煞有介事的嘀咕著,馮一平裝作什么也沒看到,若無其事的回到客房,不慌不忙的關上門,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房門反鎖,誰知道金翎會不會拎著菜刀跟過來呢!
其實,剛剛那尷尬的一幕真的很短暫,也就博爾特以他最好的成績跑個二三十米的時間,關鍵是自己怎么就一定要朝下瞄一眼呢?
怪她沒鎖門,一般人在自己家上衛生間也不會鎖門,怪她沒提前說話,拜托,她怎么也是女孩子,你一進門她就衛生間喊,“我在這!”,也太奇怪了吧!
怪御姐范的金翎太吸引人?不,更不對,這樣想就太不是東西,不能看了別人還怪是別人吸引力太大,只能說作為一個男人,在那樣的時候,本能的都會帶著探索和探究、和獵奇或者說……,唉,總之,大多數男人那時候估計都會和馮一平一樣的反應吧。
當然這也不是理由,看了就是看了,看了就是不對。
他坐在床邊,有些緊張的凝神聽著外面的動靜,金翎出來了,在門外稍微停了一會,回了自己房間,不一會又出來,然后聽到了大門的開關聲,看來是出門了。
馮一平松了一口氣,不過依然不敢出客房,誰知道她是真走了還是做了套假動作呢,躺一會吧。
半個多小時后,有人進門,馮一平聽到換鞋的聲音,然后就聽到黃靜萍喊,“一平,你回來啦!”應該是看到了門后的行李箱。
現在是安全期!
馮一平打開門,黃靜萍就撲過來,這也算他們分開的比較長的一次,近二十天沒見面。馮一平抱著她,還看了看門口,原來是真的走了?
“對了,金姐呢?她也說今天要提前回來的?”
“不知道,我回來時沒見到人,”
“哦。那估計是有事吧,你先洗個澡吧,你身上,噫,味道好重!我去洗菜。”
怎么能不重呢,大太陽底下接受檢閱,不過剛才他哪里敢洗澡啊!
金翎再回來的時候,飯已經做好,馮一平他們在沙發上黏在一起看課表。“你要是有空,過兩天我帶你去蹭課好不好?”
“可以嗎?”黃靜萍很感興趣的樣子。
“沒問題,沒有老師會往外趕人的,”
“那我們又可以做同學了,嘻嘻,”黃靜萍把頭擱在她肩膀上,眼睛亮晶晶的看著他,聽到門響。“哦,金姐回來啦。不是說今天早點下班嗎?”
“本來也說早點下班,誰知道碰上個無賴客戶,耽誤到現在,一平什么時候回來的?順利吧!”從金翎臉上,也看不出之前發生的那一幕。
“也剛回來不久,挺順利的。”馮一平本能的覺得,金翎這樣若無其事,但又話里有話的狀態,才是最瘆人的,晚上要不要到客房去打地鋪呢?
快吃完飯的時候。金翎提了一句,“對了一平,明天下午下課后來趟公司,晚上有個會,需要你參加一下,”
“明天晚上怕是不行,頭一天,晚自習一定要上,”會,我看一定是沒有的。
“這個會很重要,你一定要參加,要不要我去學校給你輔導員打招呼?”金翎加重了語氣。
算了,是福不是禍,是禍就躲也躲不過,好消息是今天晚上不用打地鋪,“沒事,我能應付,下課后我就去公司。”
然而,這一晚上,馮一平始終睡的不太安心,因為晚上明明沒有喝啤酒,綜合以前的情況來看,金翎的腎也頂呱呱的,偏偏這一夜,她上了四次廁所!
要不是黃靜萍在,馮一平恨不得現在就對他說,要殺要剮隨你,你就直接來個痛快點的吧!
早上,黃靜萍看著馮一平一臉的萎靡不振,“怎么了?晚上沒睡好?”
“睡了幾十天的硬板床,沙發有點睡不慣,沒事。”
接著看到金翎打著哈欠,頂著黑眼圈出來,“怎么了金姐,你也沒睡好?”
“是,昨天晚上腸胃有點不舒服,”
“啊,我備的有胃藥,我給你去拿,”
“不用,已經好了,”
“還是吃點吧,鞏固一下,”馮一平一臉關切的說,然后立馬閃進衛生間洗簌。
出衛生間的時候,等在沙發上的金翎走過來,狠狠的在他腳上踩了一下,我就知道會這樣,好在是拖鞋,不太痛。
這家是徹底不能呆了,馮一平竄進廚房,現在的早餐都就金翎,算西式的,黃靜萍正在煎雞蛋,他在黃靜萍臉上親了一下,拿了一盒牛奶一盒果汁,包了三四塊面包,“我先走,今天第一天,不能遲到!”
如果呆在家里,和金翎一起出去,還不知道得怎么蹂躪他呢,要知道她可是正經練過跆拳道的。
開門的時候,金翎拿著毛巾出來喊了一句,“記得晚上啊!”
今天的課,估計是同學們到的最齊的一次,第一堂課是在本院的大教室,經濟學原理,那真是濟濟一堂,當然,沒有出現有些人說的過道旁和窗戶外都擠滿了人的現象。
離上課還有幾分鐘,老師是不會提前來的,大多數男生這個時候都和馮一平一樣,朝女生扎堆的地方瞄。
要說經管院還真不錯,目測男女生比例居然接近一比一的水平,各占一百多,都還不太熟,大致上是是分兩大塊,好事者評出的系花是來自上海的林同學,她的后排,這時正有兩個男同學像孔雀一樣爭著開屏,聽說其中一個是某省的狀元。
對了,包括馮一平在內,今年清華經管院一共招收了五個文理狀元,聽說比不上北大。
老師踩著時間匆匆入場,姓劉,牛津大學金融系博士,看來老師們也有經驗,今天的這堂課肯定是不用祭出點名那樣大殺器的。
一個半小時后。劉老師留下了作業,又匆匆而走,馮一平有點凌亂,這講的也太多了吧,三十多頁,好在課本夠厚。要是初高中時那薄薄的教材,按這個進度,那不到一個星期老師就會講完。
他也沒有太多感概的時間,下面的課不是在這上,要去人文學院,這也是和以前總在固定教室上課不一樣,然后,因為他沒買自行車,只能腿著去。所以大學的第一天,他就光榮的遲到了。
恩,老師挺好的,眼角的余光看著他氣喘吁吁的從后門溜進教室,睬都懶得睬。
就這樣到中午吃飯的時候,馮一平突然產生了懷疑,大學就真的比高中要輕松嗎?看起來不像的說。
其實是的,因為下午他就只有兩節課。
按理可以早點回家或者去公司。但是今天顯然不合適,他捱到吃了飯后。接到金翎的電話才往公司走,半路,金翎電話打過來,“不用到公司,直接去倉庫。”
倉庫他是第二次來,奇怪的是。平時忙忙碌碌的倉庫現在一個人沒有,只有門前停著一輛貨車,我說不是吧!
果然,金翎拿著一個文件夾從旁邊的辦公室走出來,看著他。好像又沒看著他說,“倉庫員工這一陣子太累,今晚我給他們放了假,值班的現在正是晚餐時間,車上剩下的貨不多,不到三噸吧,由我們負責兩個入庫。”
那還有什么好說的,馮一平乖乖的換上工作服,一件件的往里搬,剩下的這些,單件都不重,以休閑食品為主,要只是一股腦的卸下來也容易的很,麻煩的是,要一一放到指定的地點,經常要搬著一件貨在偌大的倉庫里穿梭。
金翎悠閑自在的很,搬了張椅子坐在車旁邊,還從辦公室找出來一臺風扇,旁邊又是飲料又是小吃,哪里是工作?分明是度假來的,只在馮一平搬下來一件貨的時候登記一下。
不過馮一平是個有擔當的人,不管是無心還是有意做了錯事,他就一定認,該付的代價他付,幸好他也有先見之明,搶在學校吃了晚飯,不然真夠嗆。
值班的一定是金翎打了招呼,他一個人入庫了一半,到八點多,還是沒一個人過來。
“累嗎?”金翎冷著臉問。
“還好!”馮一平趁她不注意,拿起她放在旁邊的水杯,嘰里咕嚕路的喝了幾大口,“就是渴啊!”
然后不等金翎發飆,搬著一件貨就朝倉庫里跑,金翎看著他已經汗濕的衣服,想了想還是算了。
一直搬到月亮都上了半空,總算是干完了,馮一平累得癱坐在倉庫門前,金翎把那邊的一小攤收了,給值班員工打電話,然后細心的在倉庫檢查了一遍,這才關燈鎖門。
她雙手抱胸站在前面,“你先回去吧,我等他們過來。”說完轉過身準備走,轉身的瞬間,她身上的香水味和女人味,馮一平聞的清清楚楚的。
看著那她包在裙子里鼓鼓的,和天上的滿月一樣的部位,馮一平一時惡向膽邊生,管你當計委主任的老爸呢,按說這事你也有錯的,所以他結實的拍了一巴掌上去,手感真不錯,“拉我一把,起不來了!”
金翎霎時就像炸了毛的貓一樣,惡狠狠的轉過身來,“我叫你死不悔改,我叫你沒大沒小,我叫你色迷心竅,”撲頭蓋臉的又踢又打。
馮一平雙手抱頭,“別打臉!”
金翎哪里聽,打哪就是哪。
“別踢,不然走光了!”馮一平好心的提醒她,她穿的裙子也不長。
然而好心又被當作了驢肝肺,金翎又踢了幾腳,“起來,靠墻站好!”
馮一平很聽話的爬起來走到墻邊,在身上這里揉揉,那里摸摸,其實真沒那嚴重,金翎踢的時候,也是用腳側來踢的,最多就重重的在他屁股上踢了兩下,不然就她腳上那高跟鞋的鞋尖,殺人都可以,打的時候當然也是留了力的,不然以她練跆拳道的身手,馮一平這樣打不還手的,怎么可能是現在的這種狀態。
看金翎要過來,他舉起手來,“你別過來,你再過來我就叫了啊!”搞得像要被人強暴一樣。
看著他這個樣子,金翎氣得笑了出來,這是什么樣一個人啊。
看她一笑,馮一平知道這篇算是翻過去了,“罰也罰了,打也打了,你總該消氣了吧!”
“什么叫消氣?啊,就白讓你占便宜了嗎?”
“我說姐姐,你也有錯的好不好,聽到我進門,你為什么不快點把門反鎖?”
“好,那剛才呢,也怪我?”
“我只是招呼你一聲好嗎,叫你拉我一把,這有什么好大驚小怪的,國外見面問候的時候,不是還親臉頰的嗎,大不了,我也讓你打幾巴掌。”剛才那巴掌當然是故意的,找不到理由,馮一平索性胡攪蠻纏,反正他現在的年齡比金翎小嘛。
金翎一時被他給氣的說不出話來,好在這時,倉庫值班的兩個人終于來了,“金總,馮總你也在,”
“晚上辛苦,貨我們都入庫了,麻煩你們明天再照單子檢查一遍。”馮一平馬上變臉,從金翎手里把文件夾接過來遞給他。
老板和老總居然心血來潮的來搬貨?值班的員工有點疑惑。
“金姐,我們走吧!”
等到了停車場,周圍這時也沒人,光線也不好,他雙手合十向金翎求饒,“金姐,我錯了,我真的錯了,你大人有大量,這一次就這樣放過我好不好?”
“轉過身去!”
“啊,”
然后馮一平就感覺屁股上被打了一巴掌,“手感不錯,哈哈,記得要加強鍛煉!”
我去,被吃豆腐了!
“你打電話給靜萍,叫她到樓下等,我們去吃夜宵,你請,”金翎說這話的時候,看起來心情不錯的樣子。
這就算是扯平了,翻篇了沒事了吧!不過我是吃虧了呢,還是沒吃虧呢?開車的時候,這個問題馮一平還傻傻想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