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司眠面無表情的盯著自己，戰牧寒有些心虛，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他害怕她又像昨晚那樣，情緒激動的讓他滾出去。
“眠眠，是不是難受？”
司眠盯著他焦急的臉，眼睛微微濕潤起來。
如果他當初沒有耍手段，宋江臨在她面前哭訴承認錯誤，說不定她心軟就原諒他了。
那現在跟她在一起的，是宋江臨而不是他戰牧寒。
當初兩人第一次見面，她就對這男人厭惡到了極點，從未想過跟他在一起。
或許，她們從一開始就是錯的。
沒有誰的感情是算計來的，她就像個傻子一樣，被傷得渾身是傷。
因為宋江臨她痛苦了三年，他卻扮演白馬王子出現，一步步將自己的心奪走。
她呢，錯把“兇手”當救贖……
呵呵！
現在想想，她真是蠢得可以！
司眠悠悠的收回視線，舔了舔干燥的純，艱難發聲：“戰牧寒……”
聽到司眠肯跟自己說話，戰牧寒激動得不行，立刻湊過去，溫柔寵溺的盯著她：“眠眠怎么了，你說，我聽著！”
司眠盯著他，輕聲開了口：“戰牧寒，我們分手吧！”
女孩兒面無表情，眼底有著哀傷，無比冷靜的告訴：“戰牧寒，我們分手吧！”
戰牧寒的笑容還未消失，就這般僵硬在臉上，隨后慢慢消失……
她說什么，分手？
戰牧寒生怕自己聽錯了，猛地收回手，拼命擠出笑容，一臉驚恐的盯著病床上的女孩兒，無力開口：“眠眠你是不是不舒服，我去給你叫醫生，我現在就去！”
說著，戰牧寒轉身就要離開。
她說分手，他不敢接話。
除了逃避，他此時什么都做不了。
可偏偏女孩兒看透了他的小心思，在他轉身瞬間，驀然開口：“戰牧寒，我剛才的話是認真的……我們分手吧！”
戰牧寒身體僵硬住，手握著門把手，徹底沒了其他動作。
不知過了多久，戰牧寒才轉過身，臉色蒼白到極致，雙眸猩紅的看向司眠，幾不可聞的聲音響起：“眠眠，不分手好不好？”
“不分手，我們還要繼續結婚么？司眠苦澀的扯了扯嘴角，“戰牧寒，我不想跟你吵架！”
“我也不想惹你生氣。”戰牧寒大步沖到司眠面前，抓住她冰冷的手，急切挽回：“眠眠你打我好不好？你怎么懲罰我都可以，就是別跟我分手。”
戰牧寒說著，眼睛更紅了。
似乎只要微微用力，他眼眶里透明的液體就會流下來。
“放過宋江臨的公司。”司眠盯著他，低沉開口。
原本宋家的公司就沒過錯，她不想因為自己，被戰牧寒擊垮。
“好。”戰牧寒立刻答應。
只要她不分手，她說什么他都答應。
“還有戰牧寒，謝謝你。”
謝謝他？
戰牧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司眠為什么突然謝他。
“謝謝你讓我知道，宋江臨真的是個混蛋。”司眠輕聲開口。
如果不是戰牧寒出手，宋江臨也不會離開他。
說不定她還跟他在一起，等以后遇到困難，他會為了自己的利益一腳將自己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