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姜回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了。
把哈士奇安頓好之后她才想起顧連城。
她本能的看了一眼時間。
沒想到已經這么晚了,她臉上的表情微微僵硬了一下。
摸了一下哈士奇的狗頭,她才上樓朝著顧連城的房間的走去。
推開緊閉的房間,她特意放慢腳步走了進去。
透過床頭微弱的燈光,她一眼就看到了床上的男人。
此刻,他眉目緊閉,長長的睫羽垂落而下,那精致的面容猶如樟蘭美玉一般熠熠生輝。
她手輕輕的探上他的腦門。
沒有預料之中的滾燙,她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看來,是楚文給他請過醫生了。
果然啊,顧連城病了沒事,可哈士奇病了事情就很嚴重了。
她轉身準備出去。
然而,剛剛一動手被便拽住。
他猛地一個用力,喬姜便被拽的趴在了他的身上。
男人幽幽的睜開了一雙眸子,看向她的一雙眼睛帶著絲絲怨念。
“你帶那只傻狗去看病了?”
他開門見山,沒有絲毫的委婉。
對上他那雙受傷的眼睛,喬姜有些心虛的錯開了與他的目光對視。
“咳。”喬姜輕咳一聲。
“二哈病的比較嚴重。”
顧連城:“……”
他真的沒有想到,有朝一日,他竟然會混的這么慘,不如一條狗!
“小叔,你身子還沒好,不要太激動了,我得去休息了。”
聞言,他默默的往邊上挪了一點。
“躺著。”
喬姜面上閃過一抹復雜,而后果斷的搖了搖頭。
“不了,我稍后要給衛沐陽那個孩子普及一些知識,會打擾到你。”
他不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她,眼底透著不容違抗的堅決。
僵持了片刻之后,她點了點頭,還是在他身旁躺了下來。
她可以和他保持著一段距離。
瞧著她的行為,男人眉頭微皺,眼底閃過一抹不悅。
如果說這輩子有一件事是他想要重來的,那么,大概便是這個女人了吧。
他目光怔怔的停留在她的身上。
這邊喬姜已經和衛沐陽接通了語音電話。
“初級考試不會太難,法醫尸體解剖基本術式分為直線型切開術式,T字形切開術式,Y字形切開術式,還有倒Y字形切開術式。”
她的嗓音淺淺的流轉在房間內,充斥在男人的耳膜,似乎填滿了他那顆孤寂了許久的心。
“姐姐你繼續,我聽著呢。”衛沐陽的聲音帶著這個年紀孩子該有的沙啞。
處于變聲期。
家里點著昏暗的燈光,父親躺在破敗的椅子上,手上不他怎么勸也舍不得放下的酒瓶子。
自從媽媽和爸爸離婚之后,他似乎變得更加頹廢了。
這一次,如果不是姐姐,恐怕現在爸爸已經是一具尸體了吧。
他將目光從頹廢的男人身上收了回來。
他一定要努力,最終成為像姐姐一樣優秀的法醫。
他想要通過自己的努力讓爸爸過上好日子。
這些年來,家里沒有過一天溫馨的日子,可即便這樣,他手里依舊握著一把余溫善存的灰燼。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article_title}》,微信關注“優讀文學”,聊人生,尋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