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一平的左邊,黃靜萍和馬靈在戲水,右邊,梅耶爾面無表情的走過,向左,還是向右?
這是個問題。
雖然一邊在碰杯,在笑談,一邊在目不斜視的朝前走,誰都沒朝他這邊看,但馮一平明顯的感覺到,有三道若有若無的眼光,粘在自己身上,在看著他,在等著他……
這正是典型的左右為難。
好在頂層還有兒子和女兒,所以他還有一個選擇,向上。
但,他是馮一平。
已經有了四個孩子,四個孩子有四個媽,偏偏他現在寂寞如雪的馮一平。
所以,逃避,那不是辦法。
在那三位若有若無的目光的注視下,馮一平動了,“哦,我的寶貝!”
浴缸那邊一時只有水在嘩嘩的響,“噔噔”的腳步聲,也暫時停了一下,她們此時都是一樣的驚詫,但等看清楚馮一平的動作,三人又齊齊的啐了一聲,果然是個大滑頭!
只見馮一平從嬰兒車里把馬修抱起來,“來,叫爸爸,”
浴缸那邊又熱鬧起來,梅耶爾也繼續朝辦公室走,等聽到馮一平抱著馬修朝浴缸那邊走,她忍不住哼了一聲,但一想,那邊是兩個,所以他這么選擇,好像也不是不看重自己?
“馬修,”馮一平抱著兒子在浴缸邊蹲下,拿著兒子的小手去玩水,“來,叫阿姨,”
兩位年輕的阿姨倒是都跟馬修打招呼,“馬修,”“嗨,小可愛,”
馮一平看著只穿著比基尼的她們,還有那熟悉的香氣,覺得有點口渴。
在國內還好,這到了美國的這些天,他又被迫在洛斯加圖斯山上的莊園里守身如玉,實在是有些渴得慌……
逗著馬修的那兩位,都留意到他喉結動了一下,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些,“馬修,想去找哥哥姐姐嗎,他們在樓上,他們那有好玩的,”
這完全是送客的節奏啊。
馮一平有些惱火,那啥不說,連看都不讓看嗎?
這等行徑,應該算是家暴吧!
他從旁邊拉了一個墊子,抱著兒子在浴缸邊坐了下來,“有個事,我總是有些擔憂,你們看,文森特……”
他把自己剛才的那番話說了出來,當然,這也有點是沒話找話的意思。
因為說的是自己兒子,馬靈首先開口,“我總是覺得,你這完全是沒必要的擔憂,”她看了某人一眼,“文森特不會出這樣的問題,”
客觀上,現在安全道具守衛失敗的幾率越來越低,產品也越來越多,完全不會出現太多的安全事故。
主觀上,不是所有人都像某人一樣。
沒多少人希望承擔那么多責任,也沒有多少人能承擔得起那樣的責任。
養孩子,在哪個國家的家庭,不是一項比較大的負擔?
“馬靈,”黃靜萍拉了她一下,“我覺得,你沒明白他的意思,”
“文森特,將來當然會是一個各方面都很出色的孩子,但是,”她眼睛朝馮一平這邊斜了斜,“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你知道,文森特又特別喜歡某個人,”
“你沒看到,他最擔心的,不是其它方面,而是這個方面嗎?”
“哦,”馬靈如夢方醒,“你說得對,你說得很對,我還真應該擔心這個問題,”
她端著酒杯靠近黃靜萍,“你覺得,我們應該怎么做,才能讓孩子不受這樣負面影響的危害?”
都上升到了“危害”的地步?
馮一平這下是沒臉在旁邊賴著,“哼,”他氣呼呼的撂下一句,“一個巴掌拍不響,”
等到他開始上樓,浴缸里才傳來“吃吃”的笑聲。
剛剛還氣呼呼的馮一平,此時也在笑,三個人都在的情況下,想做什么也難,現在這樣的結果,也算是有所緩和啊!
等到了辦公室門前,他臉上的神色又變了,非常的公事公辦,“總統來訪的準備工作做好了嗎?”
“這是在那邊碰了鼻子,來我這里撒氣?”梅耶爾一點都不客氣。
“什么什么碰了鼻子,我現在跟你談的是工作,”
你不是說工作嗎,那我就跟你談工作。
“今天是周末,現在是我的私人時間,對不起,請你出去,”
“讓我出去,你是不是忘了,這是誰的船?”
“那我現在下船,”梅耶爾還真的準備收拾東西。
抱著兒子的馮一平無奈,“你們,你們這是軟暴力,是典型的家暴!”
“我……我……”馮一平“我”了半天,法律上,他們還真沒什么關系。
“再說,家暴,”梅耶爾從馮一平手里把兒子接過去,馬修剛想摸她的臉,卻被她放到沙發上,拿幾個靠枕擋住后,還順手墨鏡給他戴上,嗯,還給他戴上了一副耳機。
這是要干啥?
“我可沒有對你實施軟暴力,”梅耶爾坐在他大腿上,“這是你的船,這是你的地盤,”她伸手去脫馮一平的衣服。
馮一平喉嚨又動了一下,“你干什么?”
“呵呵,”梅耶爾冷笑了起來,“這是軟暴力?是你不敢吧!”
她站起來理了理衣服,“我是不是可以反過來說,是你軟暴力?”
馮首富一時,無f
k可說,我這是不敢嗎?你明明知道,現在這樣的情況下,我要是做了什么,有可能又讓是hi情惡化好不好?
他回頭看了眼正有些費力的想摘下墨鏡的老三,拉住梅耶爾,“我不敢?我軟暴力?”
“啪”“啪”,他重重的在梅耶爾屁股下打了兩巴掌,真男人,家暴也必須得給你來硬的!
隨即快速抱起馬修,連墨鏡和耳機都來不及摘,“兒子,我們走,”
他的擔心有些多余,梅耶爾并沒有追上來,只是,我聽到了什么,那是嗤笑聲嗎?
不,這一定是因為游艇啟動而產生的噪音。
他抱著馬修,快步走到頂層甲板,“馬修,快看你的哥哥姐姐,”
“爸爸,弟弟為什么帶著墨鏡和耳機?”
阿波羅號此時已經離開碼頭,平穩的駛出防波堤后,轉向北駛去,很快,舊金山國際機場就出現在左側,港灣里,此時也有不少游艇,但無一例外,無論是長度還是個頭,都比阿波羅號要小上一截。
馮一平的位置,能清楚的看到那些游艇上動態,其中的一些,甲板上真可謂是美女如云,而且都有些迫不及待的全穿著比基尼。
風景,那是真的不錯。
看到一個家伙在露天浴缸里塞滿了美女,以至于一時都沒能數清楚是6個8個,馮一平忍不住有些酸酸的,那才是向往的生活啊!
這一路駛來,不乏有美女朝阿波羅號吹口哨的,嗯,吹得……真不錯!
馮一平有些忍不住想,如果此時船上沒有其它人,我是不是可以……
“文森特,和妹妹一起檢查無人機的電池,”帶著墨鏡的馮一平的說。
“可是爸爸,不是得過了金門大橋才能讓它們升空嗎?”
在外海轉了大半天,阿波羅在下午3點半返航。
這大半天的散心旅程中,也不是沒有收獲,午餐的時候,在孩子們和工作人員的眼里,他們的關系,尤其是三位媽媽的關系,看起來就格外和諧。
馮一平一時不想去探究那究竟是真的和諧,還是表面現象,總之,看起來在黃靜萍和馬靈接納了馬修母子后,和上一次一樣,自己將又要被她們集體冷落一陣子。
下船的時候,文森特看著問他,“爸爸,你晚上回回家嗎?”
“我就住在船上!”
“我也要住在船上,”阿曼達馬上說。
“阿曼達,爸爸晚上有事,”黃靜萍馬上說。
所以說,我就是真住在船上,你們也一點都不會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