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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里坳。
幾天后就要調走的盛正,現在非常輕松,以至于在一早上班的時候,居然有閑暇坐在辦公室里看新聞。
這個冬天,他們取暖終于不用炭盆了,全都裝上了空調。
盡管這意味著全鎮所有的學校,都用上了空調,但依然有人在說,這是盛正在臨走之前,利用職權給大家謀的一次福利。
其主要目的,自然是為了讓大家念他的好。
這樣的小道消息,自然瞞不住盛正,但他聽了之后,不過也只笑笑而已。
這就是機關,你怎么做,都會有人說,哪怕你背景再強,那也一樣。
再說,這話也不是全無道理,盛正打心里,確實希望在自己調走后,還有些人能記著自己的好。
誰都不是圣人,他在五里坳為官一任,稱不上是造福一方,但自覺至少還是做了些事,要是前腳剛走,后頭大家就全把他拋到腦后,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省內昨天的新聞上,不出意外,又有省里的一二把手會見馮一平的報道,這幾乎成了他每次回來的標配。
省里這樣的厚待,也不是沒有道理,這些年來,嘉盛在國內投資最多的省份,就是省里。
而嘉盛,也是省里最歡迎的一家公司,因為其它的投資,哪怕是央企,在談相關投資條款的時候,一定也會談到地方配資的問題。
但嘉盛,完全沒有這個概念。
他們增資無論是10億還是50億,那都是實打實的自己拿出來的錢,而不是自己只拿一半,地方配資一半,或者配資更多。
雖然相關的金融機構,倒是竭誠希望他們能主動貸款,但對投資主管部門來說,嘉盛這樣的態度,自然容易贏得他們的好感。
從改革開放到現在,那些打著投資的旗號,玩空手套白狼的案例,一直就不曾斷過。
最近,南方某地就出現過一個打著投資大項目的幌子,自己并沒有拿出多少真金白銀,差點就騙到好幾億貸款的事。
因此,對他們這些官員來說,投資商不談配資的問題,就像是生產廠家在和銷售商合作的時候,拿到先款后貨的條件一樣讓人放心。
同時,嘉盛的崛起,還極大的改善他們省在很多人心目中的形象,如果這里的投資環境一般,嘉盛又怎么可能這么快發展起來呢?
更不用說,五里坳這個原本貧窮落后又閉塞的小鎮,僅僅用了不到十年的時間,就已經在全國百強鎮中排名前列,所引來的關注和熱議。
從全國層面來講,五里坳的成功,自然算是他們省的成功。
而五里坳是為什么才有了今天這樣打好的局面,省里誰都清楚這是怎么回事。
何況,就是沖馮一平現在的成就,他也擔得起這樣的待遇。
看著新聞所配的照片里,顯得愈發沉穩的馮一平,盛正又覺得一陣陣可惜,從下個月起,自己就不會和馮一平有多少聯系。
既然接替他的人都到了,他的去向,自然也已經確定下來,他將擔任省內一個工業基礎較好的地級市的副市長。
這可以說,是他叔叔能為他爭取到的最好的條件。
他已經非常了解那邊的相關資料,感覺讓馮一平的公司過去投資,并不是太對口。
所以,這事真的非常可惜!
但他其實又非常清楚,就是自己履新的地方,適合嘉盛投資,也別指望馮一平會大力投資。
可能因為和自己關系的緣故,他偏偏會不投資,因為一直以來,他就從來沒有和哪位官員走得近過。
這一點,看看金翎的爸爸就知道,他對金翎的爸爸,都只支持到那個程度,自己和他這樣的關系,就更別盡想著美事了。
他搖了搖頭,剛關掉窗口,就有人敲門,“盛縣長,”
他站了起來,“老黃,快請進,”
“不忙吧,”黃承忠問。
“你又不是不知道,我現在有什么好忙的,”盛正招呼他坐下,“怎么你也沒去嗎?”
黃承忠搖了搖頭,“我去干什么,”
想想也是,黃承忠畢竟是黃靜萍的爸爸,真也不太好大老遠的在那等著馮一平。
“一平這可是難得回來一趟,大概能呆幾天?”他問道。
“估計也就兩三天的功夫,”黃承忠說,“好像是十幾號,美國那邊又有一個重要的活動,他一定不能缺席,”
那個所謂的重要的活動,是佩奇的婚禮。
但無論是馮一平,還是黃靜萍,在跟父母說的時候,都沒有提到這一點。
無論是對那邊的爸媽,此時主動在他們面前提婚禮的事,那就是和自己過不去。
盛正給黃承忠倒了一杯茶,“一平這真是忙得不可開交,”
“誰說不是呢,上次一平媽媽,和靜萍媽媽,跟著嘉盛的人一起去美國,呆了好幾天,一平都只陪她們倆吃了三餐飯而已,聽說忙到每天最多只睡四五個小時,”
盛正笑,“哈哈,那是自然,你也不看看,一平前一陣子鬧出的那番動靜,那么多知名人物去捧場,他自然忙得無暇分身,”
“好在他還年輕,”黃承忠說,“身體好得很,扛得住,”
“就是那些不年輕,身體不好的人,也大把的想像一平那么忙,和那些知名公司的負責人應酬,但他們卻沒那個機會,”盛正又小小的捧了一把。
“一平美國的那些事,我還真不太懂,我過來,就是請你中午來家里吃飯,”黃承忠站了起來。
“那我就不客氣了,”但盛正還是問了一句,“一平也會在?”
“是的,他才打電話來,說中午在家里吃飯,還特意讓一定要叫上你,”
9點多的時候,一溜大眾開到縣界的路旁停下,這個由縣高官和縣長帶隊的車隊,自然是迎接今天回來的馮一平。
書記和縣長呆在車里沒下來,其它領導倒是下來不少,伸伸懶腰,抽支煙什么的。
人群中,還是隱隱有一個中心,那是一個面色白皙,戴著眼鏡,大約三十出頭的人。
從他的打扮來看,他和周圍一眾中年男人,以及外圍那些秘書之類的年輕人,就有著明顯的差別。
他雖然也穿著羽絨服,但里面看起來是一套西裝,藍底細花的絲質領帶,襯衫白得耀眼。
最重要的是,他并沒有穿毛衣。
但看看周圍的其它人,無論是穿著羽絨服,或者是深色大衣的,里面哪怕也穿著西裝,但無一例外,都還會穿上一件毛衣。
大家的話,也都大同小異,主要是表示對他的祝賀,祝賀他成為五里坳新的負責人。
大家的祝賀,都是真誠的,因為這些縣里的老人都非常清楚,那個位子,雖然他們誰都想坐,但他們真惦記不來。
就說眼前的這位,不但背景硬,還是一位高學歷的海歸,更是為此都放棄了部里的工作。
接替盛正的蘇明峰,應對得也很好,聲音不大,臉上一直帶著和煦的笑容,對大家總體大同小異的那些話,沒有表現出一絲不耐煩來。
只是,他時不時的會看看表,向前面的路上張望。
這將是他第一次見到馮一平,他非常明白,這次見面,對他以后工作的開展,會有多重要。
時間慢慢的過去,當大家互相之間,煙都敬了好幾圈,好些人都忍不住開始跺腳了,路上依然沒有見到那個車隊的蹤影。
蘇明峰看到縣長的秘書在打電話,沒過一會,兩位領導也走下車來,聊了兩句,便朝他招手。
“書記,縣長,”
“蘇縣長,市里的趙市長說,他們到現在也沒等到人,”
“啊?”蘇明峰一愣,“他們那邊這個時候都沒碰到人?這不對啊!”
按原定的行程,無論如何,這個時候馮一平都應該已經經過了市里。
“嘉盛那邊,暫時又聯系不上,”縣長說,“所以……”
“好的,我這就打電話,”
兩位領導,顯然是想他動用省里的關系,聯系一下馮一平那邊。
但又二十多分鐘過去,省里也沒有確切消息過來,只知道,馮一平肯定是回來了。
“老黃那邊?”書記問。
“已經打過了電話,他只說,馮總說中午在家里吃飯,”縣長說。
中午在五里坳吃飯,再加上預訂的視察計劃,那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他應該是已經到了縣里才對,所以,這就奇怪了。
這時,秘書匆匆的走過來,在書記耳邊耳語了一句,“什么?”書記一愣,“昨天晚上就到了?”
“是,”秘書說。
“電站的那些人是干什么吃的,怎么現在才報告?走,”
他急匆匆的說,“馮總他們,昨天晚上就已經到了蓮湖電站,”
“什么,昨天晚上就到了?”
難怪這在路上等不到呢。
一行人,十多輛車,又一路風馳電掣的往回趕,半個多小時后,終于趕到了由嘉盛和國家電網聯合投資的蓮湖電站,也就是嘉盛在國內的數據中心建設工地。
領導們在工地外,見到了那輛有些熟悉的奔馳商務車,他果然是早就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