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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涼漢陽郡與司隸右扶風交界處,隴關之前,王軒率大軍駐扎于此。
另一路由張飛率領,一萬騎兵,一萬步兵通過渭水直抵天水城下。
扼守住這兩條通道,就徹底掐斷了西涼再想搞斷糧這種把戲的唯一可能,而西涼軍,只能被動防守,期望能拖垮王軒,同時也期望曹操給力一些,給劉備施加足夠的壓力。
“子龍,奉先那邊還有幾天能通過烏蘭布和沙漠進入北地郡?”
“根據之前傳來的最后一份情報,若是不出意外的話,五天之后,便能通過沙漠進入北地郡,通過靈武谷奇襲廉縣(今天的銀川市)。”趙云翻看了一下情報,笑著對王軒說道:“奉先還來信說,國師設計的那個沙撬實在好用,若是以往,大軍想通過沙漠奇襲根本不可能,但是有了沙撬攜帶大量物資之后,穿越沙漠便的易如反掌起來,當然,指南針的作用也不可忽視。”
“那玩意在草原上確實好用,冬天還能當雪橇用,簡直就是牧民必備。”王軒笑著回道:“那就這樣,派人通知馬騰,七天之后發動總攻。”
“馬騰能信任么?”趙云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心里的擔憂。
“不需要考慮是否可信的事。”王軒擺了擺手,端起茶碗輕輕抿了一口,這才慢悠悠地說道:“無論他是詐降,還是真心,都需要開了隴關的城門,而隴關城門一開,就由不得他們了!”
“我安排軍中匠師做了個新玩意,專門針對這種情況的。”王軒抬頭點了點自己的太陽穴,“腦子是個好東西,人和動物最大的區別就是會使用工具,當腦子和工具結合起來的時候,很多事情都能迎刃而解。”
“我最討厭那些工匠無用的言論,在我眼中,即便是個最普通的工匠,也比那些整日指揮夸夸其談的寫兩首酸詞的人有用。”
夜,馬騰軍帳之中,看著王軒這邊送來的情報密碼,馬騰翻找出新版《論語》開始對照,很快,約定的開城時間、暗號就被對照出來。
“唉。”馬騰嘆了口氣,雙手合十輕輕一震,剛剛寫出來的情報就被他震散成一堆碎末。
“父親,我們真要投降么?”馬超有些別扭地看向馬騰皺眉說道:“我聽弟弟們說,那王軒極其張狂,根本沒把我馬家放在眼中……”
“放屁!逆子!閉嘴!”馬騰眼睛一瞪,氣的胡子都歪了,想到那日在王軒面前的狀態,他也覺得丟人,現在馬超哪壺不開提哪壺,馬騰不發火就怪了。
“你以為你很厲害么,小小年紀便如此猖狂,你不過是在這西涼一地稱王稱霸罷了,現有何資格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那閻行如何,僅僅與趙云錯馬而過便被人家在大腿上開了窟窿,若不是沒時間糾纏,現在閻行已經死了!”
“我上我也行!”年少輕狂的馬超可受不了這個。
“呵呵,你還是先戰勝閻行吧!”馬騰性格老成持重,對他這個嫡長子也報以厚望,一直期望馬超能擔負起家族重任,奈何,馬超這性格實在有些過于目中無人。
“哼!”馬超一耿耿脖子,咬牙切齒地說道:“父親且看著,待得那日,我必然斬了閻行頭顱!”
“但投降之事,憑什么讓我馬家放棄兵權,我馬家乃是伏波將軍之后,世代鎮守西涼,這西涼是我馬家……”
“閉嘴!”馬騰氣的渾身發抖,一把將手中的鎮紙朝著馬超砸了過去,“逆子,你是要讓我馬家滅族不成!”
對這個毫無政治頭腦,目光短淺,腦子里只有肌肉的兒子,馬騰真的是徹底無奈了!
“我怎么就生了你這么個沒腦子的家伙!”馬騰恨恨地盯著馬超,“你就沒看到漢中世家如何了么,張家還是留侯張良的十世孫那,現在如何了,全家死絕,被王軒挫骨揚灰,張魯本人都被做成水泥墩子豎立在城門口用以震懾世人,你覺得馬家比之留侯子孫如何!”
“漢中世家被屠戮一空你看不到么!”
“河北世家全部被驅趕到草原和遼東你看不到么!”
馬騰邁步來帶馬超身前,用手指點著馬超的腦袋咬牙切齒地說道:“難道你也想跟韓遂一樣,下半輩子生活在西域么!”
“嗯?”馬超眼前一亮,有些興奮地起身看著馬騰,“韓遂要去西域?西域好啊,西域的那些小國孱弱的不行,輕易便能大下一片大大的疆土,還有葡萄美酒異域佳人……”
不知道想到了什么不可描述的東西,馬超露出滿是向往的神情,至于張家什么下場之類的,完全是左耳聽右耳冒,不能在馬超那滿是肌肉纖維的大腦中停留片刻。
看到馬超的這副樣子,馬騰一個大嘴巴子就抽了過去,馬超下意識一躲,論起功夫,馬超就是閉著眼睛都能打的馬騰找不到北。
“逆子,你還敢躲!”馬騰氣的胸膛起伏,臉色漲紅,此刻,有點火星,馬騰就能原地爆炸了!
馬超一看不好,扭頭就跑,一邊跑還一邊嘟囔,鬼知道老頭子怎么又發火,真是莫名其妙!
縱觀歷史,馬超就是個獻祭了智商的超級莽漢,腦子什么的根本不存在的,除了戰斗力之外,真的是啥都沒有。
烏蘭布和沙漠上,一眼望過去,土黃色的沙丘高低起伏,宛若波濤起伏的大海一般,區別也僅僅是眼色不同罷了,讓人心頭開闊之外,也不免有幾分孤寂,相比于大海,這里真的宛若生命的禁區。
日頭開始微微偏斜,時間大約是下午四點多,一直軍隊正在收拾營帳準備上路,白天不是趕路的好時候,更適合躲在營帳之中睡覺,傍晚開始,氣溫驟降之后才是趕路最好的時候。
呂布與張遼帶著草帽,草帽四圈圍著一層黑紗宛然影視中的俠客一般瀟灑俊逸,當然,若他們此刻是騎在馬上而不是盤膝坐在沙撬之上的話……
“大漠孤煙直,長河落……”呂布眉頭輕皺扭頭看向張遼,“落什么玩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