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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8、鋪路架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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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母都在,賈歡歡自然是不能跟萬長生住在一起的,第二天早上才看見萬長生的新發型,又是一陣花癡的歡喜!

  悄悄拖著長生哥又去動物園舊地重游。

  可僅僅十點過,萬長生就接到老曹打來的電話:“打個車來美院吧,別開你那豪華車,免得刺激某些人脆弱的神經,盡量別跟他們爭執,平穩的把這件事結束了,我們欠你個人情,實在是讓你無辜受牽連。”

  早就做好打算的萬長生也同意別那么高調,還特別把賈歡歡送回酒店,免得她跟著自己又炸刺。

  在維護長生哥這件事情上,歡歡不會有半點猶豫。

  出租車經過美術學院街面上的時候,萬長生忽然想起來自己不是定了幾方大塊的印章石么,待會兒就順便帶走吧,未來很可能都不會再來這個地方了。

  萬長生低頭尋找電話號碼撥打給那位美術用品店老板的時候,沒注意到出租車顛簸過校門口的減速帶,駛進郁郁蔥蔥的校園。

  對于基本上無緣再會的地方,萬長生就沒怎么抬頭張望:“對對對,到了?那就麻煩您先給打包裝好,待會兒我這邊事情處理完之后,就過去找您拿,行嗎?”

  掛了電話,老曹他們十來個萬長生在酒吧曾經認識的老師、畫家都站在樓前,老童、趙磊磊都在,這種陣勢,還有他們臉上認真的表情,讓萬長生頓時覺得這幫中年大叔是不是有點中二得過頭了。

  口中:“掃碼,掃碼付款……”,臉上已經迫不及待的浮起些笑容。

  他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樣的派系斗爭,讓自己無辜的卷入旋渦,但從發生到現在,萬長生沒有半點對這些人的怨懟。

  因為從認識到現在,哪怕只有僅僅兩三次接觸,萬長生卻有一種心意投合,忘形之交的感受。

  老童使勁的抹抹自己的臉,難得嚴肅:“萬長生,你品學兼優,這次因為我的原因,讓你考試被人栽贓陷害,我也沒能幫你洗清,這是我四十多年最愧對人的事情,抱歉了,今天過了以后我就會辭職,對于這樣的局面我應該來負責……”

  旁邊幾人都很吃驚的表情,顯然老童準備辭職的打算連他們都不知道。

  趙磊磊反而笑起來:“要辭也是我辭職嘛,既然有考生因為舞弊登上榜首,自然也有老師里應外合,我來承擔責任,再說我還有幾個導師和同伴調到國立美院去了,聽說長生要轉投那邊,我也過去吧,希望以后能幫長生彌補些這次的傷害,我們畫畫的,還是應該把所有精力都放在作品上。”

  萬長生一時半刻居然說不出話來,也許有人會認為這些人是搶著給他戴高帽子,讓他無從抱怨堵住口。

  可在萬長生看來,這就是真心誠意的肝膽相照,頗有古人之風的那種意氣,可能不太適應這個時代,現在也很罕見的意氣,僅僅因為意氣相投,又或者心中有愧,就恨不得能付出點什么,才能彌補內心的愧疚,而不是不聲不響的躲了開去。

  在深諳世事的年紀,依然可以守著內心深處的“幼稚”。

  在應該明哲保身的時刻,還能義無反顧的承擔責任。

  這才是情義。

  老曹站在旁邊,嘖嘖兩聲:“好了,好了,都幾十歲的人了,萬長生心里都清楚,其實我覺得最可貴的,是我親眼看到了萬長生的改變,從他剛剛到培訓班學繪畫技巧的改變,以及這次他心態上的調整改變,我想讀大學的意義也就是在找尋這些改變,這些經歷不都促成了提高改變么?那就夠了,也許換個地方還能更上一層樓呢,走吧走吧,我說我來接,你們非要一起……”

  還是那喜歡拿著啤酒瓶吹的鯰魚頭長發油膩大叔,伸手攬萬長生的肩膀:“說那么多做啥子,有些東西要靠自己悟,小萬看起來就是個比我聰明的家伙,會開竅得多,走走走,我們陪你,早點把這些過場走完,喝酒去!”

  萬長生歡喜的笑起來,抱拳拱手對各位老師:“那行,我們就待會兒喝酒,喝個痛快,真的,我本來考美院就是圖個文憑,沒想到卻結交了你們這群比我淵博,比我有見識,還帶著赤子之心的大朋友,三生有幸,就厚著臉皮叫你們一聲兄長了,待會兒喝酒。”

  眾人轟然叫好。

  老曹聽了干脆溜號兒:“那我就懶得上去了,先去張羅點下酒菜,這大上午的鹵菜攤子擺出來沒有哦?我那正好還有兩箱進口黑啤,就到我畫室去吧,酒吧還沒開門呢。”

  其他人立刻鄙夷:“兩箱啤酒怎么夠,我車屁股里面還有幾瓶茅臺,萬小弟不是說要喝白酒么……”

  “我回去拿紅酒吧,81年的,不過我不認識牌子啊……”

  “得,還是我那81年的鴨溪窖靠譜點,我去拎過來,老曹那聚吧。”

  老童不再說什么,很顯然他的資歷和職位都不同,豁開牙笑笑點頭:“行,我先陪萬老弟上去,待會兒見。”

  趙磊磊把自己的小馬尾甩甩:“我還是跟著一起吧,免得童老板待會兒又發飆,影響了喝酒就不值當了。”

  于是真一哄而散,有些腌臜事情提起來就惡心,還是歡歡喜喜的喝酒聊天,自由自在多快活。

  走進這棟氣派漂亮的行政樓時候,萬長生已經在跟趙磊磊打聽起國立美院的特點,并咨詢自己已經聯絡了那群巡講導師準備過去強化這一個月,思路對不對。

  趙磊磊笑:“你還把我問住了,說實話我真不熟悉藝考那一套,但我覺得思路是對的,他們專攻藝考,特別這幫人基本都是國立美院出來的吧,行,江浙那邊市場化本來就做得極好,推廣也是很好的,你跟他們先練著,鋪路架橋的事情,做兄長的自然會幫你準備上。”

  老童背著手在旁邊,還是只笑,不說話。

  萬長生這傻子,可能真是不知道這句話的份量。

  就像陸濤也是在培訓班教課,但沒有蘇琦冬帶路,陸濤就永遠只能在普通強化班做個老師,一個月一兩萬比普通工作肯定強很多,但在業內就是個起步水平,連萬長生這打醬油的都比他高。

  等到萬長生進了蘇琦冬那個圈子,年入百萬不是夢。

  而趙磊磊他們代表的是國內一幅畫幾十萬上百萬級別的藝術圈畫家黃金檔位,多少人本科、研究生甚至打破頭的想方設法留校任教,就是為了能擠進這個圈子。

  能夠有人帶路,從畫商、畫廊、拍賣行到評論家、鑒賞家、家的各種人情人脈,這才是最夢寐以求的。

  今天就為那個被莫須有搞掉的校考第一名,大家愿意用這個來彌補回報了。

  而且不是一個兩個,這里有十來位前輩啊!

  更何況還有連趙磊磊都要開玩笑叫童老板的,最愧疚那位。

  其他人要是知道的話,估計羨慕得眼珠子都恨不得掉地上來。

  別說用個考試成績來換,十年寒窗都抵不上。

  哪怕名不見經傳的沒考上大學,一樣能包裝成天賦異稟的山野散人。

  當年齊白石不就從來沒有科班根底嗎?

  全靠有人捧。

  偏偏萬長生還沒不知曉的哦哦哦,前面已經看見好幾位臉色嚴肅的老人家了。

  看著就讓人不舒服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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