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久不見。”
艾薩克興奮上前:“自從上次你告辭之后,我就不知道你去了哪里……”
“一直在旅行。”
蘇魯微笑回答,心里補充了一句,不過是在其它世界。
“反正你很神秘,是不是叫肖恩的都特別厲害?我知道十一局里面也有個叫肖恩的,差點以為是你,不過人家是五階的大佬……”
艾薩克還是跟以前一樣嘮叨與搞笑。
蘇魯揉了揉哈洛克的狗頭,還是感覺它更親切一點。
“對了……你為什么會在這里?”
艾薩克結束閑聊,略有些警惕地瞄了蘇魯手里的豎笛一眼。
‘嗯……這家伙也成長了不少啊……也是,能成為四階職業者,靠的不僅僅是運氣。’
蘇魯好笑地望著艾薩克的腳下,在那里,還有他召集來的一群超凡螞蟻。
“我正好在附近旅行,看到有一個亡魂博士在做準備,好像要埋伏什么人,就等在了這里……想不到是你。”
蘇魯‘坦白’道。
“就這么簡單?”艾薩克有些不可置信地追問。
“就是這么簡單!”
蘇魯一臉認真地回答:“那個亡魂博士已經被我捉住了,不信你問他。”
當艾薩克看到暈倒在地的一名黑死徒之后,感覺腦袋里的某根弦快要崩裂了。
他突然起身,盯著蘇魯:“你……該不會就是十一局那位神秘的大佬——肖恩吧?雖然長得一點都不像,但利用超凡之力改變容貌的方法太多了。”
除了一位五階,還剛好是亡魂博士的進階——死靈王者外,他想不到還有什么辦法能這么快制服一位四階職業者!
如果這個肖恩是那個‘肖恩’,一切就都說得通了。
“對于神秘,你理解得太少,不過……這未必是一件壞事。”
蘇魯搖搖頭,給出了否定的答復:“你現在……不應該專注于你的案子么?”
“好吧……”
艾薩克莫名地信服,開始打量起地上的黑死徒。
這是一位頭發花白的老人,穿著十分樸素,如果幾分鐘之前,告訴艾薩克這是一位黑死徒,還是四階的亡魂博士,他一定不會相信。
但現在,他先是取出了一副手銬,將老者銬了起來,旋即才將他弄醒。
“咳咳……”
被一蓬清水澆在頭上,老者咳嗽幾聲,醒轉過來。
他的眼睛很是奇特,瞳孔的色澤偏于幽暗,并且是那種充滿邪惡的黑色,讓人一看就起雞皮疙瘩。
“黑死徒,亡魂博士,說出你的名字,還有,為什么要襲擊我?”
艾薩克得意洋洋地詢問。
而老者醒來之后沒有說話,只是眼睛滴溜溜地亂轉。
“他在嘗試召喚之前的那些靈體,不過它們都已經被我驅散了……”蘇魯淡漠道。
“靠,還不死心?哈洛克,上!”
艾薩克大叫一聲,命令哈洛克撲上前去。
“啊!!!”
慘叫聲在密林內響起,驚飛了不少小鳥。
半小時之后。
衣服呈現一條條的,身上滿是血痕與爪痕的老者終于開口:“我說……讓那條死狗滾開……我叫曼德溫!”
“嗯,很好,曼德溫先生,我們達成了一項共識。”
艾薩克笑嘻嘻地讓哈洛克離開,蹲下身體:“然后……你為什么要襲擊我?”
“我是邪神信徒,襲擊官方成員很奇怪么?”
曼德溫詫異地反問一句。
這實在很有道理,艾薩克無言以對。
“好吧……換一個問題,為什么要綁架那些無辜的孩子?”
一提到這個,曼德溫就閉起了嘴巴。
“我就知道……哈洛克。”
艾薩克讓哈洛克上前。
“哪怕你讓這條狗咬死我……我也不……”
曼德溫望著哈洛克發藍的眼睛,臉上的神情突然變得迷惘。
“哈哈……這是哈洛克的催眠能力,雖然你是四階,但一不注意還是會中招!”艾薩克得意道:“說吧……將你知道的都告訴我,為什么綁架孩童?”
“為了……一個……儀式。”
曼德溫的眼睛染上了一抹藍色,斷斷續續地回答。
“什么儀式?”
艾薩克的表情變得肅穆。
邪神信徒的儀式,絕對沒有好事。
“社長大人的命令……一個詛咒,他準備詛咒一個敵人。”曼德溫沒有絲毫抵抗地吐露出了心里的秘密。
“那個敵人……是誰?”
一提到這個,老者的臉上都浮現出強烈的憎惡之色:“褻瀆女神道路的叛徒,十一局的高級雇員——肖恩!我們社長已經掌握了他的行蹤……這一次不僅是削弱他,還要狩獵他!”
“喂,老兄……”
聽到這里,艾薩克的表情忽然變得很怪異,他望著蘇魯:“你真的不是肖恩?”
如果不是那個‘肖恩’,為什么剛好在附近?還與黑死社為敵?
“我真的不是……”
蘇魯已經吐槽無力了。
“好吧……我只是覺得一切太巧合了,非常巧合,不過,那位肖恩是十一局的顧問,也算我的同事,能幫的話總得幫幫忙。”
艾薩克問道:“你們社長在哪里?肖恩又在那里?”
“社長在……紅河峽谷……肖恩……不知道……”
曼德溫回答道。
“很好,你可以繼續沉睡了。”
艾薩克讓曼德溫昏迷過去,自己則是不斷踱步,陷入沉思之中,似乎在做某個艱難的選擇。
“你想去救那些孩子?不考慮向高層求援么?”
蘇魯似乎看穿了他的心事,微笑問道。
“不不,這種儀式一旦開始,那些孩子就會受到可怕的傷害……我怕時間來不及。”
艾薩克忽然鄭重向蘇魯躬身行禮:“肖恩……你是一位……閣下么?”
閣下,這是神秘側對五階六階職業者的尊稱。
“算是吧……”
蘇魯笑了笑:“你想我幫你?”
“這是我的請求,同時聯邦不會忘記你的功勛……”
艾薩克誠懇道。
與此同時,他則是在心里飛快思索,聯邦還有第二個叫‘肖恩’的五階職業者么?
‘不……或許這個肖恩就是那個肖恩!他幫我,就是在幫他自己。’
艾薩克心里腦補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