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外賀謹懷嘴角勾了勾,果然是親娘 “可是娘,二嬸的話也有道理,月芽的身份如今確實配不上三弟。三弟如今是伯爵,是連丞相都要喊一聲伯爺的人。往后三弟結交的人都是那達官貴人,那些貴人的夫人都是知書識禮的官家小姐。官宦人家的夫人小姐在一塊,作個詩畫個畫那都是常有的事。
可莊戶出身的姑娘,就算識得幾個字,也不會作詩作畫,這若到一起根本沒話說。總不能每次都裝作愣子吧一次兩次人家覺得你是面生不好意思,可時間久了,總是不說不畫,誰還請你玩娘,我聽我爹說,這官場上的交際,不僅僅是男人們之間的事,后院里也要交際起來,若是后院都被排擠了,傳到男人們的耳朵里后,時間久了三弟不也得受人排擠”
鄭氏聞言覷了她二兒媳幾眼,隨后剝了粒瓜子,問她,“你說了這么多,又是為了你哪個妹子來謀算呢”
賀謹懷二哥名諱賀謹禮,賀謹禮媳婦娘家父兄都是秀才,可以稱得上一聲讀書人家,家中堂妹親妹也有兩個,為此鄭氏就疑上去了。
可賀謹禮媳婦并非為了自己妹子打算。
說,“娘,你也太小看我了,我娘家說的好聽是讀書人家,可和官宦之家還差十七八里遠呢,我那兩個妹子啥情況我清楚,和三弟不合適。我這會問您,不是為了她們,是鎮上一個員外拖我問的,那員外家嫡女從小在府城外祖家長大,聽說那外祖家在府城做官。”
聽到這,鄭氏放下瓜子拍拍手,說,“老二媳婦,這個事人家問你,你就該推了。前些日子老三被人說是殺人兇手,村里鎮上到處都在傳,眼瞅著老三就要被下大獄了,這事若是換做別人頭上,早來退親了,可人蕭家愣是沒吭一聲。沒吭聲不說,前幾日還幫著找兇手給老三洗罪名。就沖這點,咱家就不能退親,不然那不成了忘恩負義做人沒那么做的。”
“還是娘深明大義”
賀謹懷聽到這抬步進去了。
走到老娘跟前就是彎腰作揖,“娘,往后兒子一定好好孝順您”
說完又看向賀謹禮媳婦,“二嫂,娘說的對,這事就該推了,往后不管誰來說都得拒絕了。”
“三弟,二嫂也是為你好。這恩情,可以在別處報答,沒必要搭上一輩子。”
“二嫂,我今日就把話給你說明白了,這事一來我樂意搭上一輩子,我就想娶月芽,二呢這事誰來說都晚了,我早料到一旦我身份變了,定會有人打我親事的主意,這不,我臨出宮的時候就去皇上跟前說了一嘴,皇上都知道我未婚妻是誰,若是變卦,皇上該以為我糊弄他了,到時候一個不高興,搞不好要治我罪的。”
賀謹懷說完還挺自得的,覺得自己真是深謀遠慮,瞧,現在發生的這些事,都印證了他的擔心。
賀謹禮媳婦萬萬沒想到還有這一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