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嬸點頭：“是，太后。”
青菀笑道：“很好，既然王小慊被賣時已是小腳，若要冒充滿族貴女入宮，肯定要放足，已經纏好的小腳要放開，過程何等痛苦，這一纏一放，必然損傷腳踝，扭曲變形。”
“倘若蘭妃真是漢女，那她腳上一定有纏足的痕跡，只要讓人檢查一下蘭妃的雙腳，看看骨頭關節有沒有損傷變形，一切就都水落石出了。”
哼，證據就長在你這個禍國殃民的老妖婆腳上，老娘看你怎么掩藏，除非你把腳給砍了。
蘭妃聽了這話，頓時面如死灰一般，雙眸已然浮現絕望之色。
皇后一直忌憚蘭妃生了皇子，來日會母憑子貴跟她平起平坐，如今有機會收拾她，如何肯放過？
皇后嫣然一笑：“皇額娘此法極妙，就驗蘭妃的雙腳，若她腳傷有纏足和放足留下的痕跡，她就是漢家女無疑了。”
大庭廣眾之下，青菀說出這樣的辦法來，咸豐也無可奈何，只能寄希望蘭妃不是漢家女了。
青菀揚聲道：“蘇嬤嬤，去把宮里最有經驗的老嬤嬤都給哀家找來，盯著她們給哀家好好驗，細細地驗，不可有半點閃失。”
蘇嬤嬤應著下去，不多時就叫來一群頭發花白、經驗十足的老嬤嬤來。
青菀道：“去驗一驗蘭妃的腳。”
蘇嬤嬤走到蘭妃面前，笑瞇瞇道：“蘭妃娘娘，請您跟奴婢進內室驗腳吧。”
蘭妃嚇得面無人色，連嘴唇都是白的，看著咸豐瑟瑟不已，哀嚎著：“皇上……皇上……”
青菀喝道：“叫皇帝也沒用，皇室血統不容混淆，押進去驗腳，她若是敢反抗，直接把她雙腳砍了，不必來請示。”
蘭妃仿佛一只被老貓逮著的小老鼠，嚇得腿都軟了，全身骨頭都酥麻了，對著青菀拼命磕頭：“太后恕罪，太后恕罪，臣妾知錯了，臣妾知錯了。”
青菀輕輕一笑，笑得跟容嬤嬤拿針扎紫薇一樣陰森：“知錯了？你知道什么錯了，是你誣陷哀家知錯了，還是承認自己是漢女冒名頂替入宮的？”
蘭妃癱軟在地上，猶如一灘爛泥般，絕望的身子在顫抖，絕望的聲音亦在顫抖：“是，臣妾是漢女，臣妾是漢女……”
此話一出，眾人頓時一片大嘩。
咸豐面色陰沉，額頭青筋暴起，陰沉沉如狂風暴雨。
云貴妃、麗貴妃等人昔年被蘭妃陷害，見此無不快意，臉上的笑容怎么都兜不住。
皇后厲聲喝道：“大膽葉赫那拉氏，你居然敢冒名頂替入宮，混淆皇室血統，罪犯欺君，你該當何罪？”
祺妃笑吟吟地提醒道：“皇后娘娘錯了，她可不是葉赫那拉氏，應該是王氏才對。”
皇后改口怒斥：“大膽王氏，你居然敢冒名頂替入宮，混淆皇室血統，罪犯欺君，你說你該當何罪？”
蘭妃哭得梨花帶雨，就跟被魏瓔珞灌了毒酒的喜塔臘爾晴那般呻吟不已，害怕不已：“皇上恕罪，太后，臣妾不是故意要混淆皇室血統的，臣妾是被逼的，皇上、太后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