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子意志完全達成一致,作為鄭主,卻也無能為力,特別是,平日里的心腹禁軍統領這會也跟其他人坑壑一氣,讓鄭主氣的渾身發抖。
別人投降都還有活命的可能,唯獨他鄭主,最好的結果也是被抓回京城,以后都是幽禁的生活,若是碰到個心狠手辣的,直接殺了他也不是不可能。
可偏偏,眾人商議一致后才發現,投降也沒那么簡單啊,現在整個禁衛軍隊伍節節敗退,根本看不到對方主事者,想投降都找不到地方。
就這么一會的工夫,整個大軍已經被殺的連連后退了,到現在,已經徹底崩潰,兵卒都開始扔下兵器轉身就跑了,便是這些王公大臣們也被敗兵挾裹著往來路回奔。
沒多一陣子,皇宮再次出現在大家的視野中,可是,原本敞開的宮門此刻已經關閉的嚴嚴實實,田伯光帶著定逸菇涼,會和了余生和其帶來的五百特戰隊員,把整個宮門附近給看的死死的,徹底斷了禁衛軍的退路。
“投降,我們投降。”所有人都被堵在宮墻之外,隊伍終于停了下來,這些王公大臣找到機會,立刻高聲呼喊起來,這呼聲好似傳染病一般,立刻在整個潰軍中響徹起來,所有人都跪在地上請降,這次帶頭的是大黎朝的王公大臣,相信明軍一定會接受的。
殺戮停止下來,人群分開一條道路,王軒從中跨步走了出來,本就高大魁梧的身軀在大軍的襯托下更顯得英武偉岸,殺氣騰騰,不可一世。
見到王軒越眾而出,黎朝的這些人立刻明白這就是主事者,立刻跪地大呼,“我大黎朝,一直是天朝上國的屬國,不知道犯了何罪,竟然引得天朝上國派出天兵天將至此。”
“天朝上國為禮儀之邦,我等小國屬民無不敬服,若有冒犯的地方,一定加以改正,還請上國憐憫。”
“我等認罪,鄭主在此,可隨大軍上京城負荊請罪。”
鄭主嘴角一抽,媽的,這就開始賣主了,不過,能上北京也不錯,最起碼活命沒問題。
王軒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意味,華夏周邊這些亂七八糟的國家,一個個每到戰敗的時候便來這套,只要跪地請降,伏低做小把面子給做足了,歷代的勝利者在儒家那一套圣王理論下,必然會欣然接受的,而且還會給予其休養生息的時間。
當然,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太過偏遠,之所以叫蠻夷之地,便是因為距離太遠管理不便,即便占領了,時間一長之后也是付出大于收獲,所以便借坡下驢博個好名聲罷了。
但是要說這些地方真的沒有治理的必要和辦法,那就是扯犢子了。
一代代往前算,夏商周開始的時候,占領的地盤只有中原一地,就是河南,其他地方都是所謂的四夷之地,那個時代是分封制,這些蠻夷之地分封給一些王侯,由他們治理和開發,一代代人下去,版圖才一步步的擴大。
這種分封制確實有利于開拓,畢竟,開拓的土地是自己的,自然有積極性,若是開拓的土地是別人的,自己毛好處都撈不到,或者只落個名聲,那自然另說。
但分封制也有其弊端,最大的弊端就是,一旦中原王朝沒落,那四邊的王侯肯定起兵造反,從夏開始,到商,到周,都是這么被滅國的,所以,分封制在后來就被皇帝徹底拋棄了,所謂的王侯,也都成了虛的,根本不會有那么大封地,也沒那么大權利了。
事實上,明朝時期,云南就叛亂很少,而且有余力跟緬甸打幾十年,便是因為那邊實封了黔國公,也就是沐王府,這才讓云南徹底成為大明版圖的一部分。
但是在處理安南問題上,朱棣是沒敢封張輔永鎮安南的,所以反復也就是理所應當的了。
反正對于歷代王朝來說,寧可承受四鄰蠻夷修養生意繼續犯邊,也不能把土地分封出去,前車之鑒,這些開國功臣都是人杰,危害比那些蠻夷不知道大了多少倍,后世子孫稍有差錯,便有可能被反攻倒算。
這些亂七八糟的念頭在王軒腦海中閃過,隨即,他微微搖頭把這些東西拋在腦后,這些不是他現在需要操心的東西。
看到王軒剛剛微微失神,這些安南的王公大臣心里重重地松了一口氣,心里也在冷笑,中原王朝這些人都是狂妄自大的傻逼,只要表露一下歸降的意思,再阿諛奉承幾句便能讓對方滿意,就這還敢稱天朝上國,殊不知這些都是權宜之計,等時間一長,這安南還是我們安南人的安南。
若不是他們占據中原,物華天寶,哪里輪得到他們耀武揚威,若是讓我們占據中原,一定能建立更加龐大的帝國!
回過神來,王軒看著這群長篇大論的安南大臣,嘴角掛起一絲冷笑,“這可不是大明軍對,我也不是皇帝,所以!”
王軒手中長刀猛地揮出,一抹雪亮的閃電劃過夜空,離他最近的三個安南大臣頭顱高高飛起,血漿噴出一米來高,到死他們都還保持著喋喋不休的狀態。
“咚!”“咚!”“咚!”
三具尸體栽倒,血漿噴濺了周圍其他王公大臣滿身滿臉,場上驟然冷了下來,所有人都驚恐地看著王軒,不敢置信這位大明將軍竟悍然下殺手,難道不知道他們已經投降了嗎!
“所以,你們就去死吧!”王軒目光冷然在全場掃過。
“我們都已經投降了,你怎么敢殺人!”
“天朝上國,禮儀之邦,你竟敢殺戮屬國大臣,皇上不會繞過你的。”
看著這些面露驚恐的家伙,王軒神色不便,只是大手一揮,“全部殺光!”
身后軍隊轟然應諾,大軍滾滾推進,凡是擋在大軍之前的,不論是王公貴族,還是無名小卒,全部被殺了個干干凈凈,從頭到尾,鄭主連說一句都沒機會說,便不知道死在那個小兵手里了。
大軍不停,包括宮中,包括那個傀儡一般的黎皇,弄沒逃過身首異處的下場,殺戮,從開始之中就再未停止。
做人,就要言而有信,王軒來之前便說過,整個升龍府要滅殺的干干凈凈,那就要殺的干干凈凈。
一連三天,整個升龍府被鮮血徹底侵染,沒有任何一塊土地上是有沒有鮮血的,整整三十多萬人,被殺了個干干凈凈,血腥之氣沖天。
來之前,王軒說過,殺光安南人,但安南沒人安南人之后,自然不會有人造反了。
這句話,手下這些文武起初都當做一句夸張式的形容,畢竟,自古以來,中原王朝還沒做出過這種事情,大家都以為王軒是表達一下對反抗者的決心罷了。
直到王軒下令屠城,還記得當日,王軒下令的時候,兩班文武全部嚇的呆愣在原地,即便是從不介意殺人的武將一系,也是被嚇了一跳。
面對王軒殺氣騰騰的樣子,反對的話,倒是沒人敢說出口,只是一時間大家全都沉默了。
“怎么!?你們想抗命!”冰冷的話語如寒風般自所有人身上刮過,頓時,都激靈靈打了個寒顫。
“屬下遵命。”帶兵武將面面相覷一下,便干脆的出列行禮。
畢竟有三萬大軍,一人殺十幾個便夠了……說起來輕松,可也整整花費了三天時間,三天一過,大軍再次集合的時候,軍陣之中散發出來的那個股子寒氣煞氣,便與往日大不相同。
若一定要做個對比,現在的一萬人,對上原來的三萬人,便有把握戰而勝之,那種對生命的漠視已經刻印到每一個士兵的骨子里了。
殺人再不是什么困難的事情,無論什么事情,做的多了,技藝自然就上升了,無他,手熟爾!
換一種說法就是,升起了,這三萬人,已經從普通兵種升級成特殊兵種了,雖然只是特殊兵種中的入門級,并沒有經歷過真正的大戰淬煉,但那也不是普通兵種能比擬的。
相信整個安南被征服后,這三萬人會更進一步。
此刻,王軒還帶著大軍,并沒有駐扎在升龍府內,三十多萬人死去,尸體還特么沒來得及處理那,怎么能住人,倒不是怕什么的,主要是惡心。
“報,南定城一萬大軍距離升龍府還有40里。”
緊趕慢趕,梁碧友三天還是沒有趕到,不過最后這40里,再有一天也差不多了。
王軒根本沒把這群人放在心上,三天趕路150里,這已經算是急行軍了,以安南兵的素質,必然已經疲憊不堪,此刻已經虛弱不堪,只需要派人輕輕一推,就能讓他們萬劫不復。
“石奎,給你五千人,半路埋伏他們,全部擊殺。”
“謝主上。”石奎出列恭敬行禮,這是送功勞給他撿,一片羨慕的目光都朝著他匯集過來。
石奎走后,王軒繼續問道:“雖然這次一舉覆滅了升龍府的五萬人,可整個南安北方還有十萬大軍分散各地,若是一起朝著升龍府撲來也是一大禍患啊,戰而勝之倒是一定的,只是損失會比較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