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這才理了理自己的頭發說,“我說,我下個月要去京城,陪著云寶去認親。瞧楊夫人那派頭,對方定是京城的世家大族,我養了云寶一場,對方定然會將奉為座上賓。”
等云寶長大了,她也將會是那世家大族的老夫人,享不完的福,用不完的錢,處處被人尊敬,處處讓人討好。
這時她眼神輕蔑的掃過自己小妹,“我沒用?我被休前那是閩江伯的嫂子,如今我馬上還會是世家大族的恩人,你是什么東西?”
蔡氏終于再次揚眉吐氣了,可以直面娘家的壓迫了。
說完又指著自己的嫂子,“你最好把從我這拿走的首飾給我還回來,不然,我讓你兒子閨女都落不到好。”
蔡氏娘家眾人,“……”
幾息之間蔡氏爹娘的臉色變了幾變。
蔡氏小妹反應最快,立馬上前,“姐,親姐,你要去京城了?帶我一起去吧?晚上我給你燒洗澡水。”
蔡氏嫂子則說,“大妹,我上次可幫過你,你不能不丟下我。”
不過頃刻之間,蔡氏在娘家的待遇就變了,眾人的追捧與討好讓她心情高漲。
見自己爹娘尷尬的站在旁邊,她說,“娘,你是我娘,你放心我有好日過,一定不會忘了你,大哥和小妹還是不如我。”
說這話的時候,蔡氏心中是帶著股惡意的,她是家中老二,最不受重視的一個,從小到大,爹娘都說她沒本事沒用,就連婚嫁大事,也只給她挑選莊戶人家,可大哥娶的媳婦卻是讀書人家的閨女,就連小妹說親挑的也是那些耕讀人家。
在賀家賀謹懷沒成為伯爵之前,她每次回到娘家都是那個被嘲笑的對象,即便她次次帶回豐厚的禮品。
這也是她總是盯著云寶好好念書的原因之一,她希望云寶讀書上進,讓她揚眉吐氣,反壓她的兄長和小妹。
娘家的眾嘲,婆婆的干涉,三房財帛的刺激,加上自身的欲望,讓蔡氏一步步淪為一個人人厭煩的人,也徹底讓她成了一個笑話。
蔡氏娘家為了誰跟著去京城差點打破了頭,而賀家卻沒什么人愿意去。
賀謹財那是一早就說過不去的人,而賀謹禮在臨出發前兩日也跑來找賀謹懷說他考慮好了,他不去京城,還說云寶就拜托他了。
賀謹懷氣的當著賀謹禮面一腳踹翻了椅子。
賀謹禮對此屁都沒放一個,拖著渾身是酒味的身子,步履沉重的走了。
“他這樣,真的沒事?”他走后,蕭青月手在鼻前揮揮,大早上的一股酒味,真是可以的。又道,“他整日這樣喝,不怕酒精中毒?況且我挺不理解他的,他有什么值得需要喝酒的地方么?別告訴我他對蔡氏感情至深,余情未了?”
“我想,也許是面子上過不去吧。全家人都說蔡氏不好,只有他一個相信蔡氏,結果蔡氏打了他的臉。”
“可即便如此,他也頹廢的太久了。這兩孩子他還能真就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