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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百五十二章 許參謀1

請牢記域名:黃金屋 從1983開始

  開完會已是傍晚。

  雨勢減小,細雨朦朧,小莫跟著許老板開車技術飛漲,車胎碾過濕漉漉的街道,穩定且流暢,無比絲滑。

  “嗶嗶嗶!”

  手機突然響了,許非一接。

  “你完事沒?”

  “剛開完。”

  “哦,我也剛到家……我想吃蕓豆卷。”

  “還要別的么?栗子糕要不要?”

  “也來點吧。”

  掛斷電話,許非道:“去頤和園。”

  “現在?”

  “嗯。”

  小莫豎了根大拇指,調頭奔頤和園,許非路上又打了個電話。

  到門口,里面迎出一人,直接給領進去。

  園內有一飯莊,叫聽鸝館,位于萬壽山南、石舫東,前隔長廊,臨昆明湖。始建于乾隆年間,是皇室娛樂的地方。

  后對外開放,經常在這接待外賓。

  “許總您先坐一會,那邊很快就好。”

  “你忙你的,我自己來。”

  倆人邊喝茶邊等,小莫打量四處,好奇道:“老板,我聽說這里不單點,都是做宴席。”

  “能用錢更改的規矩,那都不叫規矩,何況我也沒花錢。以前有一戲取過景,跟這經理認識。”

  “那你讓我拿嘛,還自己跑過來。”

  “那能一樣么?”

  許非語重心長:“這時期就得加十倍的哄著,寵著,疼著。”

  “為了孩子?”

  “不,為了大家都好。”

  一壺茶喝完,那人捧著大盒子出現,不僅蕓豆卷,還有栗子糕、小窩頭、豆沙包。特精致的包裝,一樣一格跟禮盒似的。

  “麻煩了啊!”

  “誒,太客氣了,下次再來!”

  許非提著盒子,小莫在后打傘,順著青石板路往出走,倒也有點意思。

  還是體量不夠啊!

  這要是歪嘴戰神,一聲令下,華夏十萬將士奔來買零食!

  “回來了?還下么?”

  “下小。”

  許非在門口甩了甩傘,進屋一瞧:“吃上了?吃上你還讓我帶東西?”

  “我還能吃。”小旭捧著碗。

  張儷把盒子打開,笑道:“喲,挺精致的。正好有豆沙包,今天飯不太夠。”

  “嗯?”

  “她飯量又漲了。”

  “行,說明身體好。”

  許非坐在飯桌前,瞧她忙來忙去,道:“我說真的,得找幾個保姆了,到時候你倆都不方便,總不能還自己洗衣做飯。”

  “我不喜歡讓人伺候。”小旭道。

  “她只喜歡讓我伺候。”張儷嘆氣。

  “起碼讓蘭姐來吧,而且得換地方了,你上下樓也麻煩。”許非道。

  “嗯,這個你得聽我們的。”

  張儷想了想,道:“我手里有現成的房子,兩層樓獨院,抽空就搬過去,再找個護士什么的。”

  吃頓飯的功夫,小旭被安排的明明白白。

  隨著夜深,她先睡了,三個月看不出什么,小腹平坦,臉蛋倒圓潤了點。每個人的反應不同,許非還以為她會暴躁、神經質,結果還好,只是更愛吃了。

  雨停,另一間屋亮著燈。

  張儷走進來,手里拿著個李子,道:“寫什么呢?”

  “申奧的一些東西。”

  “我看看。”

  她往他懷里一偎,咬著李子,瞧著文案。

  “這個口號會不會格局小了點?”

  “這是申奧口號,不是正式口號。申奧階段,以主辦城市為主,避免延伸到國家民族世界這些概念。”

  “哦,處處是學問。”

  張儷翻了翻,道:“你覺得我能做什么?”

  “你就捐點款吧,規劃建設就別參與了。”

  “太敏感,我本來也不想摻合。

  哎,我不是在捐希望小學么?我想順便把體育設施也改善了,好歹修個乒乓球案、籃球場。如果成功的話,再請一些孩子來看奧運。”

  許非憤然:“你是鐵了心搶我的上城樓!”

  “什么上城樓?”

  “國慶大典啊!”

  “噗哧!”

  張儷笑了起來,貼著他額頭蹭了蹭,“還跟小孩子似的。”

  此番邀請嘉賓分好幾種,內地企業家、內地各行業的模范、港澳臺海外的企業家、海歸人士等等。

  她算港澳臺這撥,共二百多人,跟許非不是一路。

  而海歸人士很有意思,其中有個叫李彥宏的。他參加過三次慶典,99年是“海外杰出的華人技術專家“,09年是“中關村優秀留學回國人才杰出代表“。

  19年自然是互聯網大佬了。

  許老師跟她聊了會天,就開始膩咕,各種膩咕。

  對一個加十倍的哄著寵著,對另一個同樣得加十倍的哄著寵著。

  眨眼到了下周一。

  許非再去新僑飯店,還是劉領導主持,十幾個狗頭軍師。

  “強調一下啊!明年2月是申報截止期,也就是2月之后,我們將全面啟動申奧工作。這個算第一階段。

  2月之后,到遞交申辦報告之前,屬于第二階段。從遞交申辦報告開始,是第三階段。

  但請注意,所謂一二三階段,是為了明晰工作流程而劃分,并不代表有輕有重。我們在最開始,就要有沖鋒陷陣的覺悟。

  同志們!我們就是出發點,這里搞錯了,全盤皆輸!”

  劉領導鏗鏘有力的動員了一番,道:“下面說說吧,一個個來。”

  他點了一位同志,四十多歲,文質彬彬,一看就是搞研究的。

  “1993年,我們第一次申奧失敗。當時有兩個口號,一個是‘開放的中國盼奧運’,一個是‘給京城一個機會,還世界一個奇跡’。

  當時好像沒什么,但回過頭看,老實說,底氣不足。

  70年代有三個世界理論,我們把自己劃入第三世界國家,人為的與那些先進的東西區分開,并形成對立。

  很明顯,這種思想延續到了93年。我們的口號,就是將京城和世界割離開,總有一種距離感。

  企盼的色彩太濃,氣魄和自信都不夠。

  但是今天,我覺得我們已經有了巨大的變化。從遠離到走近,從對立到融入,從封閉到開放,從貧弱到強壯……

  而且這種變化,在持續的、迅速的、明顯的發生著。

  今天是這樣一副情景,等到了2008年,我堅信中國會更上幾個臺階,完全是另一個樣子!”

  他說著有點激動,道:

  “所以我今天最主要的建議,申奧口號一定要跟當年區別開!要展現我們的氣魄和信心,展現我們的變化和風采!”

  “嘩嘩嘩!”

  大家情不自禁的鼓起掌來。

  他們是被氣氛感染,而唯一了解歷史的許老師,卻真實體會過:正是從新千年開始,中國蹭蹭蹭就跟開掛一樣。

  國運這東西真特娘的玄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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