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oyce失眠了。
有挺嚴重的黑眼圈。
即便是化了濃妝，還能看出一些。
出門的時候，她特地戴了一副墨鏡。
其實，她昨晚想了很多。
餓了，也是輾轉難眠。
今天，要去買點零食回來囤著以防今晚又會餓了。
程擎宇去上學了，所以，今天只有他們三父女聚一起。
沒了個小不點，難免安靜了不少。
程蕭帶他們去品廣式早茶。
到了包廂，Joyce才把墨鏡取下。
總不能一直戴著墨鏡吃東西的呀！
要不然怪怪的，更引起別人的注意。
其實，程蕭已經注意到了Joyce的黑眼圈了，只是她沒有說穿。
不過，陳志銘就不一樣了，他說了。
“Joyce，你昨晚睡得不習慣嗎？胡思亂想了？”
“不是！我餓了，然后，想吃的。有一段時間了，才睡下。”
陳志銘挺心疼女兒。
“你早跟我說呀，我給你弄吃的。”
“爸爸，挺晚了，我不想打擾你。”
爸爸想給她弄吃的，Joyce其實也蠻高興的。
爸爸疼她，在乎她，她心里才踏實。
“兩父女，計較那么多干嘛呀！我雖然沒有程蕭會做東西吃，也能把面煮熟的。上次，程蕭買了挺多食材去，家里還有，又很方便煮的。那些速凍包子，餃子，糕點……熱一下就能吃了。今晚，你要是餓了，不能再硬撐了。”
“好的！謝謝爸爸！”
Joyce原本想買零食囤著，這下不用買了，有爸爸的關愛就夠了。
看樣子，程蕭確實貼心，會給爸爸準備吃的，以防他會餓。
倒是她，不會想這么多。
一向，她都是顧自己的感受。
在F國，有傭人，她也是依賴傭人，想吃什么吩咐就是了。
也許，在爸爸的眼里，她還是長不大，還需要照顧。
程蕭點了好多份蒸籠裝著的早點。
這么精致，Joyce確實沒吃過。
雖然她僅是在申城呆了不到兩天，對這里的飲食，越來越喜歡了。
一邊吃，程蕭也一邊介紹。
“這個是蝦餃，里面的餡都是蝦仁。這個叫腸粉，很滑，很嫩，我叫服務員拿了兩份。一份是牛肉餡，一份是叉燒餡。還有小牛仔骨，金錢肚，和味雞爪，干蒸，豆花……”
“一邊享用早點，一邊品茶，還能和親戚朋友有說有笑，這種慢生活叫廣式早茶。不僅在粵港澳地區流行，越來越多的地方享受這種慢生活了。蒸籠裝著的早點，就是廣式早茶的特色。”
Joyce一邊聽，時不時地點頭。
“挺好吃的！我從來沒吃過腸粉，還有這些糕點。”
“白色的糕點是用米做的，叫米糕。黃色的是小米做的，黑色的是用黑糯米做的。用荷葉包著的，有點黏性，這個叫糯米雞，味道也不錯。”
“我都嘗一點，真有口福了。”
“點餐牌在那里，你想吃什么，還可以再點。我們坐包廂，沒有人打擾，但，真正的原風味廣式早茶，服務員是推著車子的，蒸籠裝著的茶點，都放在車子上。”
“聽著覺得挺新鮮的！”
“這也是一種文化！”
Joyce點點頭，她對Z國也多了幾分興趣。
兩個女兒越來越多話了，陳志銘很欣慰。
這也說明了，她們是可以和平相處的，心里的隔閡，可以慢慢放下的。
只要不計較那么多，肯寬容去對待，就沒有什么放不下的事了。
陳志銘也有私心。
他老了，不知道還能活多久。
他若是走了，有人和Joyce作伴，她們兩姐妹能互相扶持，能互相依靠，他就心滿意足了，也可以放心了。
錢財乃身外物，生不帶來，死不帶走，真的沒必要看得那么重。
有家人，有親情，這才是最重要的。
已經星期五了。
何唯不忙，無無聊聊中，竟然到了周末。
每天都給劉承俊煮咖啡，沖咖啡，幫他收拾完辦公室和休息室，剩下的時間，就是給他剝堅果。
還要喂他。
她想接點私活做，問了劉承俊，他不允許。
理由是，怕她上班分心，影響了他的辦公質量。
何唯以為自己又會是剝一天的堅果，然后就回家了。
沒想到今天早上，她沖完咖啡之后，劉承俊丟給她一本書。
“嗱……好好看，下周去考筆試。”
何唯看了一眼書的封面，然后，挺詫異地看著劉承俊。
“這本書跟我上班，有什么關系？我為什么要考試？”
“我給你報了VIP，兩個月內，你要拿到駕照。總不能老是我開車吧，萬一我要應酬，喝了酒，你得開車呀，把我安全送回家，這也是私人秘書工作的一部份。”
何唯確實沒有駕照。
之前的駕照，是何以珊的。
她現在是何唯，做回自己了，當然要以自己的身份生活。
“你覺得我一定會考得過嗎？這個費用，算誰的？你不能扣我工資了。”
劉承俊瞪著何唯，“不是我覺得，是你一定要全部一次過。不扣你工資，算是給你的福利吧，也是為了我的人身安全著想，總不能讓你無證駕駛。否則，出了事，慘的人是我。”
“全部一次過？我……”
“你不是覺得沒事做嗎？這就是任務。”
何唯點了點頭。
工作的一部份，OK，她沒有拒絕的余地。
一次全部通過，她覺得有壓力啊！
好吧，她慢慢消化就行了，老板的命令，不能反駁。
“那……我還要不要再剝堅果？”
“安心看書！你要補考的話，我是不會幫你交補考費的。其實，你也懂開車了，考試很容易的。”
“哦！”
“別愣了，看書！然后，上網看視頻。網上有私人教練跟你說重點，好好記一下，聰明點！”
何唯看著劉承俊，沒說話，僅是點點頭。
只要有時間給她復習，考筆試，應該沒問題。
一想到考不過要自己交補考費，何唯說什么也不會讓自己去補考的，必須加油！
不剝堅果了，何唯改為認真看書了。
劉承俊一眨也不眨眼地看著何唯。
他還是覺得她傻乎乎的。
小女人安靜的時候，也蠻好的。
最近，她就乖了不少，不會惹他生氣。
劉承俊知道何紹華來找過他，拒見！
他要讓何紹華眼睜睜地看著華光傳媒破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