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聽見司念的吼聲，戰牧擎動作立刻停了下來，眼巴巴的望著她。
她兇他！
司念冷冷的看他一眼，推開他的手便直接站了起來，抬腳就往外面走。
戰牧擎抓住她的手，眼睛紅紅的，帶著一絲的委屈。
見司念還是生氣，戰牧擎立刻將手中的紙盒扔掉，可憐巴巴的走到她身邊。
司念有些心疼，她很久沒有跟他生過這么大的氣了。
更何況，他現在還在生病。
司念深吸一口氣，轉過身摸了摸他委屈的臉，柔聲開口：“那你還打人么？”
戰牧擎搖頭，眼神殷切的盯著她，仿佛怕她跑掉一般。
“還打人么？”
司念繼續問道。
戰牧擎從小跟他母親生活在一起，受了很多的困難，所以骨子里有暴力傾向。
他不打別人，別人就會打他！
戰牧擎繼續搖頭。
看他這樣，司念的眼睛濕紅起來，“你乖乖聽話，讓醫生給你檢查。我就在你身邊陪著，哪兒也不去。”
聽見司念的保證，戰牧擎終于點頭了。
乖巧得像個小孩兒一般坐在沙發上，任由醫生拿著各項器材給他檢查。
“怎么樣醫生，他的智力退回幾歲？”
司念擔憂問道。
檢查完，醫生面色沉重的站起來，看向司念：“根據我們的判斷，戰先生的智力跟記憶大概停留在兩歲的樣子。”
兩歲？
司念身體涼了半截，看了眼戰牧擎，繼續問道：“兩歲的孩子不是會說話了么？為什么戰牧擎……”
醫生淡淡一笑：“司小姐不要擔心，w.e的后遺癥就是這樣的。等服用完解藥，自然就會痊愈。”
“至于戰先生現在不會說話，可能是沒人教他說。照現在看來，戰先生不僅不會說話，可能連吃飯穿衣都需要你的照顧。”
吃飯穿衣都需要她……
司念認真聽著醫生說的每句話！
“這個智力階段的人會很依賴人，所以戰先生可能會很依賴你，你若是累，不妨讓別人多照顧戰先生。”
看別人看多了，他就沒那么纏司念了。
這跟兩歲的小孩子一樣，跟他待久了，自然就熟悉了。
“我知道了。”
嘴上雖然答應，可司念怎么舍得讓別人照顧他。
醫生相繼離開，司念看向戰野，輕聲開口：“戰野，麻煩你去準備點吃的。”
昨晚他就沒吃多少東西，現在應該餓了。
“是，太太。”
戰野恭敬點頭，抬眸看了眼正目不轉睛盯著司念的戰牧擎，無奈蹙眉。
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司念看了眼戰牧擎松垮垮的睡袍，轉身去給他拿衣服。
見她回來，戰牧擎仿佛松了口氣。
司念將衣服遞給他，想試探一下，可沒想到戰牧擎真的不會。
連穿衣服都不會。
司念強撐著笑容，慢慢解開他的睡袍，一邊給他換衣服，一邊輕聲開口：“戰牧擎，我叫司念，是你的妻子。你可以叫我的名字，也可以叫我老婆。”
戰牧擎認真聽著，一臉茫然。
司念替他扣上扣子，認真看向他，柔聲開口：“來，叫一下我的名字……司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