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
霍季川的聲音在身后響起，寧楚腳步停了下來。
他還愿意叫她母親？
霍季川滑著輪椅走到她身邊，抬眸望著她：“那些事真的是你做的？”
他回到家時，母親已經死了，所以霍季川對所謂的親生母親沒有多少感情。
反而是眼前這位，在他印象中。她一直很溫柔，對他很好。
他有些不信……她會做那些事！
寧楚微怔，霍季川這么說，是不相信她？
“我已經說了是我。”寧楚淡淡扯了扯嘴角，“是我見死不救，害死了你親生母親，還利用了你父親的權勢報復戰家……”
霍季川沒有再說話，看著寧楚離開。
轉身，便看到父親臉色蒼白的捂著胸膛，“父親——”
“老三，有消息了么？”
找了一晚上，還是沒有雪芙兒的消息。
她抓到人，不立刻用來威脅他，還在等什么？
戰牧擎坐在沙發上，渾身頹廢，雙手無力的揉著太陽穴，冷聲開口：“你們都出去，讓我安靜一下。”
戰牧寒抿了抿嘴，還是忍不住說話：“老三，很抱歉！”
他母親如果真傷了司念跟孩子，他下半輩子怕是沒臉再面對老三和眠眠了。
“出去！”
戰牧擎有些不耐煩，隱忍著怒火。
戰牧寒看他一眼，只好安靜的退下。
他要怎么才能聯系上母親……
動誰都別動司念，那可是老三的命！
安靜房間，司念慢慢恢復意識，望著周圍陌生的環境，伸手便去摸自己的肚子。
還好，寶寶沒事！
這里是哪兒？
她明明記得自己坐在咖啡廳等霍夫人出來，然后一些濃煙，她就失去了意識。
司念爬起來想拉門離開，可怎么拉門都打不開。
就在這時，門突然從外面打開，一個面黃肌瘦，頭發亂糟糟的女人出現在眼前，手里還拿著槍。
看到槍，司念下意識的護住肚子，慢慢往后退了兩步。
如果她沒看錯的話，眼前的女人是雪芙兒……
可是，雪芙兒怎么會變成這幅樣子，眼窩深陷，嘴唇蒼白，整個人看起來是有七十斤左右，瘦骨如柴，看著有些瘆人。
她怎么會……
“看到我，害怕了？”
雪芙兒冷笑著開口，聲音沙啞到極點。
笑起來時，臉上的凹陷更加嚴重。
才消失多久，她就被霍夫人折磨成這樣了？
霍夫人到底對她做了什么？
“這一切，都是敗戰牧擎跟寧楚那個賤人所賜。”
提到寧楚，雪芙兒就恨得牙癢癢，恨不得立刻殺了她。
“你怎么了？”司念扶著肚子，輕聲問道。
“我染上了病毒。”
病毒？
司念猛地睜大雙眸，不敢相信的看著雪芙兒。
她怎么會……
這種病毒現在世界上還有么？
她記得戰牧擎說過，他的病毒是小時候被人抓到地下室抽血，血液交融染上的。
“你很好奇是么？”雪芙兒冷笑，“是寧楚，她手里有病毒！”
司念愣住，覺得這件事一團亂，她不知道從哪兒開始梳理。
“戰牧擎身上的病毒，是寧楚讓他染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