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念剛準備伸手去接，盒子卻被戰牧擎一把奪了過去。
“我幫你拿著！”
戰牧擎悶聲開口，除此之外，竟然沒有其他話了。
換做以前，若是其他男人當著他的面送她東西，早就被他一腳踢得老遠。
可今天很奇怪……
戰牧擎不僅不生氣，竟然主動為她收下了！
司念深深看了他一眼，沒有問出口。
“霍先生以后可以來景城，我們夫妻歡迎之至！”
“好，一定會！”霍季川淡淡一笑。
霍家有產業在景城，或許哪一天，他真的回到景城。
找個地方，安安靜靜的過完下本生就算了！
離開時，戰牧擎突然走到霍季川身邊，還特地將司念支開。
司念看著面對面說話的兩個男人，忽然有種重回孤兒院的錯覺。
當年，戰牧擎跟小九不也是這樣面對面的說話么？
霍季川的側臉，真的好像小九！
可他明明不是小九，戰牧擎不會騙她的……
會不會是她心理作用？
司念抬手揉著太陽穴，想讓自己清醒點。
“你想問什么？”
霍季川開門見山，“小七很聰明，你跟我待太久她會懷疑。”
“寧楚在哪兒？”
沉默幾秒，戰牧擎還是忍不住問出口。
原本，他是不打算再知道那個女人的消息。
可昨晚他接到一個陌生電話，質問他寧楚去哪兒了……
他當時就聽出來，是霍季川父親的聲音。
霍季川眉頭一皺，淡淡開口：“我父親給你打電話了？”
他早該猜到了，找不到寧楚，父親只能去問戰牧擎。
看樣子，戰牧擎也不知道。
寧楚是打算消失在所有人世界里了！
“消失了。”霍季川淡漠的開口，“她沒有回霍家，沒人知道她去哪兒了。”
戰牧擎雙手下意識收緊，臉色鐵青，“為什么離開？”
霍季川搖頭，“她以前為了治療精神分裂，服用了大量的抗生素，現在有后遺癥了。”
后遺癥……
“她的身體會迅速衰老，然后慢慢死去……”霍季川一字一句的解釋，“至于會什么時候死亡，沒人清楚。她大概不想讓人知道，所以才離開。”
聽完霍季川的話，戰牧擎沒有再說話。
“你若是擔心她，我……”
“你想多了！”戰牧擎猩紅著眼打斷他的話，每個字都冷入骨髓，“她的事跟我沒一絲關系，還請令父以后不要打電話給我。”
說完，戰牧擎留給霍季川一個冷漠絕情的背影，毫不猶豫的抬腳離開。
看著他溫柔跟司念說話的模樣，霍季川無奈的笑了笑，搖頭。
戰牧擎就是戰牧擎，冷漠起來，六親不認！
不過……寧楚到底去哪兒了？
她什么都沒帶走，沒理由能活下去……
所有人都沒注意到，在機場最不顯眼的角落里，一個白發蒼蒼，皮膚松弛，面容蒼老的女人正站在那里，蒼老的雙眸盯著不遠處說話的兩人。
她眼中有淚水，睫毛輕輕一眨就會往下掉！
坐在飛機上，司念察覺到戰牧擎的異常。
他跟霍季川說了什么，回來臉色就這么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