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寧后悔了。
他不該故作清白,讓小道姑和她娘弄一件衣裳剪開三十八個洞。
生生將一件素衣,給整成了漁網裝……
有的時候,全果并非最為難的,半遮半掩春光乍泄,才真正要人親命。
平時穿著一件寬松道破還看不出什么,可如今只剩一件中衣,還是破破爛爛的,就讓林寧開了眼了。
雖不似周妮妮那樣火爆,可小道姑居然也很有料……
不大不小,不肥不瘦,關鍵是……
白!!
再加上她無限嬌羞的模樣,清純至極,反倒是無限的誘惑。
若非林寧前世久經花叢,見過諸般美色,此刻他或許真未必扛得住。
而見他面色不變,氣息自然,妙秋師太和玲瓏小道姑愈發認定林寧為正人君子。
十五六歲的少年,原該最是火氣旺盛之時,哪里受得了如此香艷之畫面。
可見非常人果然與眾不同!
妙秋師太看林寧的目光,漸漸有了丈母娘看女婿的欣賞了。
只可惜,小神醫小小年紀就已經成了親……
一個時辰后,林寧額間見汗,而躺在床榻上的小道姑,則全身上下都濕透了,面色紅潤,也不知是施針的緣故,還是羞澀所致……
林寧目不斜視的收針罷,對在一旁看守著的妙秋師太疲憊道:“初次行針,收效應該不小。”
妙秋師太忙問玲瓏道:“乖女,你感覺如何?”
玲瓏先感激的看了眼林寧,然后聲音輕不可聞道:“感覺身子里暖洋洋的,不似從前那樣涼森森的……”話未盡,卻住了口,又看了林寧一眼。
林寧與她微微頷首后,對妙秋師太道:“妮妮已經在隔壁房間準備好了沐桶可以藥浴了,我先回房修整一下,待兩個時辰后再過來,有什么事只管去尋我。”
說罷告辭,剛出門,玲瓏就小聲對妙秋師太急道:“娘,我想更衣凈手。”
都快憋不住了。
“如何了?”
臥房內,魔教圣女皇鴻兒竟也在,見林寧進來,幽幽一笑,田五娘則淡淡問道。
難得主動一回。
林寧呵呵笑道:“控制住了,問題倒不很大。”
又問皇鴻兒道:“都快子時了,你還不去休息?”
皇鴻兒目光嗔怨的看著林寧,道:“今日見了妹妹的劍法,欽佩不已,特來請教請教是何劍法……”
林寧皺眉道:“我不是告訴君兒了嗎?”
別說皇鴻兒目光愈發幽怨,連田五娘都忍不住橫了他一眼。
田五娘也不曉得,自己怎就愿意隨他胡鬧瞎扯……
皇鴻兒幽幽道:“小郎君,好歹也是并肩作戰過的盟友,且君兒那樣喜歡你,你就忍心那般哄她?”
林寧正色道:“哄她?這話怎么說的?我家娘子所習本就為《神劍御雷真訣》啊!暫時功力不深,還不能引下天雷來……”
田五娘默默垂下了眼,皇鴻兒則撫額道:“縱是三大武圣當面,他們也不敢說能引下天雷來。”
林寧嗤笑道:“好像你見過他們三人,請教過一般。好了,還有正事沒有?沒有快回去歇息吧。”
皇鴻兒:“……”
她有自知之明,雖然現在正在破劫身,骨瘦如柴,可至少一雙妙目不曾改變。
天下年輕才俊她見的多了,就算在破劫身中,那些人不似之前那樣瘋狂癡迷,可也都是惋惜之色,何曾有人會這般無禮的驅趕?
皇鴻兒氣的鼓了鼓嘴,說起來,她也只是個剛過二十歲的女兒家罷。
見對面那混蛋居然蹙起眉頭來,皇鴻兒幾乎懷疑人生了。
她是親眼看到林寧如何對待田五娘的,她難道就差那么多么?
強咽下這口不服之氣后,皇鴻兒幽怨道:“聽聞小郎君不日即將遠行,只我破劫之日將近,若斷了小郎君的針,留下不圓滿之根基,就太遺憾了。故而厚顏登門,尋求兩全其美之法。”
林寧想了想,道:“從此往東至臨淄,近兩千里道路,皇姑娘往返需要幾日?”
皇鴻兒苦笑道:“如今我身子正是最弱時,腳力不足正常時一半,自此前往臨淄,最少也需要三日。”
林寧再問:“若是背負上我和小南呢?”
皇鴻兒:“……”
她簡直震驚了,這她姑奶奶的是人話嗎?
一旁田五娘側過臉,去看窗外的山光夜色。
不過怎么看都讓人覺得,她似乎在表明不認識某人……
林寧皺眉道:“怎么了?我若騎馬去,單程都要半個月。你等得及嗎?你要是等得及,我無所謂的。”
皇鴻兒妙目中閃過一抹悲憤:“……”
林寧卻再度催促:“想好了么?想好了就說,想不好就回去慢慢想,左右這兩天暫時還離不開。”
皇鴻兒怒氣值達到了MAX,起身離去。
待她走后,田五娘鳳眸靜靜看著林寧,輕聲道:“小寧,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對自己的妻子,林寧的態度溫和如春風,他微笑道:“這有什么不好?娘子可千萬別以為她和咱們真是一條心的,也別被她現在的可憐假象給蒙蔽了。要時刻謹記,她是魔教圣女。心之狠手之辣,絕非我們小小一個青云寨能比。”
田五娘若有所思的微微頷首后,又看向林寧,眼眸中帶著點笑意,道:“可她那丫鬟,似乎一直想撮合她小姐和你這位小郎君。”
林寧看起來很冷靜,他正色道:“君兒丫鬟的目的中還是帶有功利色彩的,因為我能幫皇鴻兒練成魔教圣典《九劫不滅天功》,想要練成這等魔功,若無我的九劫針輔助,便要忍受非人的痛苦,很痛苦。所以,她終究是為了她小姐好。人和人哪有那么容易在一起?我從不相信一見鐘情,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都是見色起意。我更相信日久生情,譬如我和你。”
沒有哪個妻子,不愿聽到這樣的話。
哪怕田五娘心里很明白,男人的情話,往往都是靠不住的。
但至少此時此刻,她心里頗為受用。
便主動問道:“你果真要讓皇鴻兒負你和小南去臨淄?”
只想想那畫面,田五娘就想笑。
林寧點頭道:“真的,宗師之力遠超快馬,千里馬都比不上。而且不用考慮路況,遇山翻山,遇河渡河,都是等閑。”
田五娘聞言撫額,不知該怎么說。
這個夫君,到底是靠譜,還是不靠譜?
林寧近前,輕輕攬住她的纖腰,柔聲道:“不必思量那么多,這等小事,交給我去折騰便是。只是待我去臨淄后,家里就要勞你辛苦了。”
田五娘微微抿嘴,笑若空谷幽蘭,溫言道:“不妨事,比先前輕快許多。”
林寧見她眉眼如畫,愈發喜愛,輕聲問道:“娘子,完事了沒?”
田五娘俏面飛霞,鳳眸橫了林寧一眼,搖了搖頭。
林寧心下雖失望,可也知道自己心急了,他笑道:“沒事,我就是怕你肚子疼,沒想其他的,真的,哈哈!”
田五娘沒好氣看他一眼,面若云煙,見林寧目光炙熱,又垂下螓首。
林寧小聲道:“今晚,聽我的?”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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