知道他娘做過什么?”

  胡杏想了想說:“也許他沒想那么多吧。”

  青木說:“就算這樣吧,那他為什么要把尸體拋到那個廢棄的魚塘里?”

  胡杏說:“很簡單啊,那里比較隱蔽,不容易被人發現。”

  青木說:“不對。他既然會去影壁巷的垃圾桶里撿用過的套子來偽裝精斑,那就說明他知道尸體會被人發現。還有,他們把死者的頭埋在了自家的后院,為什么不干脆把整具尸體埋進去?那樣更不容易被人發現。”

  “你說的這些,其實史隊在給我們分析案情的時候也都說起過,但證據鏈已經很完整,這些疑點都不足以對這件案子的進程產生什么影響,我們只能等法院的裁決。”胡杏說。

  “法院會怎么判呢?”

  “這個很難說,馬福全肯定不用負刑事責任,如果法官認定是誤殺的話,馬福慶的行為也不算幫兇,照刑法修正案九,他頂多構成侮辱尸體罪。”

  胡杏分析著案情,最后沮喪地說:“馬福慶請的那個律師很厲害,路子很野,他有可能說服檢察院放棄起訴。”

  “這種律師很貴的吧!”青木嘀咕了一句,也知道檢察院不起訴的可能性很大,因為起訴沒有意義。但這是法律的事情,和他沒有關系。

  胡杏本來還想問問清醒夢的事情,但說到這個案子的時候突然沒了心情,也覺得有點晚了,就站起來要走。走到門口的時候忽然失口驚呼:“呀,糟了!”

  青木問:“怎么了?”

  胡杏跺著腳說:“我不應該喝酒,我要開車的!都怪你,這下我怎么回去呀!”

請記住本站域名: 黃金屋
上一章
書頁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