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抬頭:“我和你能有什么事兒?”
他眸光微深:“比如那一晚,比如,你的女兒,又或者說……是我的女兒。”
胡秀芬如雷灌頂,猛地抬頭,瞪大眼眸看著眼前的男人。
“你、你胡說什么!?”
注意到自己的言辭似乎有些嚇到她了,赫連臻忙緩了口氣,瞧了她一眼后,趁她戒備不嚴忽地就朝客廳走了進去。
胡秀芬怔了一瞬,回過神時他人已經走進去了。
“哎,你干什么?”
她欲追過去將他攆出去,可又怕他掙扎不肯出去,只好忙將玄關門關上,走過去急切的瞪著他:“你這是做什么?快出去。”
赫連森不語,自顧自的坐了下來,看著自己那被門縫夾出淤青的手。
接著抬頭:“有沒有藥酒之類的?”
胡秀芬一怔,垂目看了看他受傷的手。
若是女人,恐怕這會兒都痛到直呻.吟了。
“沒有,我家什么都沒有,你趕緊走吧!”她別過臉,顯然是不想面對他。
她冷漠決然的態度,赫連森早在二十幾年前就領教過了,也不在乎,依舊坐在沙發里沒有起身的打算。
胡秀芬不解,更對他的到來感到匪夷所思:“你到底來干嘛的?”
她和他之間,可以說連朋友都算不上,實在沒有登門造訪的必要。
“我來干什么,你心里就真的一點數都沒有嗎?”盯著她,他眸光炙熱深邃,隱隱透著些許沉痛。
胡秀芬怔然。
他這話兒明顯是暗有所指。
“我、我不明白你到底在說什么!你趕緊走!”說著,走過去直接將他從沙發里拽起來,推攮著往玄關門口走。
“秀芬……”
“你走啊,不要打擾我的生活好不好!?”
面對她歇斯底里的聲音,赫連森更為不解。她那么溫存的一個人,若不是急著掩飾什么,何須那么緊張的逼他離開?
思及此,他更覺得胡秀芬一定是在逃避什么,才會這么急著讓他離開。
“我想知道一涵是誰的孩子!?”
面對她急促的推著自己離開的動作,赫連森突然低吼出聲。
胡秀芬一下就怔住了,一動不動如同被定格了一般。
若不是一涵今日看他的目光帶著恨意、若不是她的年齡實在太過巧合,他可能也不會懷疑一涵的身份。
當年胡秀芬并沒有和誰在一起,若一涵今年真的是26歲,那那一晚他們發生關系之后,她極有可能就懷孕了。
可是為什么,這么多年她從來不來找他?
怔滯的看著眼前的男人,胡秀芬不懂他為何會這么問,明明一涵的身世,她只和一涵說過,他為何會有這樣的懷疑?
“一涵當然是我和我丈夫的女兒。我雖然不懂你為什么會跑來這里問我這種荒謬的問題,但現在你既然問完了,就請你馬上離開!”
“你和景默?”在看著她的時候,赫連森的眼神有些痛苦:“據我所知,一涵是六月生的,而你和景默二月才登記結婚。你難不成想告訴我,一涵早產了四個月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