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連城和喬姜到家的時候已經晚上十一點了。
“小叔,謝謝你的飯。”她極度不走心的說了一句便回了房間。
顧連城看了一眼她離去的方向。
不知道為什么,,同樣是哭,看這個女人哭會覺得有點想笑,有些……難以描述的心情。
可見喬漫哭,除了煩還是煩。
“嗷嗚!”正在他沉思的時候,哈士奇突然嚎了一聲。
顧連城這才想起來,忘記喂狗了。
早上六點,喬姜還在睡,卻突然傳來敲門聲。
她煩躁的翻了一個身,吼道:“誰呀?”
半晌之后,門外傳來了男人冷靜的聲音,“有尸體。”
簡簡單單的三個字,讓喬姜頓時睡意全無。
她猛地坐了起來,眼里沒有半點惺忪的模樣,她以最快的速度洗漱完,走出房門。
她下樓去的時候顧連城正在喂狗,她快步走了上去,一雙眼睛格外的亮。
“哪里有命案?”
顧連城緩緩起身,瞧著她眉宇之間掩藏不住的興奮,他眉頭輕輕的蹙了一下。
“喬姜。”他淡淡的叫著她的名字。
“沒有命案,對我們來說才算得上成功。”
“……”聞言,她臉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昧著良心說道:“你說的對,可現在命案既然出了,就總得有人去解剖你說對吧?”
顧連城轉身,隔著一段短短的距離,他眸色復雜的在她身上掃過。
喬姜一臉期待的看著他,然而,他卻云淡風輕的吐出兩個字,“變態。”
聞言,喬姜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這個賤人,他就是對她有偏見。
不解剖嫌她沒用,解剖了又說她變態。
她就覺得,顧連城這大清早的就是故意來氣她的。
叫喬姜沒有想到的,命案竟然會發生在荷風香舍,何溪哲也是住在這個小區。
此時,還有些早,小區里卻有了很多晨練的人。
她大步往里走去,遠遠的,她便看到何溪哲一身運動裝在小區里揮灑汗水。
他顯然也看到了她。
他跑著過來,額頭上覆著一層薄汗,“喬小姐,早。”
喬姜雙眸直視著前方,徹徹底底的將他漠視成了空氣。
瞧著她目不斜視的從自己跟前走過,何溪哲臉上有一瞬間的茫然。
他看向她身后的顧連城,“顧先生,喬小姐這是怎么了?”
“忙著去解剖。”他云淡風輕的吐出一句,邁著長腿追上了喬姜的步伐。
瞧著前面的身影,他自不覺的扯了一下嘴角。
似是想到什么,他腳步頓住。
轉身,他目光看向身后不遠處的何溪哲,他似乎是還沒有回過神來,茫然的看著這邊。
在何溪哲的目光之下,男人冷貴的嗓音低低的響起,“在她的心里,尸體是第一位。”
何溪哲嘴角揚起一抹禮貌的笑,卻在轉身之時垂下了眼睫。
在那個人的世界里,尸體,也是第一位。
“喬姜,你來了?”
因為前幾次的事兒,路南對喬姜徹底的改觀了,見到她,主動打了個招呼。
穿上鞋套,一行人一起走進了屋子。
目光定格在屋中的尸體上,饒是見多了各式各樣死亡方式尸體的路南,還是沒忍住的嘔了起來。
他捂著嘴以最快的速度沖出了房門。
喬姜扭頭看了他一眼,眉頭輕皺,“他怎么了?”
兩旁進來勘察的人僵硬的看著她,瞧著她臉上的茫然,一時之間竟然無言以對。
難道,她真的不覺得惡心么?