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個月。”
齊大夫琢磨琢磨后,說,“頭胎,沒經歷過,估計是緊張,想給自己找點事做做來分散自己的緊迫感。人越閑越容易胡思亂想,越想越會鉆牛角尖,她定然是不想讓自己停下來想些有的沒得,才讓自己忙的團團轉。孕婦情緒多變,心思敏感,臨近產期,你若沒事就多陪陪她。”
齊大夫一席話,讓賀謹懷醍醐灌頂。
若是緊張就對了,他就說呢,她怎么啥事都做,墨寶那邊五六十個人呢,即便是種地種樹一起來,那小子的人手都夠,哪需要她來管。
“齊伯,辛虧有你提醒我,不然這會我真是兩眼抓瞎了。”
“現在知道了,你還不去陪媳婦?”
齊伯手中拿著一把藥材用眼睛覷著他。
他這幾日挺忙,受青竹給大婁氏那藥方的影響,他決定研究研究女性病癥。他想著,若真在這方面有了建樹,即便他不出去給人治病,也能把治療方法以及藥方寫下來,傳給其他人。他想趁自己還活著的時候,多為后代們留下點東西。
所以賀謹懷在這,非常礙事。
被人驅趕,賀謹懷訕訕的,作個揖便立刻出了齊大夫住的院子。
想到這,他瞪了聽雨一眼,明知道不可能的事情,還說出來。
“主子,齊大夫不是說了么?讓你多陪陪夫人就行。”
賀謹懷沒說話,就快速往后院中的星苑去,三房的后院分了好幾個套院,蕭青月和賀謹懷夫妻就住在星苑。
可到了星苑后卻發現蕭青月并不在,打掃的婆子說她去大房了,賀謹懷又去了大房。
說來蕭青月這會還挺忙,正在處理意見棘手的事情。
“啊啊…啊啊……”此刻站在她們面前,手亂比劃,口中啊啊的人不是旁人,正是小婁氏。
小婁氏年前為了去作坊里當管事,用墨寶的事情來威脅大婁氏,之后為了封口,徐太傅的人就給小婁氏喂了啞藥,漸漸的沒過兩日,小婁氏就無法正常發聲了。
賀謹慎家的人只當她是傷寒引起的,這些日子一直在找大夫看,可花了那么多錢,卻不見效,賀家人就不愿意給小婁氏看了。
小樓氏不愿意當啞巴,夫家不愿意給她出錢看診,她便找上了大婁氏,大婁氏私心里對她有些愧疚就給了她一筆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