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的三個字，卻帶著獨屬于北淼的溫柔。
“好。”拂靈也沒多言，點頭應聲后便帶著北淼往前面走去，邊走邊道：“轉靈輪能將靈力轉化成魔力。”
“我們剛才感應到的寒意就是魔力散發出來的，這說明東衡已經用轉靈輪將封印靈力轉變了。”
“他現在也許已經離開，也許……還在。”
北淼聽完，道：“你覺得他在的可能性大一點，還是已經離開的可能性大一點？”
“我覺得他在的可能性大一點。”想到之前發生的事，拂靈勾了勾唇角：“你還記得學院試煉場發生的事情嗎？”
“記得。”北淼道：“你因為那件事受了重傷，明軒因為那件事靈根異變。”
“說起來已經是好幾個月前的事了。”
“是啊……”拂靈淡淡道：“如今已經是四月，發現那件事的時候我們還未前往魔族，算起來快半年了吧？”
北淼想了一下，點點頭：“嗯，差不多。”
“在試煉場時，我重傷了東衡。”拂靈道：“我把他的靈魂撕成了兩半。”
北淼震驚的看著拂靈：“你說的是真的？”
“嗯。”拂靈道：“之后我把這件事告訴了鳳灼，鳳灼說九皇的弱點是心臟，只要沒有把心臟從體內挖出，東衡就不會死。”
北淼原本就很震驚了。
可聽完拂靈后面說的話，北淼表情更加震驚。
“太匪夷所思了。”北淼道：“靈魂都被撕成兩半了居然還能活著。”
“這個還好。”拂靈道：“他雖然沒死，但被我重創，一時半會不可能好，所以我覺得他在這里的可能性更大。”
北淼聽完，嘆了口氣：“這么說來，我們肯定會遇到他。”
“無妨，我已經知道他的弱點，這次遇到他，不會讓他再活著。”
“嗯。”北淼沒多言，點了點頭后，便跟著拂靈一起往前走去。
通道幽暗無比，涼意跗骨，極其難受。
即便如此，北淼和拂靈也沒有停下，一直往前。
大約兩刻鐘后，北淼帶著拂靈停了下來。
前方涼意刺骨，比起一路走來感應到的要濃重許多，顯然，他們已經到目的地了。
拂靈看不到，只能小聲詢問北淼：“什么情況？”
北淼看著眼前的畫面，手下意識收緊。
饒是一向淡定的北淼，此刻也忍不住害怕的發抖。
拂靈覺察到北淼的害怕，輕聲安撫：“別怕，你先告訴我這里的情況。”
北淼聽到拂靈的聲音，穩了穩心神，隨后道：“有很多尸體，那些尸體的衣著看上去像是之前在山河遺跡見過的人……”
“他們都死了，但不知道為何，身上沒有傷。”
拂靈聽到這里，皺了下眉，問道：“還有呢？”
如果是這些，嚇不到北淼。
“東衡……”
幾乎是在北淼說出那兩個字時，一道輕笑聲響起。
那笑聲低低沉沉的，聽著很舒服。
但笑的是人是東衡。
即便早有準備，可真正聽到，拂靈心里還是咯噔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