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晨掃了她一眼，似是想從凌瑤眼底尋找一些蛛絲馬跡，奈何一無所獲。
昨晚還那樣，僅僅只是過了一天的時間就這么平靜了？
“沒想到今天人這么多。”看著慕晨，許凱找了個話題聊。
慕晨看著宴會廳的人數，確實比一般的慶功宴人要多很多。
“聽說陳導是打算借著這個慶功宴順便做下宣傳。”
許凱笑著點頭，目光無意間落到走遠的赫連雅身上。
“原來如此。”
話是回應著慕晨的，但許凱目光仍舊落在赫連雅背影上。
剛才還站在這里的她在看到他和凌瑤過來就刻意轉身離開，自是不想再見到他和凌瑤吧。
想想也是，一個三番兩次要害她性命的人，又怎么可能想見她。
想到這里，許凱突然垂下目光，神色略顯憂愁。
凌瑤做的那些事遲早會被曝光的，現在只是還沒有掌握證據而已。
等到那個時候，他終是保不了她。
“凱。”
凌瑤突然抬頭，面帶微笑的看著許凱。
從她的神情中，慕晨確實看到了她的一些轉變，只是還不確定這一切到底是她的偽裝，還是她真的痛改前非了。
“嗯？”
“我想去下洗手間。”凌瑤說，嘴角還掛著一絲微笑。
許凱怔滯，和慕晨一樣，心里多少還是有些質疑她突然間的轉變的。
“那我陪你去？”沉思了兩秒，許凱突然說道。
這話即是對她的一種關心，同時也是不放心她獨自離開。
意外的，凌瑤居然沒有異樣，而是笑著點了點頭：“嗯。”
許凱意外，慕晨同樣也感到很意外。
僅一天的時間，她的轉變也未免太大了。
許凱一笑，隨即抬頭看向慕晨：“那我們先過去了。”
慕晨點頭，沒有過多言語。
望著兩人走向洗手間的背影，慕晨隨即也轉身去人群中尋赫連雅。
遠遠的，就看到她可愛的身影佇立在餐桌前，一邊吃一邊拿香檳酒當果汁喝個不停。
“酒雖好，但后勁很足，不宜多飲。”
從她身后出現的他，順勢抽走了她手里的一杯雞尾酒。
赫連雅愣了一瞬，轉頭才發現手里的酒被他抽走了。
她嘴里還包著一口點心，到了飯點確實有些餓了。
回頭看看他剛才所站的位置，明顯許凱和凌瑤已經離開了。
她將他手里的酒抽回，吃著這有點干的點心確實有點噎，得來點酒水潤一潤才能入喉。
“他們和你說了什么？”
慕晨目光落在她手里的雞尾酒上，那是專門調制的雞尾酒，后勁很大的，確實不宜多飲。
“什么也沒說。”
赫連雅擰眉，顯然不信：“怎么可能，她那么喜歡你，見到你之后不是應該說點什么么？”
這是她對凌瑤了解，按理說被封.殺后的她再見到慕晨肯定會多少說點什么才是。
他再次抽掉她手里的雞尾酒，饒有興趣的盯著她：“并沒有，相反，她很平靜。”
赫連雅皺眉，望著他。
很平靜？
就凌瑤那種囂張的性格會平靜么？說實話，她不太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