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以為是哪里來的小老鼠誤闖了這里，沒想到是神殿的神女啊。”
東衡坐在尸體堆積的中間，神色陰沉的看著拂靈：“拂靈，我們又見面了。”
“他什么樣子？”拂靈有些疑惑的問了一句。
如果是鳳灼的模樣，不至于把北淼嚇到。
北淼盯著東衡仔細看了看，壓低了聲音道：“臉色很白，臉頰兩邊都凹陷下去，皮膚蒼白無血色，青筋明顯，有點像……”北淼一時間說不出來像什么，因此停下思索了起來。
“死人？”就在北淼思索間，拂靈問了一句。
拂靈這么一說，北淼瞬間反應過來，道：“對，有點像中了毒死掉的人。”
“我知道了。”拂靈低聲道：“看來我半年前對他造成的傷害還未完全恢復。”
“你說的沒錯。”北淼和拂靈說話的聲音雖小，可還是被東衡聽去了。
“我的靈魂被你撕成兩半，的確到如今都還未恢復。”東衡看著拂靈，似笑非笑的道：“但你一樣有傷在身。”
“而且你不止有傷在身。”東衡看著拂靈的眼睛，道：“你的眼睛還瞎了？”
“嗯。”拂靈淡漠道：“的確瞎了。”
“不過就算眼睛瞎了，你也不一定能殺了我。”
半年已到，可以借用天力。
上次借用天力撕裂了東衡的魂。
可以再借用天力……
“拂靈，你是真的很惹人厭。”東衡站起身，雙手背負在身后，一步步走向拂靈。
覺察到東衡的靠近，拂靈抬手一抓，一把長劍出現在面前。
執劍指著東衡，拂靈面色平靜的道：“就在那站著吧。”
“再靠近一點就該打起來了。”
東衡果真停了下來，眼睛死死盯著拂靈。
眼神太過炙熱，就算拂靈想裝作不知道都無法裝。
“東衡，你早就拿到了轉靈輪，為什么還會留在這個地方？”
聽到拂靈這么問，東衡嗤笑一聲：“如果我沒有看到冥樓，拿到轉靈輪之日就會解開封印離開。”
“但我看到他了。”東衡道：“我和冥樓實力有差，若是就那樣離開封印，只怕還未離開大陸就會被他所察。”
“他要我的心。”東衡慢慢道：“為了活著，我只好保持靈魂體，本想殺了你，亂他的心之后再趁機離開，沒想到你是快硬骨頭，我沒能殺了你不說，還反而被你撕了靈魂。”
“這種情況下，我更沒有辦法離開，只好在這個地方養傷。”東衡道：“靈魂被你硬生生撕成兩半，我痛不欲生。”
“轉靈輪轉換的魔力只能恢復我身體的傷，卻無法讓我靈魂愈合，想要靈魂愈合，只有用魂來補。”
聽完東衡說的話，拂靈淡漠道：“所以有人把去山河遺跡的那些人引到了這里，讓你吸收了他們的魂？”
“你猜得沒錯。”東衡笑著道：“很多人。”
“遠不止這些。”
“只是這些恰好被你看到了而已。”東橫道：“其他人的尸體都在之前就被我處理了，這些我留著，是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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