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軒是真的被曹軍給氣到了,只感覺牙花子都一陣陣抽疼。
看似是打成了僵局,大家損失比例相同,可特么仗不是這么算的啊!
王軒軍都是精挑細選常年訓練出來的,切不提人的生命是否有價一說,王軒軍每一個士卒的花費成本都十倍于曹軍士卒,這其中涉及到訓練成本、裝備成本、參軍福利、戰后撫恤幾個方面,投入之大根本不是曹軍可以比擬的。
所以,一比五哪怕是一比三的戰損王軒能接受,畢竟實際戰爭之中,一比三的戰損已經完全能正面擊潰曹軍了,戰役的勝利帶來的利潤完全可以彌補戰損消耗,可這種爛仗就不行。
曹軍根本看不到其他地方的戰況,主意的全都在自己這邊,耳中聽到的全都是喊殺聲,這無形之中讓曹軍的戰斗意志被大大加強了,帶來的連鎖反應差別太大了。
“媽的,撤軍!”王軒罵了一句轉身就往回飛,而龐德還楞在空中傻傻地看著下面,他從未見過這種戰爭情況,這對他的沖擊簡直太大了,只感覺自己一生都活到狗身上去了,之前那也算是打仗?
“龐德,想什么那!”
“啊,啊,來了。”
王軒扭頭喊了一嗓子才驚醒龐德。
回到己方軍陣當眾,王軒直接下令鳴金收兵,這仗絕對不能這么打!
訓練有素終究是有作用的,起碼在撤退的時候是真的有條不紊,波浪般的一波波后退,互相斷后協防,順帶還把袍澤的尸體都運了出來,沒把裝備留下資敵,這一點十分重要。
王軒就這么站在營地門口,看著一隊隊的傷兵和尸體被運送回來,直到最后一個人返回,營寨大門關閉,王軒這才一臉陰沉的返回。
看著統計出來的傷亡報告,王軒臉色變得更差了,陰沉的都要滴出水來。
“媽的,自老子領兵以來,還沒打出過這種傷亡比那!”
六千人頂上去,只回來四千多人,陣亡兩千,傷者更多。
典韋全程被夏侯惇牽制,不說一點作用都沒發揮出來也差不多,臉色同樣很難看,這會忽的站起身來說道:“媽的,明天老子把他們那些破墻都特么給拆嘍,看他們還怎么龜縮!”
“拆?怎么拆?在云氣的加持下,即便讓你全力以赴的拆,你能堅持多久!”王軒橫了他一眼。
人一下蹦起老高,大帳的頂直接被這廝撞了窟窿出來。
看著那被典韋一屁股坐碎的凳子,看著典韋從屁股后面拔出來的一根粗大的木刺,毫無形象的笑了。
“你特娘的真是個人才,這是看我不開心特意準備的保留節目么!”
“哼!”典韋氣的一把捏碎了手里的木刺,一張臉黑的跟鍋底一般,“誰都不許傳出去!”
眾人拍著胸脯保證,一定會爛在肚子里,絕對不會傳出去的……個屁啊,第二天,整個軍營兩萬人全都知道了典韋被了。
這讓損失慘重士氣有些低落的軍隊一掃陰霾,眾人重新又換上了笑臉。
“我也不知道誰傳出去的。”王軒拍了拍典韋肩膀以示安慰,“不過你放心,肯定不是我!”
“沒關系了,就當是犧牲你自己,快樂千萬人了。”
王軒不勸還好,這么一勸,典韋臉更黑了。
吃了早飯,王軒再次打著大軍出擊,曹軍的軍事堡壘就橫在必經之路上,不打掉根本就沒法安心,這就不是繞不繞行的問題。
至于斷糧斷水什么的,王軒想都沒想,以夏侯惇的性子,這些問題肯定考慮到了,畢竟打井也不是什么高深技術,特別是在王軒的更新換代之下。
不過,此次進攻王軒準備的就充分很多了。
說到底,曹軍兵員素質上與己方差距不小,靠著特殊地形打出來的戰績根本沒有什么代表性,既然你想磨陣地,那就磨好了,看誰磨的更徹底!
這次沒走流程,而是直接讓典韋帶著大軍前軍,人不多,就兩千人,全副武裝的重步兵。
從頭到尾籠罩在盔甲之中的鋼鐵怪獸,仿佛螃蟹一般蠻橫地碾了過去,打頭的典韋手里也沒拿他那雙鐵戟,而是拎著一個兩米多長的碩大鐵錘。
這鐵錘造型有些怪異,原本是沖乘車上的撞角,王軒吩咐隨軍工匠連夜改造的,專門拿出來給典韋用。
王軒是沒說錯,讓典韋一路砸碎城墻肯定不靠譜,但只是最外一層上開個大大的缺口,那還是沒問題的。
“轟!”“轟!”“轟!”
一邊輪大錘,典韋一邊嗷嗷怪叫,兩百多斤的大鐵錘輪起來,一斤慣十斤,普通人一錘子下去胳膊就要脫臼了,可在典韋手里卻輪的呼呼掛風,那叫一個風生水起啊!
相比起來,用雙戟的時候都沒這么暢快過,太特么過癮了。
典韋有種換兵器的沖動,實話,之前用雙戟確實趁手,但那是他沒走項羽這條把罡氣練進肌肉這條路子之前,現在力量暴增了好幾倍,確實,有些輕了。
地動山搖一般,一米多厚的城墻即便有云氣加持也撐不住啊,大塊大塊的被砸碎掉落,沒一會,一個能容那一人通過的缺口就被典韋開了出來。
“呸,呸。”
典韋放下錘子喘了口氣,朝著手上啐了兩口后又繼續拿起錘子,抬頭瞄了一眼拿著遠處拿著寶雕弓的夏侯惇呲牙一樂,“娘們惇,你射啊,你倒是再射啊!”
這次王軒為了護著典韋不分心,特意安排了十個練氣成罡境界的道典韋身邊,一個個拿著的都是三層疊加的一人高重盾,即便是夏侯惇,也是沒轍了,試了幾次就放棄了,只能眼睜睜看著典韋破壞城墻。
一直鑿,一直鑿,直到破壞出一個足夠六七米寬的巨大缺口之后,典韋才放下錘子,輕輕吐了一口氣,便是他這體制,這會也是有點累了。
不過,也就到此為止了!
典韋大手一揮,“跟老子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