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小伙伴們,本來想看看火星撞地球的場面。
只剩下了大跌眼鏡。
杜雯大大方方的摘了墨鏡,招呼從萬長生到許大媽,擼起袖子參與到工作中來,就是最簡單的招呼接待工作,也能讓剛才嘈雜紛亂的局面有序不少。
當爹的再山炮,也不太可能對著這么好看的女生大吼大叫吧,不由自主的都輕聲不少。
當媽的更是覺得這里素質真高,女兒能學到好東西,兒子能找到好媳婦!
因為那一顰一笑,都給接待辦理手續的走廊上增加一道風景線。
等聽小伙伴和行政文員們自豪的介紹,這就是前年的大美培訓機構學員,最后進了清京美術學院,這招牌真是太閃亮,甚至都能壓過杜雯的美色了。
讓家長們簡直崇拜!
這么漂亮的女生,居然考上了清京?
杜雯隨口給萬長生介紹了自己的行程:“過幾天直接返回平京,不是開學,而是戲劇學院那邊有接待活動,你去不去?”
萬長生也不扭捏:“你全面負責了吧,看看這三天的報名人數,估計整個培訓校的工作都要做很多調整,忙著呢。”
杜雯又逗女高中生:“要不你跟我去平京,免費的VIP座前排看劇哦?”
賈歡歡為難:“他不許呢,我要參加高考啊,努力高考,等六月考完了,我們一起去意大利旅游好不好?去年就說好了一起去的。”
杜雯哈哈:“計劃別做那么遠,到時候再說了,現在看起來確實有夠忙,但高考完了確實可以輕松下。”
邊說邊利落的做事,分發宣傳品,接待報名表,安排其他人調整工作流程。
無一不顯示出她的工作能力和現場掌控力。
大多數行政文員都見過她,十一月底的時候杜雯陪同雷教授在大美早就展現過自己的聰穎精明,所以都聽她的。
賈歡歡受到外形限制,明明她也很熟知這種人多手雜局面下的工作,從小就跟著長輩們在觀音廟跑進跑出,可這會兒始終被人看成個小孩子。
好在她不在乎,樂呵呵的到處轉悠幫忙,等到六點過,精疲力竭的報名工作還遙遙無期,只能告訴家長學生們,明天一早按照今天排隊的號碼延續不耽誤,今天還是到此為止吧。
家長學生們倒也理解。
持續差不多十來個小時,幾十秒一位藝考生的流水線報名作業,也只完成了四五百人,排號已經到了一千二!
看著那些已經報名完成的考生,正在入住宿舍、排隊到食堂吃飯的藝考生,家長和孩子們充滿羨慕的目光,卻因為沒有統一消費的IC卡,只能遺憾的再出去吃飯。
這也造成整個文創園區外面的街道上,飯館餐廳都人滿為患。
就連入校的那些學生,也有父母在領著吃頓告別飯,最后再叮囑幾句。
這種場面下大美社的二十來個小伙伴,卻詭笑著拒絕萬長生一起去吃火鍋的建議:“這個跑不掉的,黃敏明天找你報賬就是了,你們自己去吃飯,自己去,不要管我們!”
為了撮合萬長生擺明局面,他們都不惜放棄現場看戲的待遇了。
實在是萬長生和杜雯,這一下午也太端得住了,要是當著大家吃飯,肯定還是這種云淡風輕的局面。
期待明天看結果!
賈歡歡卻開心:“好!我們三個去吃……吃我說那家!”
杜雯專注于觀察賈歡歡的表情態度,沒了去年住在一起幾天那種刻意拉開距離,甚至還打壓中學生的態度,更隨和的觀察。
萬長生確實是淡然處之的下樓開車,他也在盡量調整自己的態度,既不讓自己顯得雀躍,也不要裝模作樣的故作生分,朋友,朋友來應該是怎么樣就怎么樣。
甚至還給自己普及了和尚過河的典故,哪怕抱著美女過了河,也要隨時放下,而不是念念不忘的放在心里。
這可能就算是思想工作吧。
杜雯比他輕松,下來就打開后排座,擺明不影響挑戰賈歡歡。
誰知道賈歡歡嘻嘻笑著跟了她到后面:“行李呢?你的行李呢?”
杜雯也覺得:“我經常要回來跑工作,好像是應該在這邊正兒八經的保存些東西哦?樓上辦公室我放的行李箱,幾個月才開一次,不好。”
賈歡歡幫她出主意:“弄個柜子在辦公室,給那辦公室主任說,一準兒辦好。”
杜雯不會故意繞開她和萬長生說話,低頭看看手機:“今天最終的數字是六百三十七人,這兩天報名入讀的人數已經創了記錄,明天肯定還不會少,課堂問題不大,住宿就有點超負荷了,得想辦法,歡歡你去高考班看過宿舍沒,今年他們六百多人去讀高考,你們學校的宿舍夠用嗎?”
賈歡歡就很滿意這種共同交流的局面,坐好在后座:“我去看過,其實學校還是有點怕美術生跟我們高中生合不來,所以沒有把宿舍共用,他們就在外面租的教室倉庫,做的那種大……很大的宿舍!幾十個人一間那種。”
萬長生也避諱參與:“這肯定會讓有些學生不適應,但分散租房子又不利于管理,你有什么建議?”
杜雯的思路就來自于家傳:“找你那幾位老師談啊,想想吧,去年剛開始是五百多點學生,最后完結時候七百多人,這一年下來還會增加不少學生的,光是小敲小打肯定不夠,如果大美還想著擴大規模,那就需要更大的空間,遲早的事情,要善于利用行政手段。”
萬長生就想起來最擅長動用行政手段的茍老,雖然不認同那些行政手段,但如果茍老還在,這種事情肯定無比方便。
不過他也沒什么可惜的,這世上本來就是瞬息萬變,想著慢慢點頭:“好,回頭我去跟老童談談,這些天可能還是得先想個應急的辦法。”
杜雯又主動把賈歡歡拉進來:“你說呢?”
賈歡歡思路簡單明了:“明天一早到周圍轉轉,我覺得這邊舊房子還是蠻多的,買兩棟或者租下來趕緊收拾了住人。”
杜雯笑:“這也是個辦法……這家文創園本來是棉紡廠破產以后的廠房改建,其實周圍我也覺得房子便宜,今天收了這么多現金,可不就應該用在這種地方么,順便投資點房產也不錯。”
萬長生撓頭:“辦個學校,怎么還成了搞房地產。”
杜雯樂得給賈歡歡分享:“你聽過沒,好多公司到平京做生意,十年二十年以后,凡是在平京買了房的,不管生意做得怎么樣,都賺錢了,那些沒有買房的,賺再多都是虧了。”
賈歡歡嬌憨的撓撓頭,動作和萬長生如出一轍,探頭問:“好像我爸在平京買了層辦公室出租的哦?”
萬長生也不在乎:“不是一層樓,有段時間被忽悠著要加入什么宗教協會,結果買了兩三套房打通搞辦事處的時候,那個協會就被抓住說是騙子,還是老祖宗說得好,這些把戲千萬別跟京城的玩心眼。”
杜雯忍不住用京片子呵呵:“是嗎?”
萬長生以為她問的真假:“是啊,我那時候才幾歲。”
賈歡歡都聽出來語氣了,連忙說和:“家里老祖宗一直有這個說法,主要是指皇帝大官的意思,叫我們千萬別摻和。”
杜雯也裝著漫不經心的打聽:“聽起來,你們倆家里……還不是個小地主那么簡單哦?”
說話的時候還拍拍真皮包裹縫線的座椅,上次生日來發現這輛豪車,就有點吃驚了,但忍住沒問,再說她也不怎么在意。
賈歡歡哧哧笑:“也不是地主啦,開了個廟,一百七十五間廂房大殿的那種,香火做了千百年了。”
杜雯早就聽萬長生說他是在廟里畫畫做菩薩,沒想到是自家開個廟,還是規模頗大的那種!
居然歷朝歷代的各種戰火、運動都沒削了去?
這是真的吃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