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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七十二章 審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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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將手中手串朝桌上一扔,皇上道:“當年,放火燒死齊王的,是云王,怎么,他還要冒險救人?”

  在他眼里,齊王的人生,從來就沒有四個字:不計前嫌。

  他有的,只是睚眥必報。

  楊德就道:“齊王手中沒有軍權,原本看中了鎮國公手里的兵權,想要通過手段得了,后來鎮國公忽然將兵權上交,齊王沒了機會,平陽軍那里,平陽侯和蘇清都是鐵板,齊王踢不動,就把主意打到云王身上。”

  “一早,齊王就指點大皇子,要他和云王保持緊密來往。”

  皇上皺眉,“齊王很早就和大皇子勾結到一起?”

  楊德點頭,“大約大皇子十歲多吧。”

  皇上心頭,重重一沉,眼底閃過驚濤駭浪的怒意。

  十歲!

  十歲起就和齊王勾搭上了!

  難怪福公公要說,這孩子從小就和他不親!

  這就是他兒子!

  真是個好兒子!

  從十歲起受齊王影響,能對他有多親!

  “這么說,大皇子這些年的行徑,都是受齊王指點了?”

  楊德點頭。

  皇上冷哼。

  當年齊王用在他身上的把戲,如今大皇子用在五皇子身上。

  真還是一脈相承!

  對大皇子的厭惡,徹底到達極點。

  “宅子里的密道,通到哪里?”

  楊德搖頭,“這個,草民不知,那密道是齊王五年前修筑的,修筑過程中,草民只負責幫忙打掩護,不讓這里的動靜驚動四鄰,至于密道通往何處,齊王從未讓草民知曉。”

  皇上狐疑看著楊德。

  楊德一臉誠懇,“草民說的都是實話,草民什么都招了,沒有必要這么一點小事瞞著陛下,草民千真萬確不知那密道的出口在哪,草民只知,那密道是墨家宗師與苗疆密道絕學的柔和體,若非知道機關,進去必死。”

  一頓,楊德又道:“這也是為什么九王妃他們沒有從密道追蹤的緣故,實在是進不去,草民不過是齊王手里一顆棋,他不會把這么絕密的事告訴草民的。”

  皇上覷著他。

  楊德滿目誠懇,面容不變,任由皇上打量。

  須臾,皇上道:“這些年,齊王可有子嗣?”

  楊德心頭跳了一下,轉而堅定搖頭,“據草民所知,沒有。”

  “沒有?”皇上又道:“他可不是那種不近女色之輩。”

  當年的齊王府,鶯鶯燕燕無數。

  可惜……

  齊王謀逆,那些子嗣和女人,都被先帝處決了。

  楊德就道:“陛下有所不知,當年一場大火,齊王殿下雖然救回一命,可身上多處灼傷,有些事,人力難違天意,這些年,草民從未在齊王身邊見過女子。”

  皇上深深看著楊德。

  身上多處灼傷……

  那也就是……不舉了?

  都不舉了,齊王來奪個屁的江山!

  就算他成功了,將來皇位怎么傳下去,難道去抱養一個?

  真是腦子有病!

  “朝中,哪些官員與齊王有暗中來往?”默了一瞬,皇上道。

  楊德就道:“齊王并不曾在大家面前現身,就是云王,也一直以為齊王早就喪命,這些年,一直是大皇子殿下在籠絡人心,如果非要說哪些人是齊王殿下一黨的,那大皇子黨派的,該就是齊王一黨的。”

  皇上……

  “齊王就沒有私下見過誰?”

  楊德搖頭。

  “據草民所知,沒有,不過,草民只是負責幫殿下看著京都的宅子,作為他來京都的一個歇腳處,草民知道的不算多。”

  一頓,楊德不問自招。

  “草民在京都,經營了一家茶水鋪子,主要是幫著齊王搜集京都一切消息情報,等齊王來的時候,進行回稟。”

  “如果有重大發現,他又不在,你怎么告知他?”皇上問道。

  “草民把消息送到徽幫,徽幫的人會幫著轉達,至于如何轉達,草民就不知了。”

  他說的合情合理,皇上縱然想要懷疑,也找不到懷疑的點。

  “齊王和苗疆,如何來往?”皇上又問。

  楊德就道:“齊王其實與苗疆之人,并無什么直接往來,是大皇子殿下知道云王妃是苗疆圣女,將此齊王,齊王又通過大皇子殿下,和苗疆之人來往的。”

  皇上皺著眉,思忖片刻,又撿重要的問了一些。

  每每皇上發問,楊德都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待皇上想問的全部問完,楊德叩首,“草民自知無顏見陛下,更是自知罪孽深重,只求陛下開恩,能寬宥草民死罪,哪怕是流放,草民也感恩戴德。”

  皇上冷眼看著他,一揚手,“且先帶下去,押入刑部大牢,聽候發落!”

  小內侍當即執行。

  楊德很配合的跟著離開。

  楊德一走,皇上看向兵部尚書,“你如何看?”

  兵部尚書斟酌一瞬,道:“看似是誠懇認罪,態度端正,可他所言之事,涉事之人,要么就是死了,要么就是反了,竟然沒有一個是可用可查的,未免有些太過巧合。”

  一頓,又道:“唯一可查的,便是塔塔爾,這倒讓臣有些懷疑他所言之事是否是真。”

  皇上看著兵部尚書,等他繼續。

  “畢竟,塔塔爾與定國公府的關系,人盡皆知,他此時提出宣太妃,無疑是想讓陛下懷疑宣太妃背后的人,那就是塔塔爾和定國公了。”

  “可我大夏朝的戰馬,皆源于塔塔爾,而塔塔爾又一直只和定國公府來往,一旦陛下對他們有疑心,稍有不慎,就會影響我朝兵馬供應,到時候,不知誰要受益。”

  皇上頷首點頭,表示贊同。

  兵部尚書又道:“臣并不是說,定國公一定清白,臣只是覺得,陛下該當慎重,莫要被他帶了節奏。”

  皇上扯嘴一笑。

  “你說,他為何寧愿流放都不愿死罪呢?”

  流放之苦,并非誰都能吃得下。

  尤其是像楊德這種細皮嫩肉的文人。

  再者,流放途中,喪命者十之七八,活著的概率并不大,楊德何苦要求這樣的恩典。

  兵部尚書想了想,回答道:“他寧愿流放都不要死罪,該不會覺得,他還有被救的機會。”

  “誰救他?”

  “齊王!”

  兵部尚書語落,頓時眼底一驚,“他沒有說實話!”

  皇上就嘆了口氣,起身,繞出桌案。

  踱步兩圈,道:“他的話,半真半假,甚至,真話比假話多,宣太妃的事真真假假朕不好說,可密道一事,他必定說了謊,他知道密道出口在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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