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霆啞聲問,“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去?”
“花快要開了。”易傾傾拉開房門,“我先忙會,你明天還要早起工作,早點睡。”
說完,將房門輕輕關上。
來到客廳,看眼時間,已是凌晨。
推開工作室門,kadupul花還沒開,滿室濃郁的香味,提醒她,即將盛開。
一切準備工作就緒,易傾傾托腮靜靜等候著。
赫連霆整理好凌亂的房間,洗了個澡,然后進廚房做了份牛奶雞蛋羹,推開隔壁房門時,易傾傾正在專注打花瓣泥。
認真的模樣很迷人。
小小的房間,被她打造成了全玻璃工作室,排放整齊的透明容器里,裝著風干的花瓣和各種顏色的液體,香氣彌漫,十分舒服。
“吃點東西。”
將碗放到易傾傾面前,“已經很晚,先休息,明天再工作。”
易傾傾頭也沒抬,“我習慣晚上工作,白天睡覺。”
“長期熬夜身體容易垮,尤其是女人,不注重保養,會提前衰老。”
“這副鬼模樣,用得著保養?”易傾傾抬起頭,燈光下,半張臉晶瑩如玉,半邊臉不忍直視,“七八十歲的老太太也比我看著順眼吧。”
從前季家的人,無論主人還是下人,心情好與不好,都愛當著她面說各種惡毒的話。
伸手輕拍兩下赫連霆帥的喪心病狂的臉,語氣調皮,“你的種種表現,讓我差點相信這世上有真愛!”
繼而嘲弄到,“口味真重!”
“再丑,看久自然會習慣。”赫連霆按著易傾傾冷涼的手,深凝著她閃亮卻帶著嘲弄的眼睛,薄唇微掀,“越看倒是越順眼。”
繼而,壓低嗓音,“你的聲音特別動聽!”
易傾傾臉上的笑容僵住。
耳根子,慢慢泛紅,一直紅的脖子根。
衣冠楚楚一副正人君子模樣,開口毫無節操,無限下流!
什么高冷不近女色,扯談,分明就是個臭不要臉的老流氓!
望著易傾傾的耳朵和脖子根紅透,赫連霆眼底爬上笑意,拿過她手中的搗碎器,“我來。”
易傾傾忙按住他的手,“你不懂流程,不要幫倒忙。”
“沒關系,你說,我照做就是。”赫連霆將她的手拿開,拉過椅子,緊挨著坐下,“這么多種花,沒人幫忙,要弄到什么時候。”
易傾傾望著赫連霆線條溫和的側臉,有一剎那失神。
很快,便自嘲的勾勾唇,別被這個男人表面的假象騙到,他和其他人一樣,目地無非是獨家香水秘方。
他們都是同一種人,為達目地不擇手段。
赫連霆側目,命令到,“趁熱吃!”
“每種花瓣都要打成泥,倒進容器后馬上封蓋,用純凈水沖洗干凈,擦干機器,再倒入另一種花瓣。”
由于每種花瓣都不一樣,搗碎的時間不同,確保均勻,因而,需要分開來。
說完,易傾傾垂眸,拿起勺子靜靜的往嘴里送。
赫連霆照做。
吃完宵夜,易傾傾拿起裝花瓣泥的玻璃容器,將里面的花瓣水倒出來三分之二,裝進更小的容器,然后將花瓣泥倒入裝藥水的備用容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