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如。”
穆炎突然開口，身軀輕輕往后一靠，又緩緩將自己的課桌挪開，悠然伸出腿搭在了程海棠的椅背上。
眾人無不疑惑蹙眉，就在他們猜想穆炎想要作甚的時候，她突然用力一蹬。
“唰”得一聲，程海棠便好像冰壺一樣被穆炎踹了老遠，可她偏偏力道控制得當，程海棠除了丟人之外，愣是沒受一點傷。
隨即穆炎雙腿交疊，優雅斂起，那從容不迫的模樣，宛若高坐王座的神女。
“抱歉，你身上脂粉味太濃，我的小……我不習慣，而且蒙蒙的成績有多好，沒人比我更清楚。”
這話雖然是對程海棠說的，但穆炎的目光卻落在陸瑾羽的身上。
這叫陸瑾羽臉色陡然一沉，就仿佛方才被穆炎一腳踹開的人不是程海棠，而是他一樣。
挑釁？
結結實實被“踹開”的程海棠臉都黑了，氣得渾身顫抖不停。
她的驕傲和至尊不再允許她對穆炎卑躬屈膝，她多想咆哮咒罵穆炎，但父親的吩咐就好像枷鎖一般制約了她，讓她難受得幾乎窒息，只能忍辱負重。
沉默良久，程海棠還是重新在臉上堆起笑容，道：“穆炎，我這是為了你好……”
穆炎對陸瑾羽挑了挑眉，意思是你還準備在后面當縮頭烏龜？
陸瑾羽被氣笑了，他終于站起，踱步上來，打斷了程海棠的長篇大論：“你保證你清楚？”
“誠然。”
“那好，”陸瑾羽神情淡漠凝視穆炎，飽含居高臨下之意，“既然你如此有信心，可敢和我打個賭？”
“為何不敢？”
眼前的少女如是問道，毫無波瀾的聲線不緊不慢，仿佛站在她面前的并不是帝都陸家的公子，而只是一個無禮幼稚的小鬼頭般。
顯然，陸瑾羽狂，陸瑾羽傲，穆炎就比他更狂更傲。
如此的穆炎，倒是讓陸瑾羽的怒火莫名淡了兩分，他道：“好，爽快。你讓趙秋蒙替你輔導，但如果你這次月考沒考進前一百五十名，你就退學如何？”
“如果我考進了呢？”
“那我向你保證，在菁華中學里，再也無人敢挑釁于你。”
“呵呵……”
少女略顯鄙夷的笑聲讓陸瑾羽微微蹙眉。
“你笑什么？”
“我笑而今也沒人敢挑釁于我。”
陸瑾羽愣了愣，隨后被穆炎氣得不知道該做出何種表情好。
這句話的意思，不等于拐彎抹角地罵他，哦不對，是罵所有準備找穆炎麻煩的人都不是“人”嗎？
不過這樣的穆炎，都是比吳茹云之流有趣多了。
“那你想怎么樣？”
陸瑾羽懶懶坐在穆炎的課桌邊緣問，他一邊說，一邊用手支撐著向穆炎壓近，那完美無瑕的臉不斷放大，愈發魅惑人心。
一旁趙秋蒙看著，心中警鈴大作。
這是……美男計？！
但下一刻，一本書就“吧唧”一下壓在了陸瑾羽的俊臉上，力道還不小，壓得陸瑾羽幾乎當場落下生理淚水。
而書的主人還一本正經道：“你說話的習慣不好，湊如此之近距作甚？且遠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