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牧擎淡漠的視線從她臉上移開，“你若是想讓雪芙兒相信，你和大哥就必須做出犧牲。”
戰牧水沉默了，懂他的意思。
幾秒過后才緩緩開口：“只要能救他出來，殺了雪芙兒，我什么答應你。”
說完，戰牧水便坐回床上，雙手無力的抱住身體，沉默著。
戰牧擎深深看她一眼，冷聲開口：“你知道該怎么做不讓雪芙兒起疑心，也知道該怎么套她的話！”
雪芙兒太狡猾，她不一定看得透！
“嗯，我會小心的。”
戰牧水微微點頭，語氣里滿是苦澀。
見戰牧擎要離開，戰牧水突然開口：“三哥！”
戰牧擎停下來，轉過頭看她，“有事？”
“謝謝你照顧七七，對不起。”
她當初失去理智差點連孩子都殺了，若是沒有戰牧擎，她哪里還見得著這么可愛的七七。
“你愧疚，以后就對她好點兒！”
戰牧擎離開后許久，戰牧水才拿起身旁一家三口的照片，這也是唯一的一張。
看著上面目光溫柔的男人，戰牧水心痛難忍，眼淚慢慢掉出來。
救他出來，她們就兩清了！
以后，她不知道還有沒有以后……
不知過了多少時間，戰牧水才穿上外套，臉色蒼白的走到雪芙兒別墅門口。
雪芙兒的貼身手下正等著她，見她出現，沒有多意外。
“大少奶奶，里面請，夫人在等你！”
戰牧水抬眸看了眼大門，握緊雙手走了進去。
“夫人在里面！”手下恭敬開口。
戰牧水眉頭一皺，眼睛紅腫，聲音沙啞，看起來滄桑極了，“為什么不在客廳談？”
客廳人太多，人太雜，很多話不方便說。
手下沒回答，帶著戰牧水走了進去，推開書房的門。
進去時，戰牧水全身上下都檢查了一遍，確定安全才放她進去。
雪芙兒坐在沙發上，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你比我預料的來得還要早！”
盯著眼前這張虛偽至極的臉，再想起戰牧擎的話，戰牧水的手慢慢收緊。
看了一眼雪芙兒的辦公桌，戰牧水輕聲開口：“小媽……我看到日記本了！戰牧庭的字跡我能認出來，這么長時間，他都在騙我。”
雪芙兒起身走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柔聲開口：“水水，你別擔心，我只是不想這么善良的你被戰牧庭騙得團團轉。”
“戰牧庭他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殺，沒什么做不出來。”
戰牧水睫毛抖動，眼淚掉下來，“小媽，是戰老殺死了我父親，戰牧庭是幫兇。”
“可現在戰老已經死了，你若是想報仇……”雪芙兒目光清冷幾分，“只剩下戰牧庭了，他被終身囚禁，這輩子是出不來了！”
戰牧水的手不著痕跡的收緊，拼命忍著心痛，鎮定自若的開口：“他父親是殺人兇手，他也是！”
“所以，你要怎么做？”雪芙兒勾唇，“他現在被關起來跟廢人沒什么區別。”
雪芙兒很聰明，她在暗示戰牧水殺人，可從始至終都沒有明說。
戰牧水自然看得出來，故意開口：“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