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男人四目相對，誰也沒說話。
戰牧寒直接在宋江臨對面坐下，抬眸看了眼已經關閉的監控器，嘴角含著一抹淺淺的笑容，輕聲：“沒想到我還能活著坐在你面前？”
宋江臨冷冷的盯著戰牧寒，雙手握緊成拳，一字一句咬牙切齒：“無論是三年前還是三年后，你戰牧寒都一樣卑鄙！”
卑鄙？
戰牧寒冷漠一笑，笑容有幾分的諷刺，“嗯，我承認我卑鄙。可你宋江臨跟我比，一點資格都沒有！”
“至少……我不會為了利益不要自己的女人孩子，更不會喪心病狂去殺人！”
“喪心病狂……”宋江臨扯了扯嘴角，冷笑：“戰牧寒，是你把我逼成這樣的！”
“我逼你的？”戰牧寒的笑容變得更加的諷刺，“當初也是我逼你為了自己的利益離開眠眠的？宋江臨，從一開始就是你把自己作死的。”
“是你戰牧寒，是你搶了我的眠眠，毀了我的人生。”
聽見戰牧寒的話，宋江臨目光頓時冷下來，冷聲低吼。
在戰牧寒還沒反應過來時，宋江臨抓起旁邊放置的筆，猛地站了起來身子朝戰牧寒沖了過去。
看見他的動作，也知道他要做什么，戰牧寒薄唇一勾，竟然沒有防抗。
“嗯”
尖銳的鋼筆就這樣毫無預兆的刺進戰牧寒的左胸膛，鮮血瞬間染紅了戰牧寒胸前大片純白的襯衫。
宋江臨大半身子匍匐在桌上，手里還緊緊抓著鋼筆，雙眸滿是恨意的盯著戰牧寒：“這世界上，最該死的是你，你為什么不死？”
宋江臨說話時，手上的動作還在用力，戰牧寒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不是說三年前的事是我卑鄙嗎？現在，我戰牧寒不欠你的了！”戰牧寒狠狠推開宋江臨的手。
宋江臨離開的瞬間，戰牧寒胸膛上的鋼筆也被一起拔了出去，劇烈的疼痛讓戰牧寒險些站不穩。
戰牧寒抿了抿嘴，蒼白著臉冷聲開口：“我跟你兩清了！”
欠他的，他都還了！
說完，戰牧寒陰沉著臉離開，盯著他的背影，宋江臨幾近崩潰。
戰牧寒離開后，審訊室的門再次打開，只不過這次進來的不再是戰牧寒，而是警c，警c手中拿著監控視頻以及宋宋江臨商業詐騙的證據。
盯著警察手上的東西，宋江臨勾唇一笑，有幾分的癲狂。
一切都在戰牧寒的掌控當中，他就是要置自己于死地。
休想！
宋江臨抬眸，雙眸陰冷：“我要見我的律師！”
“沒必要！”警察冷冰冰的拒絕，“現在我們掌握到的證據，足以定你的罪名。還有，在開庭前，你不能跟律師見面！”
“砰”
宋江臨猛地站了起來，額頭青筋暴出，盯著眼前的男人冷聲低吼：“是戰牧寒讓你們這樣做的是不是？他是不是就想讓我死？”
宋江臨站起來沒一分鐘，便被警衛員按坐在下去。
“我們不認人，只認證據！”
宋江臨因為反抗太過激烈，被警衛員以一種極為屈辱的姿勢直按在桌子上。
此時宋江臨腦海中都是剛才戰牧寒說的那句話……
三年前，是他將眠眠親手丟掉的。
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